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再次准备广建藩王,困住野心勃勃的朱棣。一口气封代、谷、齐。这一次不用经过燕藩腹地,他倒要看看朱棣究竟如何应对。
北平,燕王府的书房内,朱棣与姚广孝两人相对而坐,脸上都带着几分凝重。
桌上摊开着一张详尽的地图,几支羽毛笔凌乱地散落在一旁,墨汁已经干涸,显然他们已经在此密谋了许久。
朱棣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一条长长的线路,从北平一直延伸到天津。
“先生,齐王那边暂时不用担心,只要我的大军不动,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这些年我在北方的根基已深,他若要动,也得掂量掂量。”
姚广孝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殿下所言极是。齐王虽有心,但无力。真正让人担忧的,是天津这个方向。”
他的手指轻轻点在地图上天津的位置,“这里扼守南北要道,若是被朝廷占了先机,我们的处境可就被动了。”
朱棣皱了皱眉,深吸一口气:“天津的重要性我自然知道。我已经派了得力干将前去镇守,务必确保万无一失。”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更让我如坐针毡的,还是代谷那两位王爷。”
“代王和谷王?”姚广孝微微眯起了眼睛,“他们虽然名义上归顺了朝廷,但实际上心思难测。若是他们联手起来在背后捅我们一刀,那麻烦可就大了。”
“正是如此。”朱棣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这两个藩王就像两根刺一样扎在我的背上,不拔不行。但是,要拔也得讲究方法和时机。”
两人又陷入了沉思之中,书房内再次陷入了沉寂。过了许久,姚广孝才缓缓开口:“殿下,为今之计,我们需要做的有三件事。
第一,加强天津的防御力量,确保南北通道的畅通无阻;第二,密切关注代王和谷王的动向,一旦发现他们有异心,必须立刻采取行动;第三,继续巩固我们在北方的势力范围,让朝廷无机可乘。”
朱棣听后点了点头:“先生所言极是。我这就去安排。
此时,书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侍卫恭敬的通报声:“启禀燕王,晋王派人前来送信。”
朱棣闻言,眉头微微一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预感。他迅速走到门口,从侍卫手中接过那封密封的信件,然后回到书桌旁坐下,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
展开信纸,朱棣的目光迅速扫过信上的内容。信是晋王朱罔亲笔所写,字迹虽然有些颤抖,但依然可以看出其坚韧的性格。信中,朱罔坦言自己已经病重,恐怕时日无多,希望能够和朱棣秘密见一面。
朱棣看完信后,心情沉重地叹了口气。他与朱罔虽然平日里来往不多,但彼此都非常有默契。如今,朱罔突然病重,这无疑给北平的局势带来了更多的变数。
他沉思片刻,然后抬起头对侍卫说道:“告诉来使,就说本王已知晓晋王的心意,两日后在城外西山的猎场相见。”
侍卫领命而去,朱棣则再次陷入沉思。他知道,这次与朱罔的见面,将直接关系到北平乃至整个大明王朝的未来走向。他必须谨慎行事,做好万全的准备。
这时,姚广孝也走到朱棣身边,看了一眼信上的内容。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殿下,晋王此举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朱棣点了点头,说道:“我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不过,既然他已经提出了见面,那我就去会会他。”
两日后的清晨,薄雾笼罩着西山,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草木香气。朱棣带着少数亲信和护卫,早早地来到了约定的地点。他们隐藏在一片茂密的树林中,静静地等待着晋王的到来。
不久,远处传来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朱棣定睛望去,只见晋王的骑队缓缓而来,队伍中央是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朱棣微微皱眉,他心中清楚,晋王此行必然是十分隐秘,马车或许是用来掩饰他虚弱的身体状况。
骑队停稳后,晋王在侍从的搀扶下缓缓下车。朱棣远远望去,只见三哥晋王形销骨立,面色苍白,早已没有了往日的英姿勃发。朱棣心中一阵感叹,疾病果然是无情的,即使强大如晋王,也难以抵挡其侵袭。
晋王似乎也看到了朱棣,他微微一笑,向着朱棣的方向走来。朱棣连忙迎上前去,搀扶住晋王的手臂,关切地问道:“三哥,你的身体……可还好?”
晋王轻轻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四弟,你看到的这个样子,已经算是好的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这次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朱棣点了点头,示意晋王坐下说话。他知道,晋王此行绝非仅仅是为了叙旧,必定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议。而这个重要的事情,或许将直接影响到他和晋王,乃至整个大明的未来。
晋王坐下后不断咳嗽,燕王连忙把热水递给他。晋王说:“我现在已经病入膏肓,我当初在凤阳之所以和你闹翻,一则是确实是嫉妒你演武胜利,不忿大哥没有念我和二哥协助你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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