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雀窝在主人的蓬松白毛上,歪了歪脑袋去看另一只活泼的团雀,啾啾叫得欢快,在桌案上蹦蹦哒哒,跳到主人的手指上,然后被人顺势轻握,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团雀胸腹的软绒。
有脾气的小团雀不满这样的禁锢,用鸟喙啄一下那个手指,把人啄得松开手,团雀这才扇扇翅膀落到主人的肩甲上,看着人用那只完好的手握拳托腮,百无聊赖地看着眼前的光屏。
青镞偷摸观察自家将军好久了,大狮子蔫巴巴的,不是公务繁忙的劳累困倦,而是精力旺盛得不到宣泄的无聊。
“景元……将军,您是有什么……”
景元对别人的称呼没有要求,私底下称呼景元也可以,但青镞是尝试询问公务,就称呼将军,可凑近不小心瞥到光屏内容,策士长猛然止住话头。
搞分屏摸鱼就算了,怎么还看这种……哎呀,真是难以说出口的文学作品。
青镞看见景元翻到高度刺激的章节内容时,景元只是有一瞬间的讶然,便没有过多反应,反而是深思,似乎是发现了小说伏笔。
景元发觉了青镞难以言喻的眼神,他抬眸那一瞬暗色浑浊的茶汤变得亮透,他眯起眼睛,抬起打石膏的手,招呼青镞过来。
“策士长刚才有话要说?”
青镞看着景元这样像个好不容易有人聊天的孤独小朋友,她就心中酸涩,扯起笑容摆手,“没有大事,只是担心您的状态。”
景元唇角勾起小勾子,“我状态不错,只是呆坐于此有些无聊,现如今罗浮明面上不会有难看之处,也多亏各位的鼎力相助。”
景元的目光一瞥青镞的神情为难尴尬,随后转过光屏给她,笑得有些狡黠,“看策士长的反应,应该是阅读过这部作品吧?”
青镞被高度刺激的文字内容,正面突脸,她霎时间慌得语无伦次,“什么?什么不不不,我看错了,我没有……”
景元都拉过来一个坐垫了,“我看出此书作者的细心伏笔,却无人谈论实在可惜了作者的用心创作……此时公务轻松,青镞策士长过来与我讨论一番可好?”
什么?什么!讨论什么?这可是……小、黄、文啊!
青镞尴尬慌张又惊讶不已,但为了照顾将军的孤独,策士长只能硬着头皮跟顶头上司讨论高度刺激的文学作品。
你以为这只是普通的小黄文?不不不,这主人公还是青镞的顶头上司,你以为是1v 1?不不不,这是云上五骁all景元,对没错,除了白月光白珩,其他人都是压在景元身上的。
这下理解青镞的感受了吗?
青镞在坐垫上正襟危坐,她义正言辞表示,“将军,我承认我是看过,但我从没有把您代入进去,因为文中人设与现实严重不符,看得出戏!”
景元点头应下这句话,“文中对「景元」的塑造,文笔老辣干练,将成长路途上的迷茫与坚定写得恰到好处,除开某些时刻的人设塑造带有私人恩怨,这部作品称得上完美。”
“……”青镞不住点头,尖耳朵都是一片羞红蔓延到脖子,尬得要挖地洞了。
无他,景元说的某些时刻就是指肉,主人公平常还好,一旦到了这时候就柔弱可欺,身娇体软易推倒,叫声更是娇气连连。
不说景元,网上对这部作品的风评也是两极分化,有认为作者做肉的功夫太厉害,麻烦多来点花样。也有人认为作者头脑不错,文中权谋的戏份看得人很是喜欢,就是可惜肉太多了,影响阅读。
“您可以跳过嘛……”青镞开口艰涩,如此建议。
景元笑出声,颇为爽朗明快,“这就是作者的老练之处了,文中细节繁多,每一句都值得细心品读,若是错过某一处的伏笔,就对后续猜测有了偏差,就像压错考题一样可惜。”
“……”青镞对自己上司的处变不惊,更加叹为观止,发出气音小声说话,“您该不会是,全都没跳过看完未删减版吧?等等,那个拉起权谋话题的人该不会就是你吧?”
景元对此不作回应,只是用那只完好的手撑着下巴,略有惊讶地睁开眼睛复又眯起来,笑出猫猫唇,那意思是:你猜。
青镞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又尴尬又无奈地抬手扶额,“您该不会连那种细节都看了吧?”
景元点了一下光屏把笔记调出来,“正如「春风杨柳音,晚来暗香依」,自古素有杨柳赠友人离别的意思,恰好后文是主人公与诸位告别的画面。”
青镞弱弱反驳,“我觉得那只是一种隐晦的……刺激手法。你要这么说,那,那个师父给主人公「吃」棋子有什么隐喻?”
这个吃,当然不正经,青镞记得原文是描述当师父的镜流,给刚成年的景元开苞了,上来就是压棋盘上酱酱酿酿。
景元竟然正经分析起来,“旁的你会觉得我分析过度,但这里作者确实点明了伏笔,在师父初次邀请主人公下棋时,作者描写了棋局用困山龙虎斗来形容,此后师父也透露了龙族尊长那边的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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