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雨果的父亲是拿破仑手下能征善战的将军,母亲是古老门阀家的大小姐,两人的结合在之前应该是典型的王子与公主的童话,在之后算是霸总和白富美甜蜜爱情故事。
只不过两人的结合发生在法革这个特殊时期,一位共和派将军和一位传统贵族,双方发生了激烈的碰撞
“共和才是法兰西的未来!”
“波旁王朝才是法国正统!”
“你封建落后!”
“你野蛮残暴!”
“你无知!”
“你可笑!”
(野蛮残暴指雅各宾派的极端统治,可笑指拿破仑复辟帝制。)
最终雨果的父母选择了分道扬镳,然后在母亲的引导下成了一名保皇党。波旁王朝刚一复辟,雨果就发表了多篇文章歌颂帝制。
这在举目无亲的波旁王室看来雨果简直就是法兰西之光,还是如此年轻立刻就将其封为“神童”。
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雨果又开始倾向自由派,在1830年的7月革命,他热情地歌颂革命者,并且希望能建立一个共和国。
这在奥尔良王朝的路易·菲利普看来简直就是大逆不道,遂试图将其边缘化。
随后雨果又写了《巴黎圣母院》讽刺教会和封建王权,被愤怒的教会和国王丢进阿卡姆监狱之中,一度成了路易·波拿巴的狱友。
(这段历史上没有,不过历史改变,随着法国拿下德克萨斯,又镇压了里昂的起义,路易·菲利普一度信心膨胀。)
不过雨果终究是贵族出身,且在文学上有着惊人的天赋。于是乎路易·菲利普又转而采取了拉拢的政策。
先是让雨果成为了法兰西科学院的院士,之后又将其封为世袭贵族,不久之前更是使其成为了贵族上议院的一员。
路易·菲利普是十分愿意将自己塑造成一个亲民的国王的,所以他选择像是老朋友一样和这位曾经讽刺他的年轻人交谈。
法国,巴黎。
杜伊勒里宫中路易·菲利普挽住雨果的手臂,然后将其领入前厅,在国王的舞会上正式介绍起这位天才来。
台下所有人都很清楚这是路易·菲利普拉拢人心的手段,只不过没有人戳穿罢了。
但对于自幼接受王党熏陶的维克多·雨果来说,那一刻他真希望路易·菲利普能如其所说重塑法兰西辉煌。
接下来的交际时间中,路易·菲利普向奥尔良派讲述着他的观念:
“我想占领塔希提岛是个错误,我原本以为人民会支持它,但实际上没人关心这个。
人们只关心晚上吃什么,土豆的价格如何。对法兰西来说一处远在天边的荒芜之地又有什么用呢?或许是时候作出了断了”
这自然赢得了奥尔良派的一片掌声,这些银行家和商人早就对这种负收益的领土有意见了。
如果可以他们真希望路易·菲利普也能将中美洲放弃,毕竟在萨尔多瓦地区长年的游击战争正不断损耗着法国的国力。
此时在阿尔及利亚和摩洛哥的战争对他们来说也是毫无意义的浪费,应该全力开发北美殖民地将其变成像德克萨斯和塞伦坡一样的优秀土地。
只不过但凡有一点梦想的法国人都不会选择这么做,雨果没有鼓掌而是站起身来说道。
“国王陛下,恕我冒昧。将法兰西的文明之光传遍世界,难道不正是我们法兰西人的职责所在吗?”
雨果的话让路易·菲利普十分尴尬,不过好在立刻有人再起来反驳前者。
“雨果先生!对伟大的法兰西来说,那像一撮污迹一般的岛国又有什么用呢?”
“尊敬的克莱朗斯先生,公元七世纪之前也有人这么说威尼斯,十六世纪的荷兰,十八世纪的英格兰。”
克莱朗斯:“那又怎么样呢?”
雨果:“阻碍法兰西进步的从不是无知,而是傲慢!”
被丢出杜伊勒里宫的雨果觉得自己并没有错,于是乎他打算去这个世界上最保守、最封建、最落后的国家去看一看。
马车经过长达两个月的旅程,雨果终于来到了拿破仑梦开始的地方——土伦港。
当他踏上飞剪船的那一刻,感到了飞一般的感觉,那呼呼而过的风声正体现着法兰西的速度。
“多美妙啊!如果特拉法尔加海战时法国能有这么快的船该多好!”
一旁的水手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雨果先生,这船不能打仗。”
“什么?为什么?”
“飞剪船的一切都是为了提高船速而设计的,船身设计得过于细长,且船体高度太低,这些条件都不利于安装火炮.”
“但我们可以利用飞剪船的高机动性冲破英国人的封锁,将法兰西的勇士都运到对岸去,不是吗?”
水手挠了挠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船长用烟斗敲了敲前者的头。
“雨果先生是法兰西科学院的院士难道还不如你个大老粗儿?别搁着影响人心情。”
水手们只好讪讪地离开,他们并不认识雨果,只当是巴黎来的不谙世事的精细人儿。
船长是特鲁佩兹家族的旁系,祖上是法兰西的英雄,他也曾去过巴黎,所以知道雨果的大名。
“雨果先生,我叫奥菲·德·特鲁佩兹。您能乘坐我的船是我的荣幸。”
“您太客气了,特鲁佩兹先生。我这一次要去隔壁的奥地利帝国,您对其怎么看?”
奥菲·德·特鲁佩兹立刻皱起了眉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不好的事情。
这时法兰西的舰队回来了,大东方舰队是法国引以为豪的海军主力,由25艘风帆战列舰组成。
看着一艘艘超过两千吨的庞然大物从船两侧驶过,那遮天蔽日的风帆,雨果胸中豪气顿生想要赋诗一首。
只不过特鲁佩兹船长始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雨果并没有在意,毕竟站在船头吹拂着海风的感觉真的不错。
望着一望无垠的大海,总是会激发男人的探险**。去挑战那传说中的北海巨妖克拉肯,又或是像奥德赛那样
然而在穿过奥特朗托海峡时,雨果遇到了他毕生难忘的场面。
一艘艘冒着黑烟的蒸汽巨舰仿佛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黑铁之城,哪怕只是经过的水流都能扰乱他脚下船只的稳定。
此时的弗里德里希在舰船顶楼的舰长室中俯瞰着脚下的芸芸众生,正巧与雨果四目相对,双方下意识地挥了挥手。
当雨果抵达威尼斯港时,他的腿都是软的,胸中一种憋闷的感觉久久不能散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