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查看了账户信息,有一笔不小的金额入账提醒。景元知道这是尧月给的分红,但是这给钱的名头实在不好听。
“尧卿看不见我就行了,怎么不算是我离开视线呢?”景元随手拿了一份旅游宣传手册,挡住了尧月的目光。
尧月:“……”
抬手把旅游宣传手册拽过来,扔到身后去了,尧月笑了,笑得嘚瑟嚣张,“我还是看见了啊,怎么着,你还能挖我眼珠子吗?”
景元现在欠揍地要命,两手一摊,神情无辜,“那我只能在这里了啊?我看尧卿毫无休息的打算,难道不是感到无趣烦闷,找人开解吗?”
尧月:“……”
她状态差劲就这么明显吗?怎么谁都这么说啊?
“我发现你最近精力过盛啊……”尧月倒吸一口凉气,“你小时候就是这样啊?那么欠揍,你还能活到现在?”
“任谁劳务轻松都会如此啊,尧卿。”景元身子一歪,靠近了床边的方向,他笑得眯起金眸,泪痣随眼尾一动。“这其中的帮助,还是仰仗尧卿的出力啊~”
“至于我小时候,在你赐下祝福的时候,我此身早已向你坦露一切,如此知根知底,我们怎么不算朋友呢?”
“谁说只有朋友才知根知底?”尧月语塞了一下,她神情认真地看向景元,语重心长地劝说和保证,“我以后再也不跟你提谈恋爱结婚的事了,我怕你长出恋爱脑!”
“你的敌人和对手,比你自己还了解你呢……”尧月意味深长地说,“至于朋友……算了不提了,又是一桩伤心事。”
“其实我不介意你叫我一声妈妈,来,你叫一声给我听听,我还能抱抱你。”尧月伸直双臂,向景元敞开怀抱。
景元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微笑,把戳到眼前的尧月的手慢慢推回去,“朋友就足矣了……你就别闹我了尧卿……”
“妈妈不是家人吗?难道不比朋友关系亲近吗?”尧月突然认真跟景元掰扯这个,但看景元这欲言又止的尴尬神情,尧月乐了,笑得乐不可支。
“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复杂啊,什么伦理纲常,礼仪道德,整得一套一套的……”尧月心情好一点了,就拍拍景元的肩膀,“你我的关系,你随意,我是不在乎这个。”
“但我有一句话不是玩笑,知根知底可不是己方专有,敌方也在试图了解你的一切,突破你的弱点,摧毁你的所有。”
景元微笑点头,随后笑得畅快,“是我受教了,尧卿如此博学多识,擅用谋论,得之我幸啊!”
“……”尧月无语,她两手一摊,抬头看天,“罗浮是无人可用了吗?”
景元笑出猫猫唇,“是无人能比尧卿称心。”
“……”尧月的心情又差劲了,她表情空白,然后脸色冷下来,盯着景元,把人盯得心里发毛。
突然尧月一个前挪,把景元吓得退回椅背,他紧张地看着尧月下床,她光着脚就跑出病房,不一会儿尧月就抱了一个吱哇乱叫的婴儿过来了。
景元的怀里被塞了一个女婴,神奇的是这孩子立马不哭闹了,景元有些懵地看向已经爬回床上的尧月。
“这是哪来的孩子?”景元抱着孩子站起来,慢慢来回走动,小孩已经是睁眼抓东西的月份了,看见在眼前晃的流苏挂饰就抓住了。
尧月又是一副盖裹尸布的样子,盖着被子平躺在床,“这是个小姑娘,正好给彦卿做妹妹,你不是闲吗?听说照顾小孩耗费精神,让你感受一下。”
景元忍不住笑了,“我是说,这是哪家的孩子让你抱过来了。”
“偷的呗,还能是我生的?”尧月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妈……呃……”突然一个兴高采烈的绿毛进来了,看到病房里的画面,让她刚换新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
床上的女人精神疲惫,床边的男人一脸满足笑意抱小孩哄着……渡阳连忙凑到景元身边看那个小孩。
长得有鼻子有眼的……渡阳看了看小孩鼻子上的小痣,又看了看景元眼角的泪痣,看了看小孩的黑发黑眼,又看了看男女的白毛……
嗯,这肯定是变异了,呃不对,这是隔代遗传!难道……呜呜呜尧月妈妈背着她生孩子去了?
“哎哟你这小贼跑得忒快了!”气喘吁吁的孩子妈这时候赶过来了,看到景元的那一刻,孩子妈愣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那个小贼,也就是尧月。
孩子妈也在转脑子,想着不让场面那么尴尬,“哦呵呵,是将军啊?还记得我吗?我男人是银生。”
景元微笑点头,“当然记得,此前事务繁多,未曾登门看望,而今遇见他的门内人,我得好好问问他的现状如何啊?”
孩子妈笑容开怀,“好着呢,他退伍一百多年了,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傻样,时常跟我吹牛他的功绩,说想再和将军亲赴战场。”
景元语气缓和怀念,“披甲照寒光的岁月,实在让人难以忘却,但希望他是以荣光为傲,而不以痛苦记忆所拘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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