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
看着欧阳馥浅嫣然一笑,转身离开,刘睿宣急忙伸出手去,却扑了个空。
眼看着那个白色的身影越来越远,渐渐地消失在拐角处。
而他,想去追,却发现,自己牙根动弹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心急如焚,嘶力竭力的呼喊,浅浅却不曾再回头看他。
痛,心痛,却又无能为力!
“浅……”
他用劲全身的力气喊出那个名字,却忽觉眼闪一道白光,晃了晃眼,再睁开眼,窗外洒落过的阳光有些刺眼的映了过来,一瞬间,刘睿宣有些不适应了。
咽回了原本想要喊出去的名字,下意识地抬手挡在了面前,也挡住了前方倚窗看景的欧阳馥浅。
这是哪里?他怎么会在这里。
四下看了看,视线落到了那正前方宽大的舞台上,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他在N大!
他来看浅浅了。
浅浅?
刘睿宣眨了眨眼睛,对哦,他明明是在看浅浅在拍戏的,怎么忽然睡着了?现在浅浅在哪里?
一阵懊恼顿时涌上了来。
他居然睡着了?
懊恼之际,又不由得宽慰,原来是个梦!
还好,浅浅还在。
下一秒,手上的温暖让他又一次清醒过来,一阵懊恼不由得又涌了上来,原来,梦境是真的呀。
浅浅不在了!
浅浅在他睡着的时候,不知道去了哪里?!
刘睿宣心下一阵阵的懊恼,熬了一夜,又浪费了一个早上外加半个下午的时候,好不容易见到了浅浅,却未能说得上几句话,浅浅又不见了。
忍不住的抬头揉了揉头发,下一秒,他看到了谁,忽然间的闯进了他的视线,在三米外的红木窗前,那如瀑般的长发被蓝色的丝带乖巧的束在背后。
浅——
刘睿宣心下一喜,抑制住了差点夺口而出的话语,压下心里的瞬间升腾起来的喜悦。
原来,她没有走。
她在等他。
他就知道,他的浅浅不会那么狠心,把他一个人丢下来的。
小心地站了起来,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桌椅,朝那窗前远眺的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站到她的背后,循着她的目光朝窗外看了过去。
窗外的是一排排几株高大的梧桐,华盖如阴,细碎的鹅卵石上小路上投下斑驳的碎影,路的两侧是修剪得整齐如一的圆球状的冬青,在阳光的映照下,格外的葱绿。
鹅卵石的小路并着路两旁的梧桐朝前延伸着,在视线可及之处,并不人迹,只见路上斑驳的光影和高大的梧桐间细碎的阳光。
浅浅在看什么?
刘睿宣收回视线微微的侧了侧头,朝面前的人看了过去。
又一次近距离的看着她,距离近的,他能很清楚地看到她耳鬓的碎发,以及长刘海边象牙般的脸上细小的茸毛。
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定定看着面前人的侧颜,似乎忘记了呼吸。
那么近的距离,他只要微微的往前再凑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就可以,看到她的眼睛了。
似乎有察,欧阳馥浅忽然间转过头来,看到近在眼前的刘睿宣正呆呆地盯着自己看,微怔。
距离太近,近得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眼眸里的自己,不由得面上一热,垂下了眼眸:“你醒了?”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啊?”刘睿宣怔了怔,回过神来,耳朵瞬间一热,“我……,咳咳,刚才不是小心睡着了,那个,我……”
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了起来。
“呵呵。”
欧阳馥浅轻笑,抬起眼眸朝刘睿宣看了过来,“离我那么近做什么?”
刘睿宣耳朵上刚退去的红瞬间又袭了过来,眨了眨眼睛朝面前的人看了过去。
这是在提醒他,这么近的距离,应该做些什么嘛?
不不不,浅浅可没有那么大胆呢,肯定是自己被太阳晒得有些中暑气。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脑子子里忽然间闪现出一个月前,车站离别的情形来……
相认之后的那个晚上,他一夜不眠,如烙饼一样,在床上翻来翻去,各种情绪在心里翻腾。
高兴的是,他终于和浅浅相认了,一“吻”定情,虽然是意外的蜻蜓点水,但是,她没有生气,他也满心欢喜。
难过的是,刚和浅浅相认,明天,浅浅就要离开静云,f去N大了。
这是什么事呀,这是。
生气!
气自己一直的犹豫和不确信,气自己白白浪费了两年多的时间,气自己没有勇气,气自己眼瞎,气造化弄化。
近在眼前的人,却相逢不相识!
夏阳凑了过来,轻轻地拍了拍。
早已熟悉黑夜的他,朝夏阳那看不清的被他白天揍过的还未消的紫茄脸看了看,低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夏阳朝他推了推,示意他往床里面去去。
刘睿宣微微一怔,随后往墙边靠了靠。
反正,他也睡不着,与其自己一个人懊恼,还不如和夏阳一起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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