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琛低头看了看自己。
他今天没有穿校服!
脸上也没有刻上“我是哲学系”几个字。
这老大爷从哪里看出来,他是哲学系的臭小子的?
不,他哪里臭了?
他明明中午出门的时候,还特意在手上搓了一点大宝。
莫非,他遇到高人了?
麻衣布相?一眼便可以识人身份?
上官琛不由得朝那个老大爷又看了过去,一脸的鄙视。
他是唯物主义者,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装神弄鬼,故弄玄虚的人了!
居然还想来讹他?
窗口都没有!
上官琛眼光一滑,不经意地瞟到左边老大爷旁边的窗口。
咳咳,门都没有!
“老孙呀,你这话说得我可不认同。”左边的老大爷晃了晃头,眼皮都没抬的往右边老孙的肩上又靠了靠。
“睡你的觉吧。”孙大爷肩膀一抖,“免费靠枕不要了?”
“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左边的老大爷抬起眼皮,朝上官琛瞟了一眼,“小伙子长得不错!”
上官琛:??
这是在夸奖他嘛?
只是,他长得不错,和前半句有什么关系?
“行,那你靠窗去。”右边的孙大爷肩一抖,把左边的老大爷推开了。
“哟,小气了。”左边的老大爷笑逐颜开地往左边撤了撤,瞟了一眼上官琛,又朝右边的孙大爷依了过去,“两码事,免费的靠枕,当然不能丢了。”
上官琛:……
这两个老大爷,是哪里冒出来的人才呀?!
“一回事,离我远点。”右边的孙大爷嘴一撇,往右边又移了移,下一秒,抬头朝上官琛看了过来:“臭小子,你还能再蠢一点嘛?”
上官琛心里一窒。
关他何事?
他好歹也是到静云师大去年评出来的省优秀三好生!
冷冷地俯视一眼孙大爷。
他哪里蠢了?
“抓紧把你的臭脚拿开,准备踩到什么时候的?”孙大爷眼一瞪,“和老赵有得一拼了,臭味相投!”
上官琛:??
他不是早就把脚移开了嘛?
低头。
自己脚下哪里有,有?
呵!
不由得睁了睁眼,自己脚下,是什么玩意?
一个老爷爷辈的人了,就不能正经点穿鞋嘛?又不是什么年轻漂亮的小姑娘,黑色的老棉鞋不好嘛?为什么,非要在鞋面上钉几根流丝带呀?
欠踩!
上官琛瘪了瘪嘴,把脚移开了。
几缕黑色的布条流苏很委屈地扁扁地缩在地上。
“哼!”孙大爷哼了一声,朝上官琛斜了一眼,把脚往左边座位下面挪了挪,“眼呢?”
上官琛:……
抬起眼帘朝身边的老大爷看了一眼,冷冷地又带着点委屈。
明明是老大爷自己把脚伸到过道上来的。
过道上是走路的,又不是放脚的!
能怪他嘛?
“近视呵?”老大爷推了推又靠过来的头,抬起眼帘朝上官琛斜了一眼,“不近视呵?”
“噗呲。”
刘秀没忍住,笑也声来,连忙抬手挡在面前,越过刘睿宣有些诧异的目光,朝窗外看了过去。
老哥,不会至今没有发现,那个不知检点的花心大萝卜上官琛近视吧?
也对,反正又不是她关心的人。
只是,这个孙大爷,也忒有意思了吧。
上官琛那个臭不要脸的,可算是遇到对手了。
刘秀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刘睿宣,这下好了,老哥不需要再和那个花心大萝卜相看两不厌了。
低头朝刘睿宣膝上看了过去。
比起和上官琛对看,她倒是希望,老哥继续写诗好了。
万一哪天出名了,发表了,说不定,还可以被浅浅姐遇到呢。
嗯?浅浅姐?
刘秀不由得侧头又朝上官琛看了一眼。
之前,他们说的那个,静云师大的大一新生、未来的校花、有婚约的那个校花,名字到底是不是叫欧阳馥浅?
又看上官琛了?
刘睿宣不由得挑了一下眉梢,秀秀这是脑子坏得了吧,才刚笑完,又转头去看了。
“咳咳。”刘睿宣本了本脸,盯着刘秀侧过去的脸,咳嗽了两声。
咳嗽什么呀?上官琛闻声,不由得朝右边的刘睿宣瞟了过去,在看他的笑话嘛?
他已经很绅士了?
刘睿宣若是敢嘲笑他,他一会定会好好的收拾他的。
呵!
他想多了!
刘睿宣根本就没有看他,视线所到之处——那个清秀的少女!
大爷的!
秀恩爱是这样秀的嘛?上官琛不由得微眯了一下眼睛,自己看就是了,还咳嗽两声,特意提醒他来看的嘛?
不知道秀恩爱S得快嘛?
欠收拾的混小子!
欧阳馥浅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居然,会把这么个混小子放在心上。
一阵小小的凉风吹了起来。
不不不,上官琛瞬间清醒了许多。
肯定是上官云搞错了!
儿时的童话,怎么可以记到现在呢?一转眼,都十几年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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