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子玄还在睡梦之中,隐约的听到了有人在敲门;
扣扣,扣扣。“公主,公主,该起床了。”
婢女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中。子玄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醒了醒盹儿,又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慵懒的问道:“什么事?”
“公主,您该起床了,王后让奴婢请您去膳堂用膳。”
子玄慵懒的下了床,打开了房门。立刻,六个宫女的手里端着洗漱用品,轻轻的走了进来。
这六个人正是她的贴身婢女,平时侍奉她日常的生活起居。
一个年龄稍大一些的女官,低着头,轻轻的说道:“公主殿下,奴婢们侍候您洗漱吧。”
嗯,子玄应了一声,在一个用青铜铸成的铜盆里,洗了洗手和脸。
正当她想拿刷牙漱口的东西时,却犹豫了一下,伸出来的手又缩了回去。
这个牙刷怎么用啊,她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只见一根像筷子一样长的小木棒上,捆绑着一块像棉布一样的东西。
她想起来了,这就是平时刷牙用的牙刷。
她顿了顿,还是伸手接过了牙刷和淡盐水,回想着平时自己刷牙的样子,轻轻的刷了起来。
唉,真不爽,还是空间里的牙刷牙膏好使,刷起牙来清凉爽口。
嗯,明天早上就不用这些了,还是去空间洗漱吧。
她漱完了口,又擦干了脸后,缓缓的对婢女们说:“从明天早上开始,你们就不用伺候我洗漱了。”
“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进入我的寝室。平时你们就候在我的偏殿里,有事我会叫你们的。”
婢女们都愣了一下,相互的看了一眼,随后便扑通扑通的跪倒在地上。
惊慌失措的说道:“公主,公主殿下,是不是奴婢们做错了什么,惹公主不高兴了,您不用奴婢们侍候了?”
“公主殿下,如果奴婢们做错了什么事情,请公主责罚,千万不要赶奴婢们走啊,公主,呜呜……”
子玄扶额。这些小姑娘,理解能力真差:“别哭了!”
随即,她又轻咳一声说道:“本公主并没有想要赶你们走的意思,你们听命就是了。”
“还有,从现在开始,在宫里宫外,你们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不要问,更不能乱说。如有敢违命者,杖毕!”
子玄说完,用威严的眼神,冷冷的看着她们。
“喏,喏,奴婢们不敢,奴婢们遵命。”
婢女们惊恐的说着,又连连的磕头如捣蒜。子玄抬了抬手:“好了,起来吧!”
婢女们赶紧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给子玄穿好了孝衣,梳好秀发,又戴上了白花。
收拾妥当后,引领着她,缓缓的朝膳堂走去。来到膳堂,王后已经等在那里了。
子玄轻轻的福了一下身子,行礼道:“母后。”
“玄儿,快用膳吧,用完膳,我们还要去议政殿,与大臣们商议一些事情。”
子玄答应了一声,便与王后慢慢的吃了起来。
早饭还算可以,就是咸味有点儿淡淡的苦涩。
母女俩吃完后,便由婢女和侍卫们簇拥着走进了议政殿。
身穿重孝的大臣们行礼后,纷纷跪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随后,王后对众大臣问道:“诸位卿家,大王丧礼的一应事宜,可曾办妥了?”
大夫袁桓站起了身,深深一礼道:“启禀王后,臣,已经办妥,丧钟已敲过。”
“丧报也已发往了莱国各地,各郡,县的太守,县令,一干人等,都在赶往归城的路上了。”
王后听后轻轻的点了点头。正在这时,大殿外忽然响起了内侍的传报声。
报!一个内侍急促的走进殿来,跪在地上,大声说道:“启禀王后,齐国大王派特使前来宣召,已到殿外了!”
王后点了点头后又站起了身,朝众大臣摆了一下手:“众位卿家,随本后去见特使,接召。”
随后,她又看了一眼子玄,“玄儿,随母后走!”
说完,便匆匆的走出了大殿,大臣们也急忙跟了上去。
刚出大殿后,大家就看到了一支队伍,看样子大约有二三百人左右,正缓缓的朝大殿走来。
王后立刻拉着子玄,朝这支队伍走去。
队伍的前方有两个人,也急促的走到了她们的面前,深深一揖道:“孤,太子光,丞相,晏婴,见过莱王后。”
王后轻抬了一下手说道:“两位特使大人,不必多礼了,这一路之上舟车劳顿,真是辛苦了,大王有何诏令,快快宣读吧。”
好,俩人答应了一声,便取出了诏书。
首先,晏婴上前一步,缓缓的将绢帛打开,看了一眼众人,众人齐刷刷的跪倒听宣。
晏婴轻咳了一声,缓缓读道:“……寡人惊闻,莱公仙逝,犹如万里睛空霹雳,又似长江之水倒流。”
“呜呼公仙去,令寡人痛心疾首,夜不能寐。寡人,视莱公如兄弟。公仙去,如寡人断去一臂。”
“公仙去,又如折去寡人之羽翼。呜呼,寡人言有穷而情不可终。汝其知也邪?其不知也邪?呜呼哀哉……”
“因寡人身体欠佳,不能亲往吊唁,特派太子光,丞相晏婴代为吊之。”
“特赐葬品如下:玉壁十对,青铜器皿二十件,各种陶,盏,尊,银等器物五十件。”
“陪葬之婢女,侍从,各五十名,兵士一百名,钦此。”
晏婴还未读完,殿外早已经哭声一片了。子玄也以袍掩面,轻轻的抽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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