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紫笙点头,“也行吧!我不挑,让你家大师傅随便做几道菜就行。”
宁惠敏的嘴,向两边扯了扯,算是笑过了,“好,我去跟赵妈说。”
形意拳也叫心意**拳,即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肩与胯合,肘与膝合,手与足合。
分为五行拳、十二形拳、三体式桩功。
现在宁惠敏练的是五行拳,它结合了金、木、水、火、土五行思想。分别对应着劈拳、钻拳、崩拳、炮拳和横拳。
一个星期下来,宁惠敏已经学完了里面的劈拳招式。
陈黄芪带着她从头到尾练了两遍,收工后,对她说,“你的招式都会了,但劲力方面却有不足,还是得进行内功训练。”
宁惠敏略有些喘气道:“行,都听师傅的。”
陈黄芪:“内功训练需要站星罗桩,你这里没有啊!还是得去我们武馆练。”
宁惠敏傻眼了,“啊?星罗桩?”
陈黄芪:“对,它是按天上星宿变化分布的木桩。”
宁惠敏:“师傅,实不相瞒,我是开服装店的,白天要上学,晚上要画设计图,只有放学到晚饭这么些时间学武,要是在路上浪费些时间,我晚上就得少睡半个多小时。”
“每天半个多小时,长年累月下来,身体负担就重了。”
“而且我练完武,天都黑了,我一个没有武术傍身的小姑娘,走在大街上,也有点危险。”
陈黄芪认同的点点头,“睡眠是人适应自然,合乎自然,调节阴阳平衡的最好方法。长时间缺眠,五脏六腑容易受损,元气外泄,有碍寿数。”
“你这院子不小,我可以请人过来给你把星罗桩布好,但这冬天太冷,实在不好挖,银钱上可能要多费些。”
“你要是不急,可以等到明年开春再练。”
宁惠敏沉吟片刻,问道:“师傅估摸着,要花多少银钱?”
陈黄芪扫视了下院子,伸手算了算,“要是大洋的话,估摸着,怎么也得要十块八块的。”
宁惠敏无奈叹了口气,“行,弄吧!早晚也得弄,早弄了早省心。”
“麻烦陈师傅了。”
陈黄芪劝道:“我估摸着要是开春,五六块大洋就差不多了,比现在的价钱多不少呢!你不等等了?”
宁惠敏摇头,“不等了。”
两人又就着院子,商量了些细节,等送走陈黄芪,刘白水也下班回来了。
两人一边聊着新书,一边往回走。
“你确定要写恐怖小说吗?你这部小说和上一部题材差那么多,很难被以前的受众接纳。”
“要不你考虑换一部吧。”
宁惠敏摇头,“我想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想出来的,试试吧!”
两人走进厅堂,看到长椅上坐着的陈紫笙,不约而同闭了嘴。
“你好,密斯刘,这么晚才下工啊?真辛苦!”
刘白水点点头,“你好,密斯陈。做喜欢的事,不辛苦。你们聊,我回屋放些东西。”
刘白水走后,宁惠敏轻声问:“这么长时间,你干什么了?总不能一直在这儿坐着来吧?”
陈紫笙撇嘴,“我把你书架上的杂志都翻遍了,怎么只有《大美画报》?我跟你说,《玲珑》和《美谈》,也很好看的。”
宁惠敏受教的点点头,“改天我去订些。”
“你再坐会儿,我去喊赵妈开饭。”
自从刘白水和刘阿三来了后,宁惠敏家的饭桌上,明显丰盛了不少,不但有酸甜的江浙菜,还有咸香的北方菜。
不一会儿,桌子上就被赵妈和刘阿三摆上了糖醋排骨、黄焖鸡、白菜炒粉条、肉皮炒黄豆芽、西湖牛肉羹和贴饼子。
陈紫笙问:“有米饭吗?”
赵妈颇有些得意的瞧了刘阿三一眼,“有的,我去盛。小姐和表少爷需要吗?”
没想到两人都摇了摇头。
赵妈刚刚的得意一扫而光。
等她盛来米饭,宁惠敏笑着道:“你们也去吃吧!不用在这人守着,要是需要什么,我们自己去拿。”
赵妈:“小姐需要什么,尽管吩咐,我去拿。”
宁惠敏点头,“行,到时候我叫你,天都黑了,你们想必也饿了,别守着了,都去吃饭吧。”
等陈紫笙走后,刘白水觑着宁惠敏道:“她是不是有点不对劲?你以后能少让她过来吗?”
宁惠敏明知故问,“哪里不对了?我看就是你多疑。”
刘白水:“不是,你没看出来吗?她总拐弯抹角问我平时干什么。”
宁惠敏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这你不能怪我,你搬过来之前,她从没在我这儿吃过饭,这是第一次。”
“人家是看上你了。”
刘白水刚含进嘴里的热茶,“噗——”吐了出来。
“啧啧啧!这么点事就吓到了?还是留学生呢!”宁惠敏淡定的把手里的茶放到了桌子上。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刘白水拿出帕子擦了擦嘴和下巴。
“哎!你好好想想吧!我要上楼写小说去了。”
宁惠敏头也不回的去了书房。
第二部小说,宁惠敏写的也是民国背景的,要说是恐怖小说,还不如说是重生复仇小说。
虽说这个时代的文坛,百花齐放。但重生这种题材,还没出现过,第一次被人创造出来,不管是被骂还是被夸,关注度肯定不会低就是了。
在写之前,宁惠敏就跟同学打听过,上海有名的鬼宅。
从她收集的信息中,她选择了南市静宁路673弄37号,这里曾是前朝一处牢房所在,新政府成立后,在这儿给税务局员工建了单身宿舍。
后来税务局搬走后,这里就被一江苏来的商人买下了,租给了外来打工人,但后来发生了一起惊世骇俗的流血事件,这里就被废弃了。
从此那里就流传出各种恐怖灵异传说。
宁惠敏给自己的新小说取名叫《红色高跟鞋》。
1920年,阴历六月六日午夜,上海南市静宁路673弄37号的二楼的公共洗漱间里,传出一阵诡异的哭泣声,“呜呜呜——,我死的好惨啊!爹娘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们的,那个男人就是条中山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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