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
“开什么国际玩笑?”
“县城里那么多房子,干嘛非要我这套?”
“那不是其他房子都贵吗,还是清水房一套都得5-60万。”电话那头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声音很小但还是被温浅浅听了去。
“妈,5万,最多再加5万,15万已经是极限了。”
“在者他们那房子都住了10年了我没压价已经是看在咱们是一家人的份上了。”
“妈,你跟那臭丫头片子说,这房子她过户也得过户,不过户也得过户。”
“要是不过户,别逼我这大伯母做绝了。”
还没等那头把话说完,温浅浅对着手机就是一顿炮轰:“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了,你们还要不要点脸。”
“别人的房子贵你就可以来惦记我们家的?”
“我是吃你的了?”
“还是用你的了?”
“还是花你的了?”
“你倒是给我说出点名堂来!”
“难道,就凭你们贱?张口就来?”
“有你们这样当长辈的吗,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这些年你们不就是瞅见我妈开超市赚到钱了?”
“不就是看到我爸升职加薪换好车换好楼?”
“当初可是你们叫我们家死在外面的,怎么,你们这会要赶着上啊!”
“你不就是用孝顺来pua他们夫妻两人吗?”
“我告诉你,你能pua他们但你没办法pua我。”
“要房子没有,要命一条,有本事你过来拿啊,本小姐陪你们玩。”
“呸,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是这么没皮没脸。”
说完温浅浅气愤的挂掉电话。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随后便回到吧台开始写日记。
她将这些年温家人是怎么欺负他们家的全部写在了社交平台上。
每次发文都能引起很多人共情。
社会就是这样。
遇到极品亲戚,在他们眼里永远都不希望你比他们过得好。
一旦你比他们过得好就开始各种阴阳怪气。
这些都是温浅浅经过这些年总结出来的。
只能说父母还是太软弱了。
她得想个办法改变父亲愚孝观念。
说是愚孝,其实就是从小到大无情压榨,让他不敢反抗,时间一久就成了刻在骨子里的记忆了。
温浅浅对父亲的遭遇更多的是同情。
只要有她在谁都不准欺负她爸妈。
爷爷奶奶又怎样,只要他们敢乱来一律六亲不认。
******
黄纸一烧完,水缸里的喷泉水也跟着没了。
温涛急了。
“少城主,水没了。”猛地起身脸上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有些埋怨道:“这神仙是不是太现实了,这纸刚烧完,就停水了!”
战澈没有说话只是紧锁眉头。
他的想法跟温涛一样,只是嘴上没说罢了。
在库房里来回走着圈圈。
要是没记错的话,放金子能换黄馒头和带着奇怪罐子的水。
今天烧纸钱冒的是泉水。
突然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就是与神明做交易。
虽然他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试一试总比他们在这里等死强。
“温涛,去拿我的笔墨来,本世子要和神明做交易。”
听到这话,温涛直接懵逼了。
不可思议的半眯着眼睛。
惊讶道:“少城主您刚才说什么?”
“要与神明做交易?”
这不是在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战澈瞪了他一眼。
城墙外遍地都是牺牲将士们的尸体。
乌鸦成群结队。
堆成小山的白骨历历在目。
城墙内到处都是骨瘦如柴的将士和百姓。
他们的手背枯如树枝,整张脸凹陷只剩下骨头。
很多人因为吃不饱饭,饿疯了只能吃地上的泥土。
这种东西不消化,吃多了排不出去,最后活活把自己憋死。
饿要被饿死,打仗要被砍死,反正都是一个死,还不如拿他这条命与神明做交易。
战澈的字刚劲有力。
不一会功夫在黄纸上写了一大堆东西。
在命人将水缸擦拭干净。
随后便把书信放进了水缸。
果然放进去那一刻破洞水缸里的书信竟然肉眼可见的消失了。
战澈大喜,要是神明真能看到他写的东西,他们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一旁的温涛嘴巴张大,都能塞下一个鸡蛋。
看着消失在眼前的书信整个人都愣住了。
要不是之前从缸子里冒出水和食物,青天白日的他都以为撞邪了。
“温涛,将这缸子搬到我的住处。”战澈思索片刻指着捆着红色布条的烂缸子说道。
他这样做的目的是想第一时间收到神明传递来的消息。
温涛没说话,少城主这般聪明叫他搬肯定有他的目的。
二话不说袖子一卷露出精壮的臂弯。
虽然这段时间没吃饱,但他的底子还是有的。
就这样一个人抱着一口大缸直接去了战澈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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