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怎么什么都听不到啊?”
也不知道是房间里确实没有声音,还是这房子建造的时候,工匠将隔音效果弄得太好,好奇心大起的小怜接连将耳朵挪了好几个位置,也没听到半点动静。
“哎,我也没听到。”
就在小怜看着面前的窗户,自言自语的时候,冷不防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一侧幽幽传来!
“啊……!”
又是熟悉的尖叫!
又是熟悉的捂嘴!
不过这次动手的不是萧寒,而是换成了小东。
“嘘,别叫!是我!”
用力捂着小怜的嘴巴,小东翻了个白眼,悻悻的对她说道!
“呜呜呜……”小怜杏目圆睁,从喉咙里发出几声轻微的响声,然后又想起什么一般,赶紧不再做声,改成连连点头,表示已经认出了来人,不会再叫了。
“那我松手了,你千万别出声。”
另一边,小东见小怜如此聪明,也松了口气,嘱咐一句后,慢慢就放开了手。
“呼……小东哥?!怎么是你!”
小东的手挪开了,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小怜先是喘息两声,然后惊诧的抬起头,向小东看去。
“怎么能不是我?”小东闻言,翻了个白眼,然后直接往旁边一闪,于是在他身后,再次露出一个脸上挂着憨笑的身影。
“愣子哥!你们…你们怎么进来的!”
看着小东背后又一个熟悉的身影,小怜已经无力吐槽,今天的人这都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神出鬼没的!
“我们怎么进来?”
好在,愣子是个老实人,听小怜问起他们,立刻憨笑着指向墙头上露出的香椿树低声道:“喏,我们就是从哪里进来的。”
“你们也是从那里……”顺着愣子的手指,小怜看向那棵明显比刚才弯曲一截的香椿树,然后颇有些无力的捂着额头。
她这时候才明白:怪不得很多人院墙外都不种树!这没事种棵树,别的好处没看出来,给外人当梯子用的用途倒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不行,这次回去,我一定要把自己小院外的树砍掉!全部砍掉!”
小怜扶着额头,对着那棵可怜的香椿树暗暗发誓!
“哗啦啦……”
像是在响应小怜的誓言,视线中,那棵不高的香椿树再次剧烈摇晃起来。
“这是,不让砍?!”看到香椿树的异样,小怜大吃一惊,正想收回誓言,却不想紧跟着,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脑袋就踩着香椿树,从院墙外露了出来。
“华,华神医?”
“小怜?小东?”
看到这一幕,院子里的三人愣住了!院墙上的华老头也愣住了!这一刻,四双眼睛面面相觑,气氛简直尴尬到了极点!
“哦,您也是来偷听墙角的?”
时间仿佛静止了!也不知是过了一秒,还是过了一个时辰,直到愣子挠着头,指着华老头恍然低呼一声,险些趴地上的三个人这才重新活了过来。
“胡说!老夫,老夫……这是来摘香椿叶,好回去炒鸡蛋的!”被愣子指着,华老头的脸一瞬间红的厉害,要是不仔细看,还以为谁把一盏红灯挂在院墙外面。
他这时,很想跳下树,头也不回的逃离这里!
但又觉得这样逃跑的话,会更加坐实他偷听徒弟墙角的嫌疑!所以华老头哪怕羞愤欲绝,这时也只能跟个树袋熊一般,老老实实挂在树上。
“摘香椿叶?大爷,这是夏天,不是春天啊!哪有个嫩叶给你摘?”
院子中,小东听了老头的解释,嘴角不由得抽搐两下!
他有心想告诉老头这个谎话编的太低级,简直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除了能骗骗三岁小儿,再没其他的用处。
但是,小东又怕这句话说出后,会被恼羞成怒的老头狠狠修理一顿,所以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把这句话老老实实的憋在肚子里。
“谁说老叶子就不能炒鸡蛋了?只要我不倒霉,炒炸弹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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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
屋里的萧寒虽然也听到了一些杂音,但是心乱如麻的他根本没心思细想,也压根想不到外面,已经热闹的凑够一桌麻将了!
“沙沙……”萧寒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屋里很明显。
“小怜?”
很快,屏风后的床榻上,紫衣疲惫的声音就传来。
她明显听到了屋里的脚步声,但却以为是刚刚离开的小怜去而复返,所以也没有太在意,只是咳嗽着问道:“咳咳,您怎么又回来了?是落下什么东西了?”
来到屏风跟前的萧寒听到紫衣疲惫的声音,身体不由得一颤,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
虽然被老头一番痛骂,让他鼓足勇气来到了这里!
但事到临头,他突然又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这个深爱自己的女人。
直接冲上去,抱着她,泪流满面的说自己错了?
呃,这会不会有些太白痴了?自己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侯爷,不是三流电视剧的白痴男主。
要不,牵着她的手,嘘寒问暖?
啊呸!太虚伪!简直比岳不群还要虚伪!要是真这么做了,萧寒自己都会朝自己另一半脸上来一巴掌!
“咦?你不是小怜?你是谁!”
就在萧寒还在屏风后面犹豫的时候,没等到回应的紫衣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一瞬间,原本疲惫的声音突然变得凌厉起来,连带着呼吸声也急促了几分。
“别怕,紫衣,是我!”
生怕紫衣再大叫出声,萧寒无奈,只得硬着头皮,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侯…侯爷?”
眼看来人是萧寒,紫衣警惕的眼神立刻缓和下来,然后不知怎么又双眼一红,一层水雾迅速弥漫上那双秋水眸子。
“您怎么来了?”
转过头,迅速在被子上擦拭了一下眼睛,紫衣红着眼睛低声问道。
“我……”萧寒张了张嘴,看着躺在床上的紫衣低声说道:“我来看看你。”
“我没事。”紫衣勉强一笑,回头看了萧寒一眼,又迅速将眼神挪开:“侯爷您事务繁多,不用挂念紫衣,华师傅说了,这点小伤,过几天就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