( ) 不过卡洛一世与利奥波德二世和弗朗切斯科五世这两位不同,他依然幻想着用主权换治权。
“亲爱的弗兰茨,帕尔马公国也愿意接受奥地利的保护,不过我觉得我天生就适合统治,而且也更熟悉我的公国。
你也看到了统治并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说不定还会遇到威胁就像此时一样。
我觉得你更有战争天赋,更应该在战场上一展才华,这种枯燥乏味的事情就交给叔叔我来做吧。”
卡洛一世说的情真意切,此时如果换成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又或者是不知对方的底细,那么他很有可能被对方的话所打动。
然而弗兰茨很清楚,卡洛一世没有能力管理好自己的地盘,同时政区的过度分化不但会增加行政成本,也会降低行政效率。
更要命的是一个单独的政体会影响弗兰茨的规划。
“我觉得我在政治上更有天赋,反倒是您应该多接受一些军事方面的训练。
如果您能率领一支军队打败那些破坏秩序的人,此时您也不需要来这里了。”
弗兰茨对卡洛一世的话非常尖锐,老实说他不想给这种见风使舵的人一个老实憨厚的印象。
因为这可能会被对方当成弱点来利用,朋友来了有酒,敌人来了有刀,这样关系才能和睦。
弗兰茨的话虽然有些刻薄,但那也是事实,而且形势比人强,卡洛一世没得选。
此时他只能靠奥地利帝国来收复失地,至于表亲路易·菲利普和他的法国早已是昨日黄花。
卡洛一世极不情愿地在一份弗兰茨早就准备好的托管文件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其实弗兰茨的手段已经非常温和了,现在外面那么乱,有一两个公爵出些意外也很正常。
这样一来不但能少费唇舌,还能免除一笔后续的费用。
弗兰茨并不是直接夺权,而是让他们以自己的领地为资本投资奥地利的事业。
如此一来,只要奥地利帝国存在,他们就有好日子过,不必为生计和安全担心。
同时奥地利越强、越富有,他们的生活就越好,反之只要他们有足够的能力也能接收奥地利的遗产,只不过到时候就全凭本事了。
视角拉回到教皇国。
庇护九世对于政府的掌控力日渐衰微,自由派则是将民不聊生的现状归结于其盲目地向奥地利宣战。
事实上当英国地中海舰队全军覆没,罗马城直接暴露在奥地利的火力之下的时候开始自由派就成反战派。
之前和民族主义者打成一片准备携手统一意大利的自由派,此时眼见大势已去他们可不会给那些失败者陪葬。
于是乎庇护九世亲自下令组建的下议院居然公开反对他,此时庇护九世再想收回议会的权力已经做不到了。
更可怕的是为了让庇护九世快速倒台,自由派政府开始散布撒丁王国倒戈和英国人失败的消息。
这两个消息本来是严格保密的,毕竟就算教皇国的司铎们再愚蠢也不可能不知道它们所能带来的恶果。
相比英国人的失败,撒丁王国的倒戈在意大利地区的影响力更大。
其实之所以会这样,并不是因为撒丁王国比英国人更强大,而是大多数人并没有对英国人有太高期望,毕竟意大利和奥地利的战争主要是陆战。
不过这两件事情可是在高层中炸开了锅,卡洛·阿尔贝托背叛了意大利,英国人的无敌舰队居然全军覆没,就连克里特岛都被奥地利占领了。
“几十万人的军队怎么说败就败了呢?”
庇护九世沉吟道,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边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这时他又接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卡瓦吉大主教病逝。
接二连三的噩耗让庇护九世有些吃不消,不过他并没有机会来得及悲伤。
人们被连续的失败激怒了,再加上之前屡次加税积攒的怨气。
之前还亲切地称呼庇护九世为“皮奥诺诺”的人们此时已经拿起了火把和油漆。
此时教皇国的军队大多已经外派,而负责城市治安和相互协调的罗西伯爵又遭到了暗杀。
至于圣座国务卿乔泰尔大人,他能坐到这个位置主要靠的是他兄弟的地位。
从游行开始发展到放火烧宫殿仅仅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这自然少不了自由派的功劳。
他们打着民众俱乐部的旗号带着市民卫队一起加入到游行的队伍之中,甚至还有鼓手和乐队伴奏。
当第一把火燃起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被点燃的不只是庞大的宫殿,还有人们心中压抑已久的愤怒。
有人放火,自然有人救火。忠于职守的瑞士卫队赶来救火,游行的人群试图阻止瑞士卫队,双方各不相让。
结果在混乱中有人先开了枪,一名游行者被打倒,紧接着就是更大的混乱。
由于市民卫队就在游行的队伍之中,所以双方立刻就发生了交火。
双方的战斗彼此损失都不大,但是波及到了大量市民。当庇护九世得知此事时,整条街道都被鲜血染红了。
安东利亚神父力劝圣座离开,因为他已经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教皇冕下,鉴于目前的情况,我认为在法兰西和奥地利发生的事情极有可能也在我们身上发生。”
“这不可能!他们是支持我们的!”
“他们支持的是革命。现在您挡了他们的路,他们要革您的命。”
安东利亚神父直言不讳地说道,这让庇护九世感到震怒。
“不!我告诉你,我和那些君主不一样!我是上帝在人间的代行人!他们和我对抗就是在违背上帝的意志!”
“您醒醒吧!看看外面,到处都是火和血!您释放的那些囚犯,在您的许可下组建了军队。
而您将您忠诚的部队都派往了威尼西亚,现在只有那些瑞士人还在为您拼命。
您快走吧!您听不见那枪声越来越近了吗?”
安东利亚神父苦口婆心地继续劝说道。
“我不走!我是教皇!你去告诉他们,只要打赢了奥地利人和撒丁的叛徒,我们的好日子就来了。面包和红酒都会有的!”
此时一声震耳欲聋巨响传来,伴随着玻璃破碎声,一发实心弹飞了进来,就在庇护九世的面前击碎了安东利亚神父的头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