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禹帝更怒道,挥舞鞭子的手用的力气更大了。
“你非寻常人,朕如何以平常心看你?”
“寻常人做错了事情,被人欺骗利用,无非是损失一些钱财罢了,可你身为太子,见识不明,被人欺骗利用,毁的是我大禹的天下,苦的是我大禹的百姓。”
本来被打还八个不愤七个不服的太子瞬间蔫了。
先前出宫体察民情,确实是被人算计了。
这才干出去花楼和人堵斗花魁的荒唐事!
幸亏他的好老弟,秦长安帮他顶了罪,他这才免于被那些御史弹劾。
也避免了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利用此事大做文章,让他陷入被动局面。
“父皇,儿臣知错了,那等事情绝不会再出现第二次。”
“那今日之事算什么?”
禹帝说完又要挥舞鞭子。
也就在这时,司礼监掌印太监陈芳走了进来,先是看了一眼可惨可惨的太子。
这才对皇帝道:“陛下,京兆府尹黄彦涛说有极重要之事,要当面陈奏。”
皇帝知道黄彦涛的为人,看来他担忧的事情还是出现了。
“带他过来吧!”
皇帝吩咐了陈芳一句,这才对皇宫侍卫道:“把太子送回东宫,没有朕的允许,不许他出东宫半步。”
“是,陛下。”
皇宫侍卫行礼应声。
这才解开捆绑的太子,抬着他离去。
太子被带走没多久。
京兆府尹黄彦涛就被带入殿中。
一番行礼之后,他恭敬的将记录今日之事的奏折呈给司礼监掌印太监陈芳。
陈芳接过,走向皇帝,恭敬呈上。
皇帝将奏折拿在手上,马上翻开。
刚开始他还觉得像是流水账,可是看到后面,皇帝的面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
没想到他信任的青虚道人,竟然是内鬼!
十几年的布局,差点因为此人毁于一旦。
只是当皇帝冷静下来,又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秦长安可是他看着长大的。
这小子从小就跟太子鬼混在一起,聪明劲儿是有,可是若说他道法高深,皇帝是不信的!
难道是有人易容冒充了那小子?
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太可能!
如此大本事的人,怎么可能会易容成别人!
放下奏折,看向恭敬站着的黄彦涛:“黄卿家,那秦长安召唤天雷,力战邪物,轰死青虚道人,可是你亲眼所见?”
“微臣亲眼所见。”
黄彦涛知道这是皇帝怀疑他奏折描述之事了,非常肯定的回答,又补充一句:“当时现场有百十号人,都亲眼所见。”
“不愧是我家麒麟儿。”
得到肯定的回答,皇帝脸上的愁容尽去。
这才对黄彦涛道:“记住此事不得外传,就算是有相关消息传出,你们也要辟谣,明白吗?”
“微臣明白。”
黄彦涛又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子,什么事情都问个一二三。
皇帝下了命令,他就算是不懂也要说懂。
到时候有人说秦长安厉害,他只需要说,那是以讹传讹即可。
“黄卿你是有才能之人,好好干!”
“多谢陛下褒奖,微臣一定鞠躬尽瘁。”
君臣之间又说了一些没营养的话,黄彦涛这才退下。
大殿之中只剩下皇帝和掌印太监陈芳。
皇帝将折子递给陈芳:“你也看看,说说你的看法!”
“是,陛下。”
陈芳恭敬的弓腰双手接过。
小心翼翼的打开。
良久之后,他仔仔细细的将奏折看完,恭敬的放在桌案上,这才开口道:“那青虚道人着实可恶,竟敢欺骗陛下,老奴这就让影卫去紫阳观抓人。”
“紫阳观抓人之事不急,说说长安为何会有如此变化?”
皇帝见陈芳故意不提秦长安。
他也只能主动提了。
禹帝实在想不通,一个人怎么能有如此大的变化?
哪怕秦长安解决了问题,加固了阵法,皇帝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担忧!
陈芳却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而是谨慎道:“陛下,老奴按照您的旨意,去大理寺传旨,秦长安似乎早就算到了,甚至连老奴要问的话,他似乎都算到了。”
“嗯!什么话?”
禹帝看向陈芳。
那犀利的眼神直击陈芳的内心,吓的他差点腿一软跪下去。
深吸一口气,这才用颤音道:“就是不许他和成国公嫡女有瓜葛之事,老奴刚刚说让狱卒带话给秦长安,谁知那狱卒却说小侯爷早有交代,说他对成国公府嫡女并无兴趣。”
“如此说来,以前的长安是在藏拙?”
皇帝询问。
陈芳却忽然想到一事,小声提醒道:“陛下,可还记得当年元尊道人所说的话?”
“元尊道人?”
禹帝嘀咕一句,闭眼沉思良久,再次睁开眼睛,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你的意思是说,元尊道人的话应验了,长安是觉醒了灵慧?”
“老奴猜测,只有这一种可能!”
陈芳小声回道。
这种可能让皇帝稍稍放心了些。
不过他还是需要亲眼见见秦长安才行。
于是吩咐陈海道:“去传旨,明日早朝后,让长安来见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