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莎这里确实有很多的年轻女郎。
面无风霜,手心细嫩,她们美丽而优雅,像鲜嫩的花儿一样。
让余溪风想起,过去走在街道上的时兴女郎。
那个时候,找个街口往那一坐,
走过去的人们,身上的衣服几乎没有重样的。
余溪风有些感慨地想,天灾以后,竟然还能见到这样的盛景。
她真是出息了。
前世这个时候,爆发兽潮以后,外城的日子更难过了,
狩猎的风险激增,能吃的东西却越来越少。
余溪风空间里,有很多东西可以和方具重做交易。
最终选择了种子,也有一部分原因,食物多了,多多少少,能惠及一点外城。
在外城挣扎的幸存者,他们不需要能源,也吃不到过去的陈米,精养的肉食。
等到极夜到来,林区的草木凋零,再无可以充饥的野菜野果时……
她当然可以离开北方基地。
可是黑暗中还有游荡的兽潮。
余溪风微微闭眼,没有再往继续想下去。
场上也有男子,舞曲悠扬,携舞伴在中心的圆区跳舞。
却从来没有人邀请那些年轻的姑娘。
像是一种不可言说的默契。
余溪风问:“执政人今天会来吗?”
“会的。”周清莎说,“但他总是很忙,不会待很久,也就露个面吧。”
周清莎悠悠叹息:“只是露个面,这些女孩子就至少要提前三天,来为这匆匆一面做准备。
其实也都差不多,如果执政人喜欢男的,今天在场上的,就是很多被盛大包装的男孩。”
余溪风顺着周清莎地话,想了一下那个画面。
如果方黑皮身边挽着的,是一个长相瓷白甜美的男孩。
啧。
“不要乱想啊,我可什么都没说。”周清莎端茶抿了一口,“前边来人了,我去迎一下,那边有茶点,厨子是南边来的,手艺不错。”
余溪风点点头,也跟着起身:“借用下卫生间。”
今天出来的时间实在有些长了。
侍应生领着余溪风去了卫生间。
这里同样没有通水通电。
在上层的圈子里,能源实行配给制。
下层就直接没有了。
这点能源起居够用,但要支撑一场灯火通明的宴会,实在勉强。
周清莎能从临时,平稳过渡到北方基地,
说明她在北方基地的产业并不少。
这能源,她未必是没有。
可能单纯不想招惹方具重的眼。
来的路上,霍老板与余溪风说过,
现在已经基本没有晚宴了,各种名目的宴会,一般在上午,天黑之前就会散场。
余溪风解决完生理卫生,外面传来嬉闹声。
“怎么什么人都往宴会上带呀,那个叫余三的,吓死个人。”
“执政人失心疯了,才会瞧上那样的。”
“也不知道周清莎和她聊什么,去了那么久,也真是不挑口,那么多男人都满足不了她了?要找这么个男人婆。”
几个人都笑起来。
余溪风从单间里走出去。
笑声戛然而止,各自偏过头去,若无其事地对着镜子补妆。
“你怎么偷听人说话?”其中一人甚至倒打一耙。
听声音,也是她说得最多。
在一群叽叽喳喳的声音里,这个女郎好像叫什么丹儿。
余溪风净了手:“我没听到人说话,只听到鸡叫,很吵。”
“你什么意思!”丹儿道。
“字面意思。”
“你——”
余溪风回头,只是一个挑眉的眼神,便让丹儿上前的脚步生生一停。
丹儿想起了楚彤。
楚彤被解决掉,自然大快人心。
丹儿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无论相貌,家世和才艺,在她们这一群女郎中,楚彤都是佼佼者。
甚至所有人都默认了,楚彤会成为执政夫人。
平日聚会都捧着她。
要不是楚彤废了,这机会也轮不到她们惦记。
这样一个人,都没能在余溪风手里讨得了好。
过程不重要,很多事情,只看结果。
丹儿瑟缩了一下,气势一下子便卸掉了。
余溪风往外走去,她对弱质女流的口舌之争,没有兴趣。
她们如今还能被养在温室里。
这是一种幸运。
又何尝不是最大的不幸。
没有一个人敢拦。
一直到余溪风走出很远,才有人小声嘀咕:“这人怎么这样,一点教养没有。”
“是啊,就她这样的,也太粗鲁了,到底是谁带她来了,都脏了场地,”丹儿愤愤道。
余溪风回到了场地,试过周清莎推荐的茶点。
并不甜腻,反而有着淡淡的清香。
只有吃得饱的人,才能品出其中的清雅与风味。
这也是一种不露声色的高调。
余溪风又转了转。
周清莎在人群中穿梭,驾轻就熟。
场上的人都没有被怠慢的感觉。
她妙语横生,将场上的气氛把控的很好。
余溪风准备等周清莎空闲了,再找她问问,手里有没有什么闲置的老物件。
方具重的到来,气氛的热烈程度升顶。
香气如云。
余溪风站在角落里,又吃了一块不同模样的茶点。
回去同章秋讨论一下,看能不能仿做。
章秋在厨艺一道上很有天分,很多菜谱试个几回,就能做的像模像样。
丹儿举着高脚杯,袅袅婷婷地向方具重走来。
她精心准备了一段敬酒词,势必要给执政人留下一个识大体的好印象。
方具重却是看也没有看一眼。
这么一偏头的功夫,他已经看到了余溪风。
方具重握住酒杯,大踏步向余溪风走来。
他向余溪风举杯。
余溪风猝不及防,端着碟子,手上是一把叉着茶点的叉子。
临时去找杯饮料也来不及,余溪风举着叉子,也跟着抬了抬手。
余溪风感觉自己看上去有些蠢。
方具重将杯中喝了个干净。
杯里当然不是酒,北方基地禁酒,在场所有人杯中都是饮料。
方具重杯子里的,是苏打水。
余溪风先前尝过,这玩意不好喝。
咸的,还涩。
方具重向余溪风敬了一杯,将杯子放回侍应生的托盘之上,直接走了。
他到了这里,已经给过了面子。
至于场上其它的年轻女郎,和他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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