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上卷:封侯拜将 第144章:八国运动会13
这一关叫“将”赛,“将”赛顾名思义:就是各国代表团各自派出一名能征善战的将领胯下骑着宝马、手中拿好兵器,肩上背弓、腰间别剑进行的一种:一对一搏斗比赛。
这种将领与将领之间的单挑模式在战国时期倒是并不怎么流行,反而是在其十个甲子(600年)后的三国时期很是常见。
但即便如此,将领之间的单挑也是战国时期不可或缺的重要元素,它也承载着战国文化里一个无可替代的环节……
由于这是运动会并非生死相搏的战场,所以各国参赛将领使用的兵器都是“去尖涂漆”的。
何为去尖涂漆呢?
就是将兵器、弓箭和宝剑的锋尖去除,只留一根铁棒,然后绑以布团沾得白石灰水,当枪棒相碰之时,谁的武艺低劣必然会在身上留下很多明显的石灰印记。
比赛时间结束后统计各国选手身上所落之石灰,这里的计量标准如下:腿上每处石灰算3片树叶;手上每处石灰算4片树叶;上身(除头、心脏区域以及脖颈处外)每处石灰算5片树叶;头部(除面部以外部分)每处石灰算10片树叶;面部每处石灰算15片树叶;脖颈处或者上身心脏区域若是有石灰印算KO可得无穷片树叶,届时则立刻终止比赛,判对方获胜!若双方在一定时间内均无KO的情况产生,则按点数来判别输赢!
对决标准:
“将”赛的双方对决顺序是按照“仕”赛所取得的成绩进行排列,即:
第一组,第二名的赵国队VS第七名的韩国队;
第二组,第三名的齐国队VS第六名的燕国队;
第三组,第四名的魏国队VS第五名的楚国队;
第四组,第一名的秦国队VS第八名的中山国队。
各组别决出胜负之后,第一组失败的队伍将和第二组失败的队伍决出失败队以参加第七、第八名的争夺;第三组失败的队伍将和第四组失败的队伍决出失败队也参加第七、第八名的争夺;
第一组失败的队伍将和第二组失败的队伍决出胜利队以参加第五、第六名的争夺;第三组失败的队伍将和第四组失败的队伍决出胜利队也参加第五、第六名的争夺。
第一组的获胜队伍和第二组的获胜队伍进行PK决出失败队伍参加第三、第四名的争夺;第三组的获胜队伍和第四组的获胜队伍进行PK决出失败队伍也参加第三、第四名的争夺。
第一组的获胜队伍和第二组的获胜队伍进行PK决出优胜队伍参加第一、第二名的争夺;第三组的获胜队伍和第四组的获胜队伍进行PK决出优胜队伍也参加第一、第二名的争夺。
“将”赛是这样积分的:第一名可积16分,第二名可积14分,第三名可积12分,第四名可积10分,第五名可积8分,第六名可积6分,第七名可积4分,第八名可积2分。
话不多说,首先上场比赛的是赵国代表团的中郎将张虎和韩国代表团的上将暴鸢,两人在身形和年龄上大致相仿,力量和机敏性等角度也目测差不多……在这种自身条件类似的情况下,往往比拼的就是内在的意志力和勤学苦练多年的武力值。
随着一阵鼓声响起,双方各自挺枪而出,前几个回合两位选手打得都比较保守——谁也没有在对方身上留下一丁点石灰印。
三个回合过后,张虎开始试探性地进攻起了暴鸢,暴鸢的大腿和手臂接连被张虎刺中……
7片“树叶点数”到手的张虎显然不想进一步扩大战果,因为他心里明白:“暴鸢再怎么说也是韩国成名已久的大将,自己绝对不能因一时的甜头而掉以轻心!”
