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考生宿舍外的一条小河边,一个大胡子正在用河水洗脸。
“学长,你的脾气还是那么火爆。”
大胡子回过头看到了另一个稍矮一些的大胡子,瞟了一眼便有些轻蔑地说道。
“你都混成通缉犯了,怎么还敢来这里?”
“学长,您可别这么说。如果我是通缉犯,那您不是间谍吗?
毕竟普鲁士的官员为什么要来奥地利帝国参加文官考试,这无论怎么解释都说不通吧?”
稍矮一些的大胡子顿了顿继续说道。
“虽然我是普鲁士的通缉犯,但在这里我并没有被通缉,甚至他们连我的书都懒得禁。”
“奥地利人过于傲慢,他们会后悔的。你的书比他们禁掉的那些垃圾要有威胁得多。”
脸上有刀疤的大胡子说道。
“我就当学长您是在夸奖我了。”
“别得意忘形了。你这个家伙来这里做什么?他们能容忍你的书,未必能容忍你的人。
你可要想清楚了,奥地利人最喜欢抓人送去非洲跟食人族交换东西。”
“我肉这么少,这么柴,他们不会喜欢的。倒是学长您虎背熊腰,一身腱子肉可要多加小心才是。”
“别打岔,你到底来做什么?”
“和您一样,来看看自己有几分本事。”
脸上有刀疤的大胡子笑了起来。
“坐。”
然后他又从怀中掏出了一支雪茄。
“墨西哥雪茄,来一根不?”
稍矮一些的大胡子也没拒绝拿来闻了闻立刻说道。
“好东西,不便宜吧。”
“不算便宜在奥地利皇室的百货商店里买的,现在打折促销10格罗申。
不过即便不打折也要比柏林便宜五格罗申。”
脸上有刀疤的大胡子显得有些落寞。
PS:这里的格罗申不是普鲁士的格罗申银币,而是指的奥地利使用的铜币。
1弗罗林=30格罗申。
“奥地利帝国的发展速度确实惊人,尤其是他们可以源源不断地从海外殖民地进行掠夺,就像哈布斯堡家族祖先做得那样。”
“普鲁士也需要阳光下的土地.”
其实弗兰茨还给考生的车费做了一定比例的报销,之所以不是全部是害怕有人起了歪心思。
即便弗兰茨一再小心,依然避免不了黄牛票的泛滥,铁路的运营在短期出现亏损是没法避免的。
很快奥地利帝国第一届文官考试的成绩就公布出来了。
结果让人大跌眼镜,每科一百分,六十分即为及格,总分超过三百分便有资格授官。
然而此届考生的及格率低得让人发指,参考的考生中人均三科不及格。
此届的魁首摩尔·哈德森也只有388分,而那位被弗兰茨寄予厚望的天才少年居然有两科零分,还被查出了极端民族主义者的倾向。
此届的2-10名都被授予了市长级的官职,这让摩尔·哈德森十分激动,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被委任为加利西亚的高官。
虽然不是之前说传闻中的总督,但是从无官的闲散贵族一跃成为一省之长依然是一次令人咋舌的飞跃。
军政分离是大势所趋,弗兰茨会逐步裁撤掉国内的总督,加利西亚是第一个。
此届的前十名中贵族占了九个,之后又经过面试和背景考察筛选,总共录取的3321人中有2582人是贵族出身。
这对于贵族们来说是一场空前的大胜,他们立刻成为了考试制度的坚决拥护者。
其中一部分贵族觉得这是皇帝对他们的一种补偿,果然他们在皇帝心中还是有一定分量的。
其实弗兰茨并没有舞弊,甚至他设计的考题对贵族来说还十分不利。
然而奥地利帝国的全民教育才刚刚起步,贵族们把持了教育上千年。
而且双方在资源和眼界上根本就没可比性,平民官员短期内根本无法成为主流。
至于官员招募的数量,这是第一届仅仅是一种尝试,而且奥地利帝国此时真的很缺少官员。
这是内战的后遗症,众所周知可以马上打天下,但却不能马上治天下,弗兰茨也同样不能靠军队管控国家。
一场考试下来录取的75%都是贵族,民众能接受吗?即便是一场公平的考试
如果换在一年前,那弗兰茨一定会被这场风暴吞噬,有心人一定会借此大做文章,呼吁改革,之后便是更加剧烈的社会动荡和不满情绪的爆发。
现在即便奥地利帝国政府公布了这个结果,也不会引起广泛的不满和动荡。
不过依然会被有心人利用,尤其是某些境外势力,弗兰茨并不想给他们这个机会来给自己找麻烦。
所以弗兰茨直接宣布,授予所有录取考生贵族身份。
除此之外奥地利帝国政府只公布了名单和成绩,委任书要通过邮局邮寄到考生家中。
此时奥地利帝国的重名率非常高,而且“von”、“de”、“di”、“da”这种中间名并不是每个贵族都用,甚至有一些大贵族根本不屑于在自己的名字中加入这种修饰。
即便有人想要追本溯源,数千人的名单想要挨个统计十分困难,再想从其中分辨出哪些是贵族,哪些是平民更是难上加难。
当然这只是对一般的平民和小贵族来说,对于那些大贵族,他们自然有自己的渠道。
其实这一次考试的结果,除了贵族多以外,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外国人也很多。
由于奥地利帝国不禁外国人来本国做官,所以德意志诸邦和意大利诸国一些不得志或是自负才华被埋没的小贵族会很愿意来奥地利碰一碰运气。
除此之外,这一次还有法国人,甚至阿拉伯人.
不过这些阿拉伯人并非来自奥斯曼或是奥地利帝国的盟友阿曼,而是来自的黎波里。
卡拉曼利家族在的黎波里的统治并不得人心,也并不牢固。
哈梅德·卡拉曼利长期受欧洲文化熏陶,他已经完全将自己当成了一个欧洲人,他认为自己在的黎波里执行的是开化使命。
然而在当地人看来哈梅德·卡拉曼利却是在破坏传统,并且正在把的黎波里变得更糟。
这一切都源于哈梅德·卡拉曼利拙劣的模仿,他也想像弗兰茨一样搞垄断,但他却不愿意让利于民。
哈梅德·卡拉曼利垄断的却是农牧业,这些都与民生息息相关,而利润又少得可怜,结果就是搞得民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