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晚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将托盘端好,迈着小短腿扑哧扑哧爬上楼。
王妈站在门外,看见小姑娘一脸紧张严肃。伸手理了理自己额前的碎发,又捏了捏自己圆鼓鼓的丸子头,见没什么问题,才伸手缓缓敲了敲房门。
王妈脸上闪过宠溺的笑,小姐,真的很喜欢夫人呢。
“进来。”
江雅静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恹恹的,像没什么精神。
虞岁晚端着盘子走进去,小心翼翼,她朝王妈露出欣喜的笑容,关上门。
轻声喊了一声:“江阿姨。”
江雅静正躺在床上休息,一看是她,眉毛皱起来,声音尖锐而不满:
“怎么是你?谁让你进来的?”
虞岁晚将盘子放在桌子上,瑟瑟抖了一下,看着胆怯又害怕。
其实心里清楚江雅静并不是针对她,只是平等地想创死每一个人。
但没关系,这辈子影后整治精神病,看谁疯过谁。
她声音怯懦:“我……只是来给江阿姨送饭,江阿姨不吃饭,小晚有点担心。”
江雅静冷哼一声,没再说话,只是下床走过来。
拿起筷子,却看到虞岁晚还站在这里,面露不满,张开嘴就想喊她快滚。
只见小姑娘小手绞着衣角,颤颤巍巍又怯怯懦懦,外表像一只鹌鹑一样,开口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妈……妈妈?”
“啪嗒”一声,筷子落地。
江雅静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的小女孩,她垂着头站在那里,一双眼睛怯懦不安地盯着自己。
那一声“妈妈”恍惚和记忆里的声音重合。
她忽然暴怒,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起身将托盘上的饭菜砸向虞岁晚,开始发疯一样嘶吼:
“谁让你喊的!你给我滚!”
然后开始寻找身边能移动的东西砸过去:“你怎么不去死,滚呐!”
“谁让你来我家的,你个杂种、贱人……”
王妈本来在房间门口等着,听到里面传来打骂声,立刻开门进去。
便看见小姐蜷缩着身子蹲在角落里,身上都是饭菜,周围散落一地的杂物。
夫人还在发疯一样朝她那边摔东西。
她赶忙跑过去把夫人拉住,另一位佣人上来将虞岁晚抱走。
虞岁晚被抱在怀里走出房间,将脸埋在佣人的怀里,浑身颤抖,没人看见的眼里满是冰冷和嘲弄。
她没错过那一瞬间江雅静眼中的惊恐,果然,她的方向是正确的。
也许,虞岁早的死才跟江雅静关系最大,而虞正信,只是救女心切,确实是个意外。
说真的,她还真是托了江雅静的福。
那个女人装疯卖傻这么多年,几乎身边的每个人都相信她是受害者,刺激过多才得了精神疾病,对她存着同情和宽容。
只有她受着江雅静多年的折磨,将她超乎常人的演技学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以至于在进入娱乐圈之后,仅仅凭借着一部电影就跻身一线明星,最后成为最年轻的影后。
虞岁晚沉默着听着隔壁房间的吵闹,任由佣人给她脱去脏衣服,放进浴缸。
王妈把江雅静关在房间里,来看虞岁晚的情况。
见她沉默着蜷缩在浴缸里,身上虽然没有什么淤青,但神情黯淡的像是将要陨落的星星。
她一阵心疼,内心对夫人更加谴责了。
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姑娘,无冤无仇的,夫人怎么忍心下得去手。
唉,可怜的小姑娘。
温热的水流袭来,虞岁晚浑身颤抖着,眼里满是恐惧,心里却在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前世,就在几个月后,江栾民的京鼎矿业就要拉到投资,全部迁往京市。
正是这一行为刺激了江雅静,让她开始疯狂虐待虞岁晚和虞骁,频繁发病甚至假装自杀,每天给江栾民打电话,企图让江栾民从京市搬回来看她。
毕竟这个女人,得不到别人的关注,比让她死了还难受。
但江栾民也对这个作死的姐姐也感到厌倦了。
虞正信留下的遗产,已经够他们母子花一辈子了,除了虞骁的学习,便不再管虞家的事情。
只剩下一个虞岁晚,每日被限制自由,被殴打辱虐,足足十年。
十年后,虞骁自杀,江雅静知道消息后,才是彻底疯了,她将别墅浇上汽油,企图将两个人都烧死。
虞岁晚从窗户边上跳了出去,差点将腿摔断,但侥幸保住了一条命。随后被江栾民接去了京市。
本以为苦难在这里结束,却没想到,只是从一个虎穴掉入另一个狼窝。
虞岁晚闭上眼,遮住满眼的恨意。
上一世,命运从未优待过她,这一辈子,她会让江家,还有京市所有毁掉她的人,付出代价。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睁眼,已是一片清明。
这份复仇名单,首当其冲,就是江雅静。
她要在这两个月内,把这个疯女人解决掉,然后跟着江栾民,去京市。
只有提前去京市,她才能提前布局,才能手刃仇人,把京市的豪门,一个一个,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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