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昊天有命,皇王受之!三原县候萧寒譬兹梁栋,有若盐梅……今有弄璋之喜,朕甚为欢……”
曹公公捧着竹简,字正腔圆的诵读里面的内容。
只是这次给萧寒的圣旨,一改之前的“你干的不多,俺挺高兴……”之类的大白话。
内容佶屈聱牙,引经据典,艰深晦涩!
甚至就连杨文章听的都有些费劲,更别说萧寒了。
从头到尾,萧寒几乎就是在瞪着迷茫的大眼,直到最后,才大体听懂是小李子和长孙收了他闺女为义女。
好像?还把她册封为蓝田公主,就连封地也选好了,正是长安边上,令无数人垂涎三尺的蓝田县。
蓝田县?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萧寒瞬间就想到自己当初金殿封侯时,小李子因他没选这块封地,险些直接翻脸!
当时的他还不以为然,觉得三原也不差哪里去,直到后来实地看过了蓝田县,才差点悔断肠子。
沧海明珠月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不管是地理险关,亦或者特产出处,甚至人文环境,他的三原县与之一比……哎,不说了,说多了全是泪!
好在,这块大肥肉,如今又掉到了自己嘴里!嗯,谁说名义上是挂在宝贝闺女身上,但闺女老爹嘛,哪里分的那么清楚……
“还是小李子够义气!这么久了,还记得这码事!啧啧,五十万贯,给了一个蓝田县,外带一个公主称号,这要是五百万贯,会不会把长安也给我………”
圣旨已经宣读完了,萧寒却依旧傻傻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外人只道他是乐疯了,却不知他却已经大逆不道的开始垂涎长安城了……
“异姓公主……她?”
与萧寒差不多,其他人在听到这道圣旨后,基本也都是呆若木鸡!然后齐齐的看向那位还在襁褓中的公主。
投胎!果然是个技术活!
别人顶多是赢在了起跑线上,她这一出生,怕是直接坐在了终点线吧!
————
扬州城突然多了一个公主,虽然这个公主还在吃奶,却也不妨碍它依旧成为最近扬州城中,最轰动的一件新闻!
无数好事者奔走打探,最终寻到萧寒这里。
萧府?自然是不敢进的!
小李子为了这位义女,特意弄来十多个大内高手过来守着,光那明晃晃的刀剑,就让人退避三舍。
正主不敢叨扰,那就退而求其次,去找他的那些邻居。
不过让好事者没想到的是:这些公主邻居对萧府始终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即使被逼问急了,也不过丢下一句,“去找东边的老李头去”,就将大门“嘭”的一下摔死,任凭外人怎么敲门都不肯打开。
好事者对此摸不着头脑,只得跑去找老李头。
结果那老李头却只是呵呵的笑着,不管怎么问,也不肯多透露一句!弄得众人越发的心痒难耐,恨不得把老头吊起来,把所知道的都吐出来。
外界纷纷扰扰,萧府却关起大门,自成安稳一界。
宣旨的曹公公已经离开了,而且是带着萧寒所赠的几车“土特产”离开的。
听说出了扬州,就上了船,然后逆水直奔洛阳而去,根本没有半点晕船迹象。
萧寒得知了这个消息,惊讶过后,便是一笑了之,即使平日里看到薛母,也外不曾提起。
只是他对于这个曹公公,心中更多几分好感。
世人多对太监有误解,认为他们只是一群身体精神皆有残缺的阉人。
唐甄甚至还在《潜书》中着重描绘太监,称他们“望之不似人身,相之不似人面,听之不似人声,察之不近人情。”
萧寒不知这位唐甄先生是不是吃了太监什么亏,才这样往死里黑他们!
但他却知道,在这些太监中,依旧有刚强不输忠臣,才干不差栋梁之人。
高力士,一生忠贞于唐玄宗,那怕被诬流放,依旧对李隆基念念不舍,听闻陛下驾崩的消息,当场悲伤痛哭,直至呕血身亡,再忠贞者,莫过如此。
郑和,一生为朱棣戎马不离,几次险死还生!等朱棣坐稳天下,他放弃轻平日子,七下西洋,后世对此敬称:郑和之后,再无郑和!
除此之外,还有蔡伦,田义,王承恩等许许多多之人,都是以残缺之身,做人所不能做之事。
当然说了这么多,萧寒也并非要为太监洗白,他只是觉得这些人也是可怜人,真的没有必要拿异样的目光去看他们,大家平等对待,挺好!
“萧寒?想什么呢?”
萧寒坐在书房中正想着,突然一个温柔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索。
不用回头,萧寒就知道这是薛盼来了,晃了晃脑袋,伸手一把就将薛盼拉过来,正坐在自己的腿上,而后,一双不安分的大手顺着她那宽松衣服就探了进去。
“呸,大白天的要不要脸!”薛盼起先被吓了一跳,然后触电一般跳了开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做贼心虚的看向房门那里。
萧寒嘿嘿笑着,闻了闻手上的余香,理直气壮的道:“我怎么不要脸了?都憋了这么久了,碰一下都不行?真想把我憋成曹公公?”
“你,不要脸!”薛盼发觉萧寒闻手的运动,饶是老夫老妻,依旧羞恼难当,脸上都红到耳朵根了。
萧寒看着面若桃花的薛盼,只觉一股热流直充脑海,都说少年男女食髓知味,现在看到这样,哪里还能忍的住?
“不行,大白天!”
“呸,管他白天黑夜!”
“那也不行……”
“又怎么不行了!”
“那个,孙道长说了,最少要两三个月以后才能……”
已经开始埋头解腰带的萧寒闻言一愣,然后就感觉一盆凉水泼在了头上,冰冰亮,透心凉!
“我去,这牛鼻子老道不是方外之人么,怎么什么也说。”萧寒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咬牙切齿的说道。
薛盼翻了一个白眼,整理好被萧寒扯乱的衣服道:“你怎么说人家孙道长?他是方外之人,所以才百无禁忌,哪里和你一样,成天脑子里都不知想些什么龌龊事!要不,你去找找紫衣?”
“紫衣?”
萧寒叹息一声,摇摇头道:“还是算了,我怕某人妒火中烧,把我这么一个能干的大掌柜给挖坑埋了。”
薛盼柳眉倒竖:“嗯?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妒妇?”
萧寒嘿嘿笑着也不回答,然后趁薛盼不注意,伸手在其胸前抓了一把,撒腿就跑,空留下双手环胸的薛盼在后面又羞又恼。
“宝贝闺女,老爹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