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纪纲走了进来,声音恭敬却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徐辉祖,皇后前来探望你了。”
徐辉祖还未回应,方孝孺那熟悉而愤怒的咆哮声已经传来:“大胆贱人,竟敢妄自偕越称皇后,难道朱棣这乱臣贼子已经称帝了吗?太祖高皇帝,您就睁眼看看这个逆子吧!”尽管方孝孺的咆哮震耳欲聋,但冷宫中的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愤怒的无力,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徐妙云缓缓走进屋内,她的目光落在床上躺着的徐辉祖身上。她轻声问道:“大哥,你近来可好?”语气中充满了关切与担忧。
徐辉祖转过头来,没好气地回答道:“还行,暂时死不了!”他的话语中透露着一丝无奈与怨气。
徐妙云被哥哥的态度刺痛了,她委屈地说:“你怎么这么和我说话呢?”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徐辉祖突然坐了起来,大声地质问道:“那我要怎么说?如今我已经是你丈夫的阶下囚了,难道还要我跪拜你这个皇后娘娘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满与愤怒。
徐妙云再也忍不住泪水,她大声地回应道:“那你又要我怎么样呢?莫非你当初带着兵来抓我们的时候,我这个做妹妹的就应该和丈夫束手就擒吗?我们究竟犯了什么错?”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反驳。
徐辉祖愣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凭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们是臣子,就应该服从陛下的旨意!”他开始引用君臣之道来为自己的立场辩护。
然而徐妙云并没有被说服,她冷哼一声说道:“好,那按照你的说法,太祖高皇帝当初就该等死,活活饿死算了,为什么还要参加红巾军起义呢?”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哥哥观点的讽刺与不屑。同时也摆出了自己的观点。
徐辉祖被妹妹的言辞气得发抖,但他却无言以对。他一直以来都说不过这两个妹妹,一个徐妙云伶牙俐齿,一个徐妙锦能怼死人!他愤怒地转过头去不再看徐妙云一眼!同时嘴里嘟囔了一句:“那不一样!”但是却没有说究竟哪里不一样!
而此时的徐妙云也不想和他继续争吵下去了!她知道自己这个哥哥是一个十分固执的人!于是她冷哼一声说道:“今天小妹没有来,她说了如果来了肯定会和你吵架!她可不想就这样把你气死!有什么不一样呢?建文逼迫太甚了。胜者为王败者寇!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连太祖高皇帝都没有做到的事情朱棣他居然认为自己能够做到!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几斤几两就妄图和他抗衡!”
徐妙云轻声说道:“大哥,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我是来告诉你,今晚皇上会设家宴,为你送行。你别误会,不是要杀你。他已经决定把你和建文、方孝孺、齐泰等人一并遣送去一个地方,就是隔壁的天竺。你们到了那里之后,就只能靠自己了,生死由命。那片土地辽阔,人口众多,不亚于大明。”
她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希望我们今晚能好好地吃个离别饭,都不要吵架。谁对谁错,历史会记载下来,留给后人评说。如果皇上做得不好,江河日下,你们在那里发展好了,完全可以带兵打回来。如果你们败了,死了,也只能证明你们那套不一定正确。”说完这些话,徐妙云转身离开了冷宫,留下徐辉祖独自沉思。
夜晚降临,太和殿内灯火通明。徐辉祖、朱允文等人被请到了这里,朱棣设宴为他们践行。气氛虽然有些尴尬,但朱棣却显得毫不在意。他微笑着说道:“今晚我不是什么皇帝,也不是你们的敌人。在这里,我只是妹婿,是四叔。”
朱允文听到这话,抬头看了朱棣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而徐辉祖则是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无论如何,他们都明白,这顿晚餐之后,他们的人生将会迎来全新的篇章。无论是天竺的异域风情,还是未知的生死挑战,都在等待着他们去面对和征服。而这一切,都始于今晚这顿特别的离别宴。
在灯火辉煌的太和殿中,一场特别的家宴正在进行。朱棣坐在主位上,他的身边是至亲的家人们:徐妙云、徐增寿、徐妙锦、朱高炽和朱高煦。而桌对面,坐着即将被送往天竺的徐辉祖和朱允文。
朱棣首先端起酒杯,向徐辉祖敬酒说道:“当年你初到北平,我们也是在这样的家宴中相识。席间我们曾经交过手,结果证明你在吵架方面确实不是我的对手。妙锦说你吵架是战五渣,哈哈,不过说实话,你在带兵打仗方面确实有一套。但可惜,你的对手是我。我并不是在炫耀,其实妙锦早就看清楚了,这场战争我必胜无疑。这一杯酒,就让我们冰释前嫌吧!”
徐辉祖原本一动不动,但听到朱棣提到妹妹们,他深吸了一口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朱棣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
接着,朱棣又转向朱允文敬酒:“允文,四叔这杯酒敬你。我想说的是,太祖高皇帝在选择你为继承人这件事上,可能真的错了。也许你本该成为一名学者,而不是皇帝。尤其是你提拔了方孝孺和齐泰这两个人,他们虽然才华横溢,但并不适合辅佐你治理国家。希望你到了天竺之后,能够好好总结经验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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