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七月盛夏,阳光灼灼,绿树成荫,昨夜在人们沉睡的时候送来了清爽的雨露,地面上打满了无数的小雨点,在太阳升起的那一刻,雨露被暖意蒸腾了个干净,只有凉爽的空气在京城的郊外蔓延,给来往的行人增添了舒适之感。
萧晚月是被旁边的贺靖鸣给唤醒的,她的身子动了动,又翻过身去,继续睡觉,嘴巴还嘟囔了一句:“宝宝别动,我在睡一会儿。”
贺靖鸣摇晃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前一刻还在感叹萧晚月怎么这么乖巧可爱,下一秒现实就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萧晚月在说什么“宝宝”,这人是谁,为什么值得她如此恋恋不忘,在梦中都在唤他的名字,这两个字听起来是如此的亲密。
难道他的月儿从来就没有在意过他,对他的只有厌恶吗?
他的眸色都变了,眼睛血红,他最讨厌的就是背叛,他的月儿是不是背叛了他。
不,不可能的,他的月儿怎么会背叛他呢,是他听错了想多了。
强压住心底生起得戾气,温柔的摇了摇萧晚月的肩膀。
萧晚月:“烦不烦啊,我要睡觉,就让我在睡一会儿,好不好,贺靖鸣。”
她刚才还以为是她在家养的那只宠物猫在她被窝里呢,平常她在家的时候宝宝最喜欢来她的房间和自己睡觉了,它每次想出门的时候就来把自己给弄醒,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才撒娇说“宝宝别动”的。
要是被贺靖鸣听到了又要无理取闹吃醋,她怎么也没想到一本书里面的男主竟然是一个醋精。
她要是不解释一下,说不准自己就离锁链更进一步了,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人就是一个妥妥的疯批。
惹不起,还是哄的了的。
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把被子盖过头顶不让贺靖鸣发现她的异常。
贺靖鸣听见萧晚月这样说,浑身一震,他就知道月儿是在意她的。
他说道:“月儿,快起来了,咱们该回京了。”
又温柔的摇了摇,萧晚月慢慢从被子里爬起来,睁着睡眼惺忪的大眼,一脸不高兴的看着贺靖鸣,她怎么也要表现的有起床气才是。
萧晚月揉了揉眼睛说道:“抱着起来,你给我穿衣服,我不想动。”
贺靖鸣眼神闪了闪,面容都有点红了,他强作镇定问道:“真的要我给你穿吗?”
萧晚月点了点头。
贺靖鸣一把把人抱到地毯上站着,给她穿上鹅黄交叠襦裙,穿上珍珠绣花鞋子,在把人带到梳妆台前坐着,轻轻的为她梳理如瀑的长发,为萧晚月随便绾了一个随意的发髻,插上墨玉簪子,然后就去端洗脸水来净手净脸。
为什么是简单的发髻,他自己也是从萧晚月平常绾发的时候学来的,只会这种简单的发式,他只会梳男子的发髻,女子的从来没有接触过,他以后也只会为萧晚月绾发。
萧晚月这才睁开眼睛,这人为太细致了吧,从她起床穿衣梳头一点都不拿下,发髻也是他梳的,看着还挺不错,唉有这么一个男子如此对她还是挺好的。
贺靖鸣长得也不差,可是她有自己的顾虑,不是说她对贺靖鸣就没有感情。在日常的生活中他早已占了自己生活的一部分。
洗漱好,出了房门,隔壁的人都陆陆续续的收拾好了行囊,就等着一声令下。
贺靖鸣拉着萧晚月的手下了楼,到了外面,马车早已准备好,贺靖鸣先让萧晚月上车,她这是才注意,贺靖鸣穿得是玄色金丝蟒袍,看着贵气逼人,一个人的气势瞬间就提了上来,强势而又霸道。
等她在马车里坐好,贺靖鸣也进来了,她本来是想和郑迢递,赵景妤一起的,可惜啊人家都是有回家的,只有自己要去皇宫,她怎么就不能回家了?
同行的众人都纷纷上车,赵景妤正和赵景执一辆马车,赵景妤眼下都是乌青,她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回家不知道怎样面对自己的爹娘。
他们不会要收拾她吧,唉,真想和萧晚月一起去皇宫就好了这样她就不担心被罚了,抄《女戒》可是很难受的,今年能不能不抄啊,唉。
她乖乖的坐在马车里,啥也不敢干。
在说郑迢递,她一个人一架马车,无聊的很,只能在马车上睡大觉了,听她便宜表哥说,爹娘和哥哥要来接她,在城门口,她就只能单独坐一辆马车了。
真想和萧晚月坐一辆马车,那该有多好,就不用一个人闷得慌了,不过她心里还是有些心虚的,谁叫她不告而别的跑了,还被人贩子给抓了,想想都有些丢脸。
害得家里人白白的担心,要是她不自己跑出来也不会受这么多苦,本来他们家也是要回京城的,她就是享不了奴仆成群的福。
还有就是孟鄞舟,她都还没有和他好好培养感情呢,这样就走了。
孟鄞舟是去参加秋闱的举子,她在京城应该还能见到他吧,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很合眼缘的男子,她也想和他谈谈酸臭的恋爱。
马车走出了长长的队伍,周泽,周幕两人也紧随其后,他们还要回林府收拾一番见一见父母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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