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左右,卞芳菲失魂落魄地走在街道上。
信融投资集团董事长刘仪熊今天上午被免职、立案调查,而她也被监察委叫去谈话、交代案情,然后她上班的银行也通知她,她即刻起被辞退。
一连串打击把卞芳菲整懵了,人生一下子从云端掉到了谷底。
幸好,她和那位刘董事长认识不久,牵扯不深,要不然,今天就没办法回家了。
卞芳菲想到自己现在失去了工作,而刚买的房子每个月要付近8000元的按揭房贷,这可怎么活啊?
正在愁云惨雾、心事重重之际,一个声音叫住了她:“卞芳菲!”
卞芳菲停住脚步,抬头,看到了庄小维。
卞芳菲知道庄小维是前夫姜勇的朋友。
“能借一步说话吗?”庄小维问。
卞芳菲点点头。
两人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
“姜勇死了!”
“什么?”卞芳菲惊叫了一声。
“他什么都和我说了。是你害死了他!在你们领离婚证的那一天晚上,他请我喝酒吃烧烤,并痛苦地告诉我,他之所以离婚,是因为你出轨了,上了别的男人的床!”
“我……”
“那天晚上和我告别之后,他去找了两个风尘妹子,结果不幸染上了艾滋病。他二手车行的生意也碰到了问题,还欠下银行800万。在无比绝望之下,他选择了自我了断,在神仙山上服下大量安眠药自杀身亡!”
“那是他自己自杀的,和我无关!”
“和你无关?”庄小维盯着卞芳菲,声音冷冽。
“我和他离婚了。是他自己出去乱搞,染上了恶病,能怪在我头上?他经营不善,欠下银行那么多钱,也能怪在我头上?”
“他有错,他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你呢,你的背叛出轨,该受什么惩罚?”
“我……”
“告诉我,那个男的是谁?”
“无论是谁,都与你无关吧?”卞芳菲扬起漂亮的脸蛋,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地看着庄小维。在她印象中,庄小维是比姜勇还窝囊的loser,哪有资格以这种语气和她说话?
“那个男的是谁?”
“与你无关!”
庄小维觉得眼前的卞芳菲变成了冉柔。他在质问冉柔,而冉柔拒绝回答。一股无法遏制的狂怒从他心底涌起。
“我再问你一遍,那个男的是谁?”
卞芳菲看到了庄小维愤怒得欲喷火的眼睛,感觉到了害怕。
“我不想对女人动手——但如果不说,莫怪我不客气了!”庄小维一挥掌,喀喇一声,旁边行道树上的一截树枝被齐生生地砍断,掉落在地上。
“啊……”卞芳菲被吓得大叫一声。
“说!”
庄小维身上散发的气势让卞芳菲感到恐惧,就像小绵羊见到了择人而噬的狮子,腿弯一阵发软。
被监察委的调查人员盘问了一整天,心理已经几近崩溃的卞芳菲,此时此刻,在庄小维的无形威压下,毫无抵抗力。
“他是……信融投资集团董事长……刘仪熊……”卞芳菲的声音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似的,哆哆嗦嗦地说着。
卞芳菲感到一阵羞愧,但如今刘仪熊也出事了,丢脸就丢脸吧。
“信融投资集团董事长刘仪熊?”庄小维感觉这个名字好像在哪边见过,冷酷地说,“好,我记下这个名字了!请再提供一些他的信息!”
“他……他上午已被免职,接受调查……”
“啊?”庄小维惊讶,然后记起在高铁上看到的那一则手机新闻,原来落网的就是卞芳菲的姘头!
庄小维颇感快意地一笑,“哈,看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卞芳菲,我看你平时也是聪明大方的人,以为傍上了大腿,他一天赚的钱比得上姜勇干十年的,于是就把姜勇一脚踢开?殊不知,靠山山要倒!”
卞芳菲羞愧得说不出话,眼睛里簌簌地流下泪水,说:“是我糊涂!可是,世上没有后悔的药……呜呜……我受此牵连……工作也丢了……”
“你被你们银行开除了?”
“是的。”
卞芳菲越想越伤心,然后失声痛哭起来。
庄小维看她哭得梨花带雨,软弱无助,凹凸有致的身段在高档合体的套裙下显得分外诱人。
庄小维问她:“你扪心自问一下:你对不对得起姜勇?”
“我是对不起他。”
“你想不想赎罪?”
“姜勇已经死了,我还能怎么赎罪?”
“姜勇虽然走了,但他留下了一个二手车行。二手车行是他的事业与理想。如果你想赎罪,就去把他的二手车行经营好……”
卞芳菲吃惊地看着庄小维:“你不是说他的车行负债800万吗?我能有什么办法……”
庄小维说:“姜勇在遗书中委托我帮他处理车行的事情。将车行破产倒闭,当然是最简单了事的。但车行毕竟是他生前的心血。你们离婚的事情,除了我之外,姜勇没有对任何人说起。所以,车行的员工,仍旧认为你是老板娘。如果你能把车行经营好,起死回生,也算是对姜勇在天之灵的一个告慰。他为什么辛辛苦苦搞车行?唯一的动力,就是想兑现承诺,给你一个好日子!”
“我……”卞芳菲又泪如雨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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