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9
南栀却摇了摇头:“昨天的事情是误会,是我自己不小心,跟这位小姐没有关系。
你不要怪她,我们相处得很好,能不能不要赶她走,让她留下来,”
手势越比划越激烈:“你走了,家里就只剩我一个了,都没人同我说说话,太闷了。”
祁时宴漆黑的眼底,复杂的漾起一层光,轻柔无比的看着面前女人,转眼,在同莫雪鸢视线相撞之时,眼睛立即变得冰冷无比。
莫雪鸢也全当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变化,看不到他的区别对待,再多的委屈与不甘,全部咽下肚。
笑着说道:“对啊,时宴,就让我留下来吧,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照顾好栀栀妹妹的。”
祁时宴一言不发,只是缱绻着看她,大手一下接一下温柔的抚摸在她的头发上。
“我们去吃饭吧!”
她比划手语,指向自己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了都。”
大手紧紧抓着她,十指紧扣,两人一起坐到了餐桌旁。
南栀端起面前的碗,捧在手心,另一手握着筷子,却不吃,空洞的目光望向祁时宴。
“怎么了?”
男人柔声问着。
“烫!”
下一秒,他将盛满米粥的碗端到手里,却陡然递给了旁边的莫雪鸢。
声音毫无一丝温度:“你听不到吗,她说烫。”
莫雪鸢“哦”了一声,再不甘愿,也还是接过碗,一点一点将碗里的米粥给吹凉了。
吹凉之后,端着坐到南栀的身边:“栀栀妹妹,现在已经不烫了,来,张嘴,姐姐喂你。”
手里拿着勺子,递到女人的唇边,看着女人微微张开的唇。
莫雪鸢尽管脸上还是带着十分温柔的笑,心里却十分恶毒的说道:南栀,你别得意,让我给你喂饭,就等着喉咙被我的勺子给戳破吧!
只是,这一口粥还没来得及喂进女人的嘴里,一只手伸过来,直接夺走了她手上的碗。
“还是我来吧!”
他说着,将勺子里的那一口白粥喂到了女人的嘴里,而后抽了一张纸,给她擦嘴。
莫雪鸢恶毒的视线紧紧的盯着那女人,妒忌,她又怎么能不去妒忌。
八年了,她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待遇。
他对她又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温存?
可面对着南栀这个女人,他眼中的宠溺,甚至比刚出生的婴儿还要更甚,事无巨细。
二十多岁的巨婴,这个女人,她就是故意要来恶心她的。
“要不要吃饺子?”
耳边,仍旧是男人温柔的问话。
南栀点头,祁时宴给她夹了一只,知道她不吃葱,特意用筷子将饺子扎烂,将里面的葱全部挑出,才喂进了她的嘴里。
忽然的,她眉头皱了起来,将这一只虾饺吃完后,连连摇头。
“怎么了?”
“我想吃摊鸡蛋。”
祁时宴放下手中的碗,起身:“好,我去给你做。”
一只手却将他给按住,手比划着:“我不要,我要这位姐姐摊的鸡蛋饼,她人长得这么美,做出来的东西一定也很好吃。”
转眼,冰冷的眸子,视线扫向莫雪鸢:“还坐着干什么,听不到吗,栀栀她要吃鸡蛋饼,还不快去。”
“哦!”莫雪鸢起身,朝着厨房里走,在手推开厨房门的前一秒,回头,祁时宴正温柔的哄着南栀。
十多分钟之后。
她将盘子端了出来,里面是摊好的三块鸡蛋饼。
“时宴,这一块是你的,尝尝我的手艺。”
她夹起其中的一块放到祁时宴的碗中。
“我不吃,给栀栀吧!”
说着,便将碗里的那一块鸡蛋饼便放到了南栀的碗中。
低声诱哄:“栀栀,听话,张嘴,尝一尝。”
女人十分嫌弃,好半天了才张口咬一口,祁时宴也十分有耐心的等着。
莫雪鸢自己也夹了块鸡蛋饼,低下头,小口小口的咬着,眼角一滴眼泪落进碗中白粥。
那边男人已经哄着女人将一整块鸡蛋饼给吃完了,他伸筷子将盘子里仅剩的一块鸡蛋饼也夹到了南栀的碗中。
忽然间,筷子一搁,一道寒芒朝着另一边射过去。
“你怎么做事的,糊了不知道吗,这让人怎么吃?”
莫雪鸢起身:“我再去煎。”
前脚刚一进了厨房,身后他的声音就飘了进来:“动作快一些,别让栀栀等太久,她脾气好,不代表我也一样。”
“好的,不会让你们等太久的。”
莫雪鸢应着,快速的用筷子搅拌碗中的鸡蛋液。
鼻子又是一酸,栀栀,栀栀,栀栀,该死的,一大早,他都喊了多少遍栀栀了?
眼中一丝阴毒闪现,南栀,你别得意,你真的以为自己赢了吗?
不,我不会输,我才不会输给你。
她绝不承认她输。
这一次明显用心多了,摊出来的鸡蛋外焦里嫩,南栀咬了一口。
突然看向祁时宴,后者明了,却自己不动身,吩咐莫雪鸢:“看不到吗,去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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