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抬头看到钱多多,一招手,“小师弟,赶紧过来。”
钱多多上前问黄贵仁,“怎么了?”
“昨天给他分利息收入,他——”大师兄神色无奈,翻了翻白眼。
黄贵仁抓住大师兄的胖手,哀求道:“大师兄,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啊。”
看他可怜的样子,钱多多心想,“这是分利不均,窝里吵了?”
大师兄掰开黄贵仁的手指,“他说分他分得太多了,要退给我,分给大家。”
钱多多心头一松:“没吵架就好。”
“多就多点,你拿着。”钱多多一瞪黄贵仁,心说大清早被你吓了一跳。
“太多了,花不了啊。”黄贵仁继续愁眉苦脸。
“那就练功,多刷灵气,好好升级,进外门,入内门。”钱多多不禁乐了。还有人嫌钱多。
“我才不升级,不进外门,我就在这待着,跟着小师兄。”
不管黄贵仁说的是不是真话,钱多多和师兄们都笑了。
“哎呀,有人来金库,正敲门呢。”雷嘉书惊呼。
师兄们顿时脚上如踩了飞剑,精神抖擞地向前面跑去。
看来又是一个要磨破嘴皮,跑断腿的一天。钱多多心想。
可是,钱多多错了。
磨破嘴皮,跑断腿的日子不是一天,也不是十天,而是整整一个月。
来存钱和借钱的师兄师姐,实在人太多。因为给谁先办,给谁后办的事,还经常发生口角。要不是宗规严禁私斗,都能因为排队的事打起来。
即便这样,钱多多他们也是胆战心惊。不管是师兄还是师姐,谁也得罪不起。如果真起事端,毕长老又要找他们谈话了。
想来想去,钱多多他们借鉴演武场的办法,给大家发号牌,提前一个时辰通知,按顺序来金库。这样人不扎堆,还不浪费师兄师姐们的时间。
为避免大家拿了号牌,又不来金库,他们又想出持号牌来的,可以抽一次奖。奖金从一金币到一百金币不等。
发号牌和喊号牌的事,正好由黄贵仁来办。
一个个数字,一个个名字,在他那喜鹊般的嘴里喊出来,像唱歌一样好听。
打这之后,借钱生意就紧张而有序了。每天排得满满的,却又没有什么争吵和摩擦。
一天接待一千来人,存借钱一千多万。
前有动力,后有压力,师兄们进步神速。雷嘉书早成为第二个阵法全能。钱多多和其他师兄也都记住一半以上。清扫金库,过去得**个人干,现在只用两三个人。
“各位师兄,今天的号全部喊完,可以收工了。”黄贵仁的头,从门外伸进来。
就在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哟,怎么的,我一来就收工,瞧不起内门弟子是不是?”
听到这声音,钱多多立刻像掉进了冰洞。
金不缺来了,豺狼出关了!
一张俊脸,挂着身橙袍,拎着黄贵仁的耳朵,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黄贵仁不清楚怎么回事,就被歪嘴斜眼地扯进了大厅。
随手将黄贵仁重重地扔到地上,金不缺闭着眼睛喊:“我那小神童弟弟呢?快过来见我。”
钱多多深吸几口气,从柜台后面走了出去。
黄贵仁没有从地上起来,看来他被摔晕了。
王大黑跟着也走到金不缺跟前,行礼打招呼,“见过师兄。”
金不缺伸出左手,将他扫到一边,两道寒光朝钱多多射了过来。
“啧、啧、啧,凝气三级了,升得好快哦!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在监牢,居然没弄死你。现在你真像在极乐世界,好像还养胖了。”
金不缺像看稀罕物,围着钱多多转了两圈,伸手在钱多多脸上狠狠捏了两把。
腮帮一阵剧痛。钱多多死死地盯着他,告诉自己再痛也不许掉一滴眼泪。
“长脾气了。”金不缺突然一记大耳光,扇得钱多多天旋地转,一屁股坐到地上。
“这是按宗规,对不敬师兄者的惩罚。”金不缺对着钱多多的八位师兄轻轻说道,环视金库大厅一圈,同时散开凝气九级的灵压。
再来八个凝气三级,也打不过一个凝气九级。
“看看你们把金库造得,像猪窝一样,到处贴着三脚猫写的字。”金不缺骂道。
大厅墙上的墨宝,快要贴满了。都是那些因为借钱而受益的师兄师姐们留下的。
金不缺走上前,看了几张,张口喷粪:“穷鬼写丑字,傻子贴猪窝。”
似是不经意,他的右脚踩在钱多多的左手上,脚尖转动,用力碾压钱多多的手指。
疼痛顺着手指钻进骨髓,更有一股冷似严冬的杀气隐隐笼罩着钱多多。
钱多多头皮发麻,全身肌肉紧绷,咬牙硬挺着不吭一声,后背却慢慢湿透。
王大黑像一座山冲了过来,把金不缺一把推开,“这位师兄,来金库有什么事?金库重地,闲人不得久留。”
钱多多身体颤抖,握住左手,手掌开始流血。
金不缺一声冷哼,“我来看望我金家的弟弟,看他有没有偷懒,修炼退没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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