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风准备放弃赌石场这个地方了。
与其和关梁珏这个不知所谓的人聊,
不如去找周清莎,再不济,也可以去找霍老板和刘哥问问。
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余溪风调头就走,
关梁珏脱口而出:“你给我站住。”
余溪风偏头:“有事?”
关梁珏的语话梗住。
她攥着拳,她明明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寄人篱下的孤女,
这些时日以来,余溪风是唯一一个,不买她账的人。
她讨厌特例。
关梁珏深吸一口气:“既然有赌的成份在,你之前买的那些,只当你捡漏,我便不追究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余溪风不解,“你能追究什么?就刚刚那样的石头,我再补你四十九倍的差价吗?关小姐,你可以直接抢的,不用再给我块破石头。”
关梁珏脸上浮起薄怒,
方具重从外面走进来,她脸色一变,神色有些紧张:“具重,不是去工厂的剪彩仪式了吗?”
方具重道:“那边已经好了,听说你在这里,过来看看。”
她的声音柔和下来,快走两步上前,挽住了方具重的手。
方具重是来接关梁珏的。
赌石场的经理上前同方具重说了这里的事。
方具重扫了一眼余溪风,眉心有一个浅浅的川字。
关梁珏不擅经营,方具重是知道的。
她想要手里抓一些东西,证明自己的价值。
方具重把这个即将倒闭的赌石场给了她,
也乐得看她碰壁。
他需要的,是一位安分的夫人。
方具重道:“既然价格没谈拢,余小姐到别处看看就是。”
等余溪风一走,关梁珏觑着方具重不辨喜怒的神色:“我……是不是做错了?”
方具重握了握关梁珏的手:“你不喜欢她,以后赌石场就不接待她了。”
关梁珏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吗?”
她心中所想也脱口而出:“有人说,你很看重她,她长得那么漂亮,能力也强,我……”
方具重笑了一下:“你怎么会这么想?她这样的强势,男人是不会追逐她的,你才是我心仪的夫人。”
他注视着关梁珏,伸手理了理关梁珏额前碎发。
关梁珏的心怦怦地跳起来。
她本来是不相信爱情的。
关家是一个庞然大物,指头缝里漏一点,也足够她在内城区里活的很好。
如果不和那些姐妹们对比的话。
她不是一个能力能强的人,她的大部分兄弟姐妹也是。
如果不是方具重选择了她,她一直以为,那些同族的同龄人,和自己同辈。
同样姓关,他们可以挥霍分红,天灾前,在全球游学,陪玩的是当红的明星。
天灾后,依然可以在别墅里安享富贵。
而她呢,只有一套小三居,一个长租出去的铺面,一台车。
既拿不到关氏集团的分红,也接触不到核心的事务。
家宴上,她都被视为来打秋风的穷亲戚。
是方具重选中了她,他带着自己回到关家的祖宅。
那是她曾经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方。
那些曾经张扬到不可一世的同龄人,现在都老老实实地叫她姑太奶奶。
尽管关梁珏不太愿意承认,
但她心里,确确实实是感到快意的。
关梁珏很清楚,这一切,都是方具重带给她的。
她眼下的一切,都是方具重而得来。
方具重明明有很多选择。
关梁珏因为方具重的贴心和温柔而胆战心惊。
她没法理所当然地享受他的好,也迫切地想要抓住点什么
所以在听闻,方具重曾经对另一个年轻女性表现出青睐时,
关梁珏一下子就坐不住了。
她匆匆赶来。
……她是不是做了蠢事。
“你不用将她放在心上,”方具重声音冷沉:“她还不配做我的夫人。”
关梁珏将心放回肚子里。
她知道,方具重从来不说假话。
在他这个位置,也不屑于用哄骗的手段。
余溪风再厉害又怎么样,
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只要征服男人就可以了。
关梁珏抱住方具重,将脸埋在方具重的怀抱里。
她仰头看向他,眼里爱慕分明,满目依赖。
关梁珏是个大气明艳的美人,被这样的美人全心全意地注视着。
方具重本应该感到愉悦。
他需要一位妻子。
眼前是他亲自选择的妻子。
即便是联姻,方具重依然理所当然地觉得,他的妻子,应该爱他。
这不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那种愉悦感却像是风吹起的涟漪,
没一会儿就散了。
不知道为什么,方具重突然想起余三的背影。
瘦削,坚定,完全不同于关梁珏的弱质纤纤。
余三有一双洞若观火的眼睛。
他亲手为她颁发奖章,
她在他心里, 便成为了某种政治符号。
他也成功地从余三手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如果不是几次在宴会上看到她和女人聊天,眉眼轻松。
方具重才发现,余三其实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在那么多名媛千金中,也毫不逊色。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过去邀请余三跳一支舞。
世人总觉得女性幕强。
男人其实更胜一筹,
征服欲永远是最好的春药。
不是不悸动的,但也仅仅是一瞬而已。
他与关家的博弈已经到了关键时候。
无论从哪一方面,关梁珏才是他真正需要的夫人。
方具重与关梁珏温存了好一会儿,两人携手离开。
余溪风今天碰了一鼻子晦气,回到家里,都想让章秋给自己整一个火盆。
晚饭做了蒸南瓜,从空间里新摘下来的。
南瓜粉糯,也不怎么需要特地加调料。
蒸熟之后切块,带着丝丝绵绵的甜。
还有一碗虾仁炒荷兰豆和丝瓜炒荷包蛋。
毕竟是晚饭,章秋的油盐用的不重,食材空间出品,鲜味独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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