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补充了十五次。顶大天,还能有十五具。”
“就算他有那些,他的灵识能经得起这样的消耗?”
“这一局,发路宗是稳了。木广都未尽全力。”
赢路宗这边,魔家老祖越看越觉得,管徒生的打法和峰范战时的钱多多一样。
“看来,一个修士指挥尸傀的极限,早被霸祖突破了。有时间,得向霸祖好好请教。”
云端上,秦老祖眼神闪动。
“老满、老马,你们说,这小子为什么一下能指挥十二具,还那样轻松?”
这些天人修士,一眼看透管徒生。
地道筑基大圆满。
在没有施展秘法的情况,无论如何不应该指挥十二具尸傀。
“这小子难道是少见的先天魂体?”
满老祖也疑惑不解。
“你说笑话呢。这小子快三十了,才筑基大圆满。先天魂体就是天天睡觉,也结金丹了。”
马老祖怼了过来。
他们哪里知道,钱多多悄悄改了尸傀的炼制手法。
现在的尸傀,经过凝魂,其实是半个傀儡,根本不需要用灵识去操控。
“四十八,四十九,五十!赢路宗的小子,已经拿出五十具尸傀。”
观战的修士不断摇头。
演武台上,管徒生与木广的战斗已打了两刻多钟。
管徒生依然行云流水,木广仍是灵气充沛。
木广这个天道筑基,攻击力和防守力,确实比地道筑基强不少。
好几次,木广想引管徒生出阵,对他一击绝杀。
可管徒生全依天机算盘指引吉凶,根本不给木广任何机会。
“唰!”
四具尸傀,突然出现在演武台上,与原来的尸傀阵连在一起。
“我靠,这小子太阴了,居然还能余力!”
“就说嘛,拿算盘的,都是蔫坏蔫坏的。”
“再加这四具,木广也没事。”
“再来四具,木广就不好说了。”
蓦地,演武台上,又多了四具。
二十具尸傀分为两层,互相掩护,向着木广推进过来。
木广再没有此前的从容,流星法锤攻少守多。
调用这些尸傀,管徒生也是头一次。
若是木广一上来就猛冲猛打,还能占据绝对优势。
可木广想用天道筑基的持久战力,稳操胜券,反给了管徒生练习天机算术的机会。
天道筑基大圆满的压力,让他快速成长。
“我靠!还让不让人活,又来四具!”
观战修士有人骂娘了。
“老子下了二十万金币,买发路宗赢!这下亏大了!”
一些偷偷买了赢路宗赢的,脸上喜色跳动,似乎听到了金币响。
“完了!金算盘又拿八具。木广必输!”
正如看客所料,演武台上,三十二具尸傀压着木广打。
管徒生手中的天机算盘,化为一团飞舞的算珠,伺机轰向木广。
木广不甘失败,用秘法晋升到金丹初期。
坚守半个时辰后,依旧被尸傀逼到演武台一角。
管徒生双手一推,埋伏在尸傀阵中的算珠,一齐飞出。
死,或败。
木广选择后者。
他师父古爽教导过:木柔方能广。
此战,他尽力了,无憾无愧。
他的脚一落地,牛近水微微一笑。
“气运战,我们赢了!”
赢路宗三局已经两胜,第三局已无关胜负。
“赢啦!”“赢啦!”“赢啦!”
一直保持极度安静的赢路宗大军,突然爆发出三声怒吼。
怒吼中,战旗整齐挥动,钟鼓齐鸣,法螺大作。
数百万修士的怒吼,如同一道巨大浪潮,拍在宗城城墙上。
城墙上,那些守城和观战修士不禁色变。
“数百万人,怎么做到行动一致的?”
“这吼功,是如何练成的?”
发路宗大长老廉仲尧,刚要点头同意,耳边传来焦家老祖的细微声音。
“打第三场!”
廉仲尧脑袋一大。
已经输两场,还嫌丢人不够,非要打第三场。
第三声赢了,也决定不了最后的胜负。
可老祖已经下令,他必须执行。
“从数量上说,你们是赢了,但气运所系,还要境界高的修士。”
大长老讲歪理。
“一个金丹修士,比筑基修士和凝气修士加起来,都要强。”
牛近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廉仲尧。
“所以,真正决定气运战的,是金丹修士一战。”
廉仲尧看向牛近水。
“赢路宗敢不敢把气运战打完?”
“气运战,我们约的是三局,而不是两局!”
宗城内外,所有的目光都看向牛近水。
打,还是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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