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虞岁晚刚上顶楼,就被李秘书拦了下来,带到一边。
“小虞啊,这次的项目结束之后,你还会继续待在铭科吗?”
虞岁晚想了想:“不会了,铭科这边的实习本来开学就要结束的,这段时间因为这边的项目需要才多待了这么久,今天收尾之后我就回学校了。”
李秘书点头,小声问她:“你有想过来白氏发展吗?”
“白老爷子跟我说了,如果想以后来白氏发展,就跟我联系就行。”
虞岁晚眼睛一亮,笑眯眯道:“好,谢谢李秘书。”
“不用客气,白总在办公室,你直接进去吧。”
“好。”
虞岁晚越过他,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白暨尧刚好将铭科的项目整理好,就见到她走进来。
他淡淡扫了一眼:“腿好了?”
虞岁晚笑了笑,清亮的眼睛看向他:“好了,其实也没多大点事。”
“白总,虽然铭科的项目不需要我跟进了,我还有几个文件没翻译完,我今天上午做完了再交给您。”
白暨尧头都没抬,神色一片寂静:“好。”
虞岁晚刚坐在座位上十几分钟,李秘书匆匆走进白暨尧的办公室。
“陆湛为什么会来这里?”
李秘书一脸疑惑:“听说是跟着项目组的人来的,说是亲自来考察,提前也没通知。”
白暨尧皱了皱眉,总觉得有些诡异。
上次在宴会看到陆湛的时候,他就是一副不爱搭理人的样子,今天怎么突然跟着项目组过来了。
两个人往楼下赶去,虞岁晚静静坐在办公桌上,直到四周寂静。
她抬起头,看向头顶的监控,直到红光开始闪烁,才慢条斯理地起身,走进白暨尧的办公室。
径直朝着保险柜的方向走去,上辈子偷了一次,这辈子有了孟述的帮助,简直是得心应手。
虞岁晚径直将保险柜的u盘调换,正大光明地走回办公桌。
全程如探囊取物,只花了短短几分钟,她直接将u盘放进包里。
——
夜晚,暮色酒吧。
孟述捏着u盘在电脑上打开,仔细翻了翻,眉头紧皱。
“这里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这个u盘里面,只是记载了一些账务进出而已,一切都很正常,并不涉及到什么商业机密。
甚至都不能算作扳倒白家的证据。
也是,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放在办公室的保险柜里。
虞岁晚坐在沙发上,吹了吹手中的茶:“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个u盘,是白氏正常的账单。”
“只是,我需要找到一个人。”
她从沙发上站起身,绕到孟述的右边,纤长细腻的手掌附上鼠标,弯腰看向电脑,从这几年转账的账号中一个一个扫过去。
她的长发吹过下来,带来阵阵幽香,像是某种花果的甜香,又带了丝丝的松雪的味道。
孟述的身体怔了怔。
不一会儿,虞岁晚圈出几个账号:“这些都可能是那个人的,你都去查一下。”
她起身站直,长发随即回到她的腰侧,乖巧的贴合着那一寸纤细。
孟述回过头盯着电脑:“谁的?”
虞岁晚站在他的身边,指尖轻轻落在他背后的椅子靠背上,声音清寒,语出惊人:
“白奉津将白家灭门的证人。”
孟述被她一句话惊地心里一跳,猛地回头。
虞岁晚就站在他身后,桃花眼微微垂着,和他对视片刻,忽然伸手,轻轻碰了一下他额头间的疤痕。
长长的疤痕贯穿了太阳穴,看起来狰狞又可怖。
她漂亮又清冷的眼睛里带着神性的悲悯:“也是对孟家动手的人。”
孟述猛地站起来,眼眶一瞬间通红,胸口起伏不定,死死地盯着她:
“他还活着是吗?”
虞岁晚猜到他会是这个反应,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他回到沙发上坐下,缓缓开口,牵出白家的往事:
“白氏十几年是还在白毅手里的时候,白奉津和白临珏还是他收留的孤儿,当年白家虽然三教九流之士结识了不少,在京市的帮派中也小有长久,但终究只是小门小户。”
“后来白毅六十几岁老年得女,正是白奉津和白临珏闹得最凶的时候,他们都不希望肚子里是个男孩。生产当天,你们得到的消息是,白家一夜之间被朱家灭门了。”
“白毅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没见着,就死在了那天晚上,你的父母和白毅妻子关系最好,也死在了那天的白家惨案中。”
“白奉津带着人过去的时候,只救下了一个那个孩子,白毅唯一的血脉,就是现在的白沉颜。”
“后来白奉津替白毅报仇,顺势接管了白家,成就了现在的白氏集团,白临珏远走海外,之后也没再回过京市,这就是你们知道的版本。”
她静静地看着孟述:“阿述,那天晚上,你也在,对吧。”
孟述双手颤抖着,努力让自己不再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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