反观此时的暴鸢因为被张虎刺中而变得更加愤怒,他中门大开企图以攻为守快速赶超颓势,可惜欲速则不达,在频繁进攻的过程中,他虽然也多次伤害到了张虎,不过张虎也瞅准机会拿到了更多更好的得分点……
暴鸢见一计不成又在心中生了一计:这次他故意佯装和张虎交手,然后假装不敌骑马往远处遁去,如果张虎还要穷追猛打、乘胜追击的话,那么暴鸢正好可以借住背上的弓箭来个一击反杀,瞬间赢得比赛胜利。
不过暴鸢低估了张虎的阵前经验,张虎那可是常年和少数民族对阵的作战大师,虽在排兵布阵方面有所欠缺,但在浴血疆场方面绝对称得上:当世为数不多的好手。
暴鸢诈败开始逃逸的过程中,张虎并没有立刻加快马速上前追赶,而是拿出背上的弓箭与暴鸢保持着合适的距离并进行着远程方面的攻击……
望着身后的箭矢如同暴雨梨花一般向自己袭来,暴鸢骑着宝驹如同丧家之犬一样东躲西藏地在赛场上狂奔……
期间,暴鸢虽然闪躲得及时有效,但还是免不了在肢体上再添几道石灰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最终裁判一声锣响结束了整场比赛的对决。
暴鸢也如释重负地从马上赶了下来,等候着评判的最终裁决……
经过四位裁判三次复核,比赛结果为张虎共共比暴鸢多出了三十四片树叶的得分点。
第一组比赛:赵国的张虎获胜,韩国的暴鸢落败。
第二组要进行的是:齐国的田单和燕国的秦开之间的对决。
田单是齐国著名大将田忌的后世宗亲,也是是“田氏代齐”之后,齐国的皇亲国戚。田氏取代姜氏成为齐国国主(公元前379年)之后,田氏家族里面原本具有的超强“将帅基因”开始逐步更迭,身体素质和兵法谋略方面也一代不如一代,转而往治国理政、驾臣驭民方面寻求突破……
这田单虽然刚满十六岁,但却是田氏王族一脉里身体素质和兵法谋略方面的佼佼者。而且要论及祖上渊源,现任国君田辟疆(齐宣王)还要叫田单一声:小叔。
(举个例子方便各位理解:田单和齐王田辟疆的关系类似于《三国演义》里面“皇叔”刘备和汉献帝刘协的关系——很远的那种亲戚。)
秦开,出身鲁国秦氏,战国时期燕国的著名将领。早年在东胡做人质,很受东胡的信任,通晓民情风俗。燕昭王姬职在赵雍等人的支持下即位以后,秦开逃归燕国,为燕国效力至今……
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田单),一个饱经磨难历尽艰辛(秦开),这一老一少两位名将在赛场上见面又会擦出怎样的火花呢?
只听鼓声一响,双方便立刻开打,虽然两方的硬件条件以及麾下的坐骑都相差无几,但是要论及经验与武艺,显然燕国老将秦开会更胜一筹。
赛事刚开始后不久,秦开就率先刺中了田单的臂膀,接下来便击中了田单的小腹。
田单不甘示弱,欲要发起反击,却被秦开再度刺中大腿……
重新调整好心态的田单企图对老将秦开再次展开进攻,可是在冲锋的过程中却被秦开一箭射中了头盔上的帽樱,现场观众看到此处纷纷赞叹老将秦开的箭法出众:若秦开这一箭不是手下留情而选择去射田单的面门,怕是点数还要再增加十五个之多!
开局仅仅过了几分钟的时间,田单已经大幅度失利了(落后了近50片树叶的差距),现场观众也不厚道,纷纷发出了唏嘘,这声音仿佛都在表示:田单啊!你和秦开的差距那么大,不如早点投降,不要在场上丢人现眼了!
一般人到了此处肯定也比不下去,选择投降以保留最后一丝尊严,但是倔强的田单却没有因此放弃,他仍然表示要继续战斗下去……
田单又一次对秦开发起了进攻,这次的秦开直接选择用枪棒将他打落马下……田单坠马之后痛苦地在地上哀嚎着,而此时的秦开若是能策马挺枪,乘胜追击的话定然能一棒点到田单的喉咙处或者心脏区域从而结束了这场敌我差距明显的比赛……
可是秦开并没有这样去做。
秦开骑马来到田单身边,单手抡起枪棒的一端,像大人教训小孩一样猛烈地朝着田单的身上“抽打”着……
田单的四肢和身体上顿时多了数不清的石灰印……
坠马之疼和被打之痛相互叠加着,让田单渐渐到达了忍耐的极点……
不过即便如此,田单也没有对裁判说出那句“我要放弃比赛”的片言只语。
田单仍然奋力守护着咽喉部位和心脏区域,也许对他而言:只要这最后的“两座城池”还没有丢失,那么自己还会有逆风翻盘的可能性……
随着时间的推移,田单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现场那些之前对他竖中指、吹口哨以及唏嘘不已的观众们此时也都有了一些怜悯之情。
观众们渐渐开始自发地组织起队伍为田单——加油鼓劲……
看到观众临阵倒戈开始鼓励一个即将失败的选手,此时老将秦开的内心更加地气愤不已,于是乎:秦开手中的棍棒以更加凶狠的态势抽打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田单……
随着手中棍棒的速率越来越频,秦开心中的癫狂也愈来愈甚,终于在比赛还剩最后十秒的倒计之时,瞅准机会的田单用脚搭弓、用牙咬箭射出这最为关键的一击……
这一箭不偏不倚,正中老将秦开的咽喉深处……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