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蒙原山,外门牌坊里的“蚊子”没看到几个,估计躲在屋里悄悄地“吸血”。
钱多多和王大黑不死心,抬着宝箱在里面胡走,把闪光的字往屋里一阵乱晃。
天不负,苦心人。真别说,在辰龙区,咱俩真晃出一个外门弟子。
而且,这人钱多多还见过,那位仙女般的“一香”师姐。钱多多听师兄说过,她姓玉,一个极稀罕的姓氏。
“师姐好。”钱多多上前热情招呼。
玉一香冷眼扫我一眼,对钱多多由橙袍变为灰袍毫不在意,可看到宝箱、封条和宝箱上的字,眉毛却不禁一挑。
“存钱不,师姐?早存早得利,晚存被人欺。”钱多多一着急,嘴瓢了,把借钱说成存钱。
玉一香眼睛细眯起来,审视着钱多多和王大黑。
“师姐,修为路上多坎坷,逢凶化吉唯有钱。需要钱的时候,可以到金库办理抵押。”王大黑赶紧帮钱多多改错,“利息一年只有八个点。”
“——不需要。”玉一香静静听了一会儿,突然说道。转身进院,大门关上。
时间宝贵,钱多多和大师兄没细品被拒的苦涩滋味,抬着宝箱便出了山。
向南走一刻钟,一座山丘般大小的灵瓜映入眼帘,瓜前一片绿茵茵的叶子上,一片黄澄澄的花拼成“灵植研究所”几个字。
“这么大的瓜,能吃好几年吧?”钱多多放下杠子,上前伸手去摸灵瓜,想敲一敲,看看熟了没有。“村里的香瓜、西瓜、黄瓜,我还是吃过偷过的。瓜熟没熟,一看二摸三敲……”
“哪来的?干什么?”灵瓜里一个声音问。瓜皮裂开,居然是一道门。
门里人影攒动,显然人数不少。
“金库的。有没有人想存钱,想借钱的?”王大黑把宝箱的闪光字冲着研究所里面。
“没有。”灵瓜里的声音不耐烦地回道。
瓜皮慢慢合拢,钱多多和大师兄把宝箱抬上肩。
“等等——”一只黄黄的长手从瓜皮里伸了出来,将门重新打开。
钱多多和大师兄对望一眼,赶紧把宝箱放下来。
大师兄还咳了一下,把嗓子清一清。
可是,一个二十来岁,衣衫邋遢,营养不良的灰袍青年走了出来。他的头发,钱多多敢保证最少一个月没洗。因为里面,居然藏着一根绿豆苗。弯弯曲曲的苗杆上,长着三片叶子。
灰袍青年一步三晃走到宝箱前,用食指弹了一下,“我要借钱,借我一万金币。”
钱多多看着他那穷酸劲,心想:“他要借钱?借他钱,不是肉包子打狗吗?可是,再穷的顾主客,咱也要尊重。”
“这位师兄,借钱要付利息,一年八个点。”钱多多笑着说。
让他知难而退是最好,彼此都留下颜面。
“八个点不多。我给。”灰袍青年手掌轻拍宝箱。
毕长老的封条上,立即印上几个手印。
大师兄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借钱需要抵押,没抵押物,借不了。”
灰袍青年还要拍宝箱,大师兄的胖手将其拦截。
“抵押?也没问题。”灰袍青年搓着手回答。
钱多多心里琢磨:“回答这样痛快,难道我们是狗眼看人低了,眼前这位青年是位低调人士?”他开口问道:“这位师兄怎么称呼?”
灰袍青年微微一摇头,“黄贵仁。黄金的黄,富贵的贵,仁义的仁。”
王大黑突然想到什么,脸色变了,“你就是研究所里,养花花死,种豆豆亡的那个黄贵仁?”
“不错。正是在下。”黄贵仁坦然回答,“养花花死,只因花未逢时。种豆豆亡,只因豆不乐土。”
王大黑苦笑起来,“请问你拿什么抵押?”
“我想好了,我把我自己抵押给你们。”黄贵仁脸色不变。
钱多多觉得他有一个大优点,就是脸皮很厚。他与雷嘉书,正好一正一反。
“别闹了,我们还要赶路。”王大黑朝钱多多使个眼色,抬起了宝箱。
黄贵仁摇头,“没闹。我很正式的。”
“黄师兄,借一万,抵押需要两万。”钱多多解释着抵押的规矩,扶住了抬杠。
“我还不值两万?”黄贵仁似乎很惊讶,嘴巴大张,能塞进一个灵鸡腿。
“走了。”大师兄迈动步子,带动钱多多也走了起来。
他俩越走越快,黄贵仁在后面不断喊道:“走什么呀,送上门的买卖不做?回来,我很值钱的!”
王大黑仿佛是有猛兽在后面追赶,“赶紧走。千万别回头。这黄贵仁有个外号,宗内第一衰人,干啥啥不成。不能和他扯上关系。”
第一衰人?钱多多吓得加快步伐。作为一名修仙界的新人,也知道衰是最毒的毒药。
甩掉黄贵仁,前面到了麒麟阁。
麒麟阁是宗内收藏功法所在。一座回形的塔楼,周遭阵法严整,威压四散,远远超过金库。
站在阁前,钱多多和大师兄刚喊一嗓子,就被一股无形力量推得老远,人和宝箱滚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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