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余溪风进来,阿越放下手中的活,给两人倒了水。
“师父,坐坐坐,锦鸡和红狐已经出手了,卖了个好价钱,你们不是要去城区吗,
我换回来的是压缩饼干,这个是硬通货,你们要换成别的也方便。”
余溪风点点头:“先不说这个,我上次说的,你考虑好了吗?”
因为阿越比较排斥城区,余溪风建议阿越换一个住址。
阿越仰起头:“我想好了,我去城区。”
她话语说的痛快,叫余溪风愣了一下:“改主意了?”
阿越点点头。
在经历过暴雨极寒,地震高温和虫雾过后
没有人再敢轻言,天灾已经结束。
市场上甚至开了一个赌盘,赌下一场会是什么?
谁要是真的押中了,就可以将自己的赌注翻30倍。
北方基地里赌博盛行成风。
越是艰难的环境,越需要没有下限的娱乐。
每一个猜测都贴了出来,阿越在市集的时候看到了,猜什么的都有。
阿越看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林区外围的熊。
猎人都知道,林区深处,有相当数量的毁灭种。
可是这一趟出行,阿越感觉到,外围的毁灭种越来越多了。
甚至出现了熊。
本身就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生物。
阿越心里模模糊糊有一种感觉。
熊能出乎意料地跑到外围来,也许有一天,会走得更远也说不定。
除了熊,其他的毁灭种呢?
阿越也算接触过不少毁灭种。
每一次,都会为毁灭中身上的气息而心惊。
阿越鄙夷城区。
如果真的有天灾来临,最先死去的,一定不会是城区的人。
比起避开城区的那些人,
阿越更希望姥姥能够安度晚年。
余溪风说:“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阿越说:“师父你们是好人,我能和你们一起吗?我在城区有个小铺面,也认识几个人,可以帮你租房。”
余溪风两世加一起,都没去过北方基地的城区。
能有阿越领路,对她来说不是坏事。
余溪风点点头,算是默许了阿越叫她师父。
阿越说:“对了,师父你这身衣服太脏了,在这里穿一穿还行,进到城区得换下来。”
她回头喊:“姥姥。”
老太太闻言起身,裁缝铺子里自然有成衣。
她从一旁的柜子中掏出两件牛仔外套来。
北方基地里,大多幸存者的衣服上面都掺杂着皮毛,由各种各样的布料缝制而成。
讲究保暖,勉强能讲究一点舒适。
最终呈现的效果便是大乱炖。
至于好不好看,穿久了都灰成了同一种颜色。
天灾之前的黄金时代里,工业体系成熟,人们追寻原始的,返璞归真的野性美。
而到了现在。
工厂已经不复存在。
工业时代留下来的面料,重新被人们追逐,捧高。
老太太拿出来的两件牛仔外套,放在城区,也能卖上一个不错的价钱。
余溪风投桃报李地锦鸡和野狐的利润分成留了下来。
阿越很不好意思。
“师父你对我这么好,要不是……我都以为你看上我了。”
余溪风眨了眨眼:“我觉得你的日子真是太闲了。”
她把准备好的两仪拳法的誊抄本递过去:“站桩会吗?每天半小时,一点点往上加,加到两小时,从现在开始。”
不到五分钟,阿越的腿就开始发抖了。
初学者是这样的。
余溪风背着手,好像在阿越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真弱啊。
感觉身体每个区域都有加强的空间。
余溪风给阿越调整马步的姿势,找到了一种指指点点的愉悦感。
她估着时间,差不多十五分钟,叫停了:“行了,今天 到这里,回头自己给按按,泡泡热水,别明天去城区走不动道。”
第二天。
几人在城区门口汇合。
出门前,这还是章秋第一次看清。
余溪风的包里究竟都装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
除了意思意思地两包压缩饼干,就是泡沫纸。
在章秋复杂的目光中,吃剩下的半只鸡,那一只除了毛,切好分包的兔肉。
余溪风拿在手里,然后一闪而没。
章秋说:“你这样显得打包的我,像个憨包。”
哪怕不是第一次看了,章秋依旧震惊于这种超越维度的力量。
被章秋发现了之后,余溪风也不装了。
她甚至感到轻松。
余溪风喝掉最后一口奶茶,然后杯子也消失了。
城区里南,有着一大片保存完好的高楼。
能扛过地震。
一来,因为这里不是震源,二来,也说明这里房屋的抗震等级非常高。
在天灾中见多了废土,这些高楼简直直击人心。
甚至能看到旋转餐厅,霓虹灯管,和过去的地标性建筑。
余溪风,章秋,阿越搀着老太太。
四人人手一份身份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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