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吴彦庭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错了话,忙替黎姝解释。
“三年前您突然出了车祸,险些浑身瘫痪,差点把老太太吓坏了。”
“为了稳住股市,老太太连夜封锁了消息将您转到国外治疗。”
“这件事别说黎姝小姐不知道了,就连整个公司上下的核心股东也没能得到关于您受伤的只言片语。”
“要不是我当初接到您的消息,替您拦下黎姝小姐出国的飞机,我又哪里能有资格知道这些内幕呢?”
吴彦庭一个劲地为黎姝开脱,全然没注意到沈渭琛本就阴沉的脸色变的更加阴郁。
“我让她看过。”
吴彦庭闻言一愣。
看?
那伤可是在大腿根,怎么…
“她不看,也不听。”
沈渭琛的声音变的越发阴冷,“心里只有沈瑄那个废物!”
“她想要当烂好人,那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蓦然间,吴彦庭感到背后的眼神逐渐凶狠,直直地盯着他。
“还不走?”
得,看来沈渭琛铁了心要给黎姝一个下马威了。
吴彦庭心中默默祈祷,缓缓发动了车子。
随着低沉而有力的引擎声传来,奔驰商务车逐渐加快了速度,在宽阔的大道上疾驰而过…
深秋的中午阳光正好,可黎姝还是忍不住地双脚发冷。
她正想缩回脚,却发现脚上好似被什么东西缠住一般,动弹不得。
“小姝,你躲什么?”
男人的语气玩味,毫不顾忌地用双腿夹着她的长靴。
油光满面的西服裤角刮蹭着她的皮质鞋面,发出细微的呲呲声,搅得人心惶惶。
“刘伟商,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不会跟你谈交易。”
“你想要,没门!”
黎姝捏紧了水杯,恨不得里面装的是硫酸,毁了刘伟商这副纵欲过度的脸。
“除了我,可没人会愿意接手你这个烂摊子。”
刘伟商不慌不忙地拿起咖啡勺在杯子里搅弄,
“毕竟谁会愿意花五百万买一个赝品?”
“赝品?”
刘伟商的脸上满是得意,“我手上有个跟你一模一样的扳指,还有大师亲自认证的鉴定书,你有吗?”
她当然没有。
这东西是她从沈渭琛那好不容易抢来的,沈渭琛哪里会给她留什么鉴定保证书。
可是以沈渭琛的眼光,他能看上的定不会是个赝品。
刘伟商这么说不过是想要浑水摸鱼罢了。
“是不是真迹一验便知,难不成你堂堂富少还请不起一个小小专家吗?”
“当然不会。”
刘伟商笑着凑近,伸手去勾黎姝的下巴。
“可小姝,我做这一切都是在为你考虑啊。”
黎姝狠狠踢了一脚,冷眼别过脸不愿再和这样的疯子多说一句。
鬓间的发丝微乱,在男人的掌间轻拂。
刘伟商闭上眼,捻了捻手指,似在回味。
不慌不忙的开口:“想走?”
“难不成你想坐牢吗?”
黎姝闻言,脚步一顿。
他这是又在说什么胡话?
愣神之际,刘伟商站起身走到她身后,“那个东西你是怎么得来的,你自己清楚。”
“你…”
黎姝心口蓦然一滞,难不成刘伟商已经发现了她和沈渭琛的事了?
却听刘伟商继续道:
“两年前在英国皇家拍卖行上,一位神秘买家为这东西拍出了一千万。”
“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这东西又是怎么落到你的手上。”
“但只要你陪我乖乖玩会,你之前的那些勾当我都可以当做不知道。”
说着,黎姝感到身后那股颇为油腻的气味越发地浓重,令人作呕。
黎姝转身,伸手将刘伟商的那条大花臂甩开,“别碰我!”
突然的沉默。
一时间,所有人都目光都被黎姝这句话吸引过来,投向好奇的目光。
可一看到刘伟商那张丑的出奇的脸,一个个都不忍直视,啧啧直叹。
本就长的像窝瓜一样的脸型上,偏偏长了双绿豆大小的眼睛,就连鼻子也是软塌塌的。
活像整张脸被人打了一拳,陷进去了一样。
难看也就算了,偏偏他的额头上还有着一个碗口一样的伤疤,甚是吓人。
这样不被人仰望的长相一直是刘伟商的心病。
明明他有钱有势,可为什么上天偏偏要给他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长相,害他在那些远不如他的人面前丢尽了脸面。
于是,他最是喜欢拿那些长得好看的人玩乐。
尤其是那些穷人,就算是拿硫酸泼了他们满脸,他们也不敢多说半句,还是得低声下气地跟他求饶。
这才是他想要的尊重,所有人都必须为他而折服。
直到五年前,他再度转学遇见了黎姝。
那张貌美的皮囊让他一见倾心,也让他嫉妒的无法自拔。
当天晚上,他便派人绑了黎姝。
正在纠结用刀割还是用硫酸招呼时,他突然被人反踢了一脚,落了一脸疤。
若不是那个人,黎姝现在早就是他的掌中物了,何须等到现在!
刘伟商再也不装了。
管他什么法度,管他什么前科。
只要他一日在海城,那便是海城一日的天。
刘伟商发了狠,扯着黎姝的衣领往怀里拽,
“你不过是个丧家之犬,也敢嫌弃老子?”
“老子要你是给你面子,谁知道你这几年趁着我不在勾搭了多少糟老头子!”
“想必,你早就给他们玩坏了吧!”
黎姝的脸瞬间被掐的通红,刘伟商还嫌不满意,另一手掐着她的腿往上抬。
柔软的身体瞬间被按在冰冷的皮质沙发上,被扭成颇为屈辱的姿势。
一旁的服务员没见过这个场面,都惊呆了。
直到人群中有人突然喊了一声,这才有人反应过来要将刘伟商拉开。
“滚!”
刘伟商拿起杯子往桌上一砸。
玻璃碎片瞬间洒了黎姝满身,打在她的脸上,刮蹭出一道道细小的红痕。
服务员哆嗦着手还想拦,却听店长突然急匆匆地过来制止了她。
“这位可是刘家的公子,你敢插手,不要命了?”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没人再敢上去多说一句。
刘伟商见状,满是得意。
他捏着一把锋利的玻璃碴,在黎姝的左脸细细比划。
光洁的皮肤吹弹可破,脸上虽然早已涨的通红,可还是能隐隐看见藏在其中猛烈蹦跳的静脉血管。
经过多年的经验,刘伟商已经可以轻车熟路地顺着血管的走向扯下一张皮。
刘伟商忍不住想,以黎姝的资质,剥下全身的皮才有意思。
于是,他将玻璃碴猛然换了一个方向握住,对准了掌下细腻的脖颈。
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