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绿了又黄你还没来/花儿开了又谢,我还在原地等待/在这世界上,你是我唯一的等待。”
二弟,在念诗?
刘睿宣朝夏阳看了过去,夏阳一脸迷离的看着东北角斜二十五度的方向。
“几年前你一走就没回来/从此我的爱变成了无奈/可我知道有一天你一定会回来/这世上的孤独/我需要去忍耐;等待,永久地等待……”
夏阳那温润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他又听错了!
二弟,在哼曲!
这歌词真是苦情呀,几年前一走就没有回来,可我还在等待。
嗯?刘睿宣重复了一句,脑子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不会是二弟的真实写照吧?
一时间,困惑、疑虑、同情、叹息各种怀绪涌了上来,五味俱陈。
刘睿宣按捺着心底的各种感慨,朝夏阳看了过去。
夏阳一脸的迷离,哦,不,风清云淡地看着东北角斜二十五度!
右手揣在口袋里,搭在餐桌上的左手,在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桌面。
好一副怡然自得的画面!
刘睿宣使劲地眨了眨眼睛,居然没有看到难过、心酸、抑郁?!
画风不对呀!
这是在唱自己的情歌呢?
难道,他又想错了?
刘睿宣收回视线,左右看了看,那无处可以安放的视线,又转到了面前的那盘未动筷子的红烧猪蹄上。
这到底是要吃掉呢?
还是打包带走呢?
这准备要干坐到何时呢?
刘睿宣百无赖地眨了眨眼睛,盯着面前的红烧猪蹄发着呆。
夏阳那温润的低沉的声音依然在耳边回荡着:几年前你一走就没回来/从此我的爱变成了无奈……
刘睿宣撇了撇嘴,无奈?
你做了努力了嘛?这么近的距离,你走个几步就到了,就不能走过去嘛!
哎!二弟原来也是个好面子的孱头呀!
他才是最无奈的那个,好嘛!
干巴巴地对着两面墙,陪坐!
“咦,那不是夏阳嘛?”
一声小低呼打断了刘睿宣的纷乱的思绪!
循声看去,看到并排,一个过道之隔地的方,站着三个小女生。
“嗯嗯嗯,快坐下吧。”三个小女生中,一个白衣飘飘的姑娘说道,兀自坐在了北面。
“哦哦。”另一个粉衣姑娘应了两声,挨着白衣飘飘的姑娘也坐下了。
“那我坐哪里了?”最先说话的,穿着鹅黄色的衣裙的姑娘,把嘴一撇,坐在对面,和夏阳并排。
不会又是二弟的爱慕者吧?
刘睿宣嘴角微抽,收回了视线,朝对面的夏阳看了一眼。
歌声戛然而止!
夏阳朝他看过来,以眼神询问,怎么了?
没什么。刘睿宣微微地摇了摇头,继续盯着面前的红烧猪蹄,思考人生(发呆)。
夏阳没有再哼曲,放在餐桌上的左手,依然在一下一下地有节奏地轻敲着桌面。
“夏阳的脸怎么了?”有声音从左边极低的传了过来。
刘睿宣眼角余光朝左边看了一眼,那个鹅黄色的姑娘朝夏阳又看了过来。
“不知道。”白衣飘飘的女生应了一声,夹了一根青菜,放到了碗里。
“要不,你去问一下?”粉红衣服的女生低笑了一下,朝夏阳瞟了一眼,又别过头去。
“我才不去呢。”鹅黄色的姑娘剜了一眼对面粉红衣服的女生,用筷子夹了一块豆腐放到了面前的炒面上。
炒面?
刘睿宣一下子警觉了起来,想起了刚才任性跋扈的那个齐刘海的圆圆来。
物以类聚!
边忙移开视线,目光一下子晃到了右边被白炽灯照得雪白的墙面上。
想了想,又悄悄地拿余光往左边瞟了两眼,不动声色的打量了起左边那个鹅黄色的姑娘来。
咳咳,这视角只能看到一头清爽的短发,以及白炽灯辉映下白皙的左脸。
“那你还问那么多。”坐在北面的粉红衣服的女生低笑了一下,慢条斯理地吃起面前的菜来,夹了一下,没夹住,又夹了一下,还没夹住。
刘睿宣微微地挑了挑眉,朝左侧微微地转转了点角度。
连夹菜的本领都没有!
咦?宫爆鸡丁?
那粉红衣服的女生正在和餐盘里的油光满面,红皮黄灿灿的花生做着博弈。
“认S理。”对面鹅黄色的女生指了指面前的小勺,“用这个呀,笨。”
笨?这怎么说话呢!
刘睿宣不由得眨了眨了眼睛,别过头去。
没礼貌!
“不。”那粉红衣服的女生很干脆地拒绝了,“我就要用筷子,我还不信了。”
都是执拗的人哪!
刘睿宣闻言,看了一眼对面的夏阳,眼角余光又朝左边瞟了过去。
他也想看看,这执拗的粉红衣服的女生,到底有没有吃饭的用,不,能不能用筷子夹住花生米。
“好吧,随你。”对面鹅黄色的女生撇撇嘴,兀自拿着勺子,舀了满满一勺子,在半空中停了一会,笑了两声,很爽快地放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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