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君看见他嘴角勾起一个堪称恶鬼邪笑,一张口,将那颗药丸丢入口中,深不见底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她。
她眉心一跳,伸出细长手指捏住他的脸颊,着急道:“什么东西就乱吃,快吐出来!”
吕叁抓着她的手,轻贴在自己咽喉处,喉结滚动,慢条斯理的吞咽而下。
他弯腰与她直视,那鸦羽扇似的睫毛轻颤,语调缠绵诱惑,低叹道:“啊……不小心吃了……这下该怎么办?”
“你……”冬君耳根发烫,白皙的脸颊红得像一颗水蜜桃,指尖颤抖,其余的话已经说不出来了。
吕叁转身去关了门窗,伸手施法凝结出一个法阵,将整个房间笼罩起来,完全隔绝了院外的声音和视线。
天边的夕阳已经落尽,天色逐渐昏暗。
竹林里卷起一阵风,零落竹叶漫天飞舞,悬空着落到房顶上方。
“天黑了,冬君……”
他高大的身影慢慢逼近,将冬君堵在了墙角,她伸出手抵在他宽阔的胸膛上,隔着衣衫似乎能感受他身上越来越炙热的温度。
吕叁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感受着她细腻肌肤的凉意,冰肌玉骨,犹如勾魂的好石。
“冬君……”
冬君瞧见他满脸绯红,双目水汽弥漫,心中悸动。主动勾住他的脖子,踮脚送上朱唇。
吕叁浑厚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颊,不过瞬息之间,唇瓣纠缠,温厚的舌叩开牙关。
吕叁一只手扣着她后脑勺亲吻,另一只手轻车熟路的摸索着她的腰带。
待她被吻得瘫软如泥,柔若无骨的靠在他怀中,吕叁劲瘦有力的手臂将她托起。
吕叁亦情难自抑,在她耳畔沉声低唤,声音连绵不绝,跌宕起伏。
“舒服吗……”
“是这里吗……”
见她咬唇不发声,吕叁啄吻她的唇瓣,哑声道:“我要听,叫出来。”
冬君哼了一声,却道:“背后疼……”
吕叁愣了愣,退后一步,手掌抚摸她光滑白皙的脊背,触到擦破之处,缓缓输送进真气。
“对不起,我轻一点。”
他尽心尽力,细致体贴的伺候着她。
冬君一时扬脖哼叫,一时又挑剔起来,嚷嚷着难受,总是不满意。
吕叁眉一蹙,只觉若按她的命令做,只怕天亮还留在原地踏步,在她修长脖颈吮咬一口,闷哼道:“别折磨我了,忍不了就叫出来,不想叫就咬着我……我真受不住了。”
冬君颠倒起伏,铺天盖地的感知将她裹挟着,似一阵又一阵的海浪扑来。除去眼前之人,脑子里再容不得其他。
她喜欢他,不管是什么样。
待一轮激烈角逐结束,冬君被他放置在床榻,吕叁垂眸看着她,她瘫软无力的仰头望天,红唇微张,泪眼朦胧,眼神空洞无法聚焦。
这可怜兮兮的模样,令他一时心软,便亲吻她的发,柔声道:“说几句好听的,我就不要了。”
冬君却抬眸与他对视,秋水美眸眨了眨,伸脚去勾他,娇声娇气的低哑道:“……还要。”
一个法阵,一个世界。
一个不容人听闻的故事。
桌上的锦盒中,十颗药丸,一颗不多一颗不少。
受罚禁闭的日子,麒灵山所有琐事全归吕叁上下操持。他倒是精力旺盛,白日要处理麒灵山的事务,和麒灵老祖商议决计婚礼事宜,要教邦邦和周小凡练功,每夜还要与冬君如胶似漆的厮混缠绵。
冬君做了甩手掌柜,万事不沾身,日子过得十分惬意滋润。
不管白天黑夜,被吕叁体贴入微的伺候得身心舒畅。无论梳妆打扮,更衣沐浴,还是吃饭喝茶这种小事,吕叁都跟小侍女似的,亲力亲为的服侍冬君。
每天傍晚吕叁忙碌回来,便向她叙述事务,不管什么问题都要问过她的决策和意见,哪怕是宴会上插什么花,上什么酒,都要征得她的同意才吩咐下去。
冬君被吕叁纵容得越发慵懒起来,就像跟那温暖舒适的床榻黏在一起,就连一根小小的手指头也懒得动弹一下,有什么事情,张口撒撒娇,吕叁便替她去办妥帖了。
对于她的撒娇卖萌,吕叁很是受用,甚至被使唤得甘之如饴。
冬君的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妙不可言,简直是体会了一把做昏君的滋味。不过大半月,便被滋养得俏丽莹润,容光焕发,纤细的腰身都丰腴不少。
最妙的是,吕妃每夜侍寝,还要花钱送礼哄她高兴。
有一次做得过分了,冬君一边哭一边挠他,撒泼打滚,不肯让他再动一下。吕叁见她真的生气,毫不犹豫把身家财产全掏出来奉上。
当夜,冬君将神识置入他的储物葫芦中查看,看那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价值连城的法宝武器,数不清的灵丹妙药,整个人都惊呆了。
吕叁什么时候攒了这么多钱?
他怎么这么有钱?
他怎么不早说他这么有钱!
那她这些年来缩衣节食,精打细算,苦哈哈的过日子算!什!么!!!
吕叁一边不动声色地悄悄动作,一边温声哄道:“都是你的了,撒着玩还是打水漂,你想怎么花都行。”
冬君的身体晃荡起来,魂还在那储物葫芦里出不来。
完全掉进钱眼里了。
见她如此不专注,吕叁故意碾了碾,咬牙道:“小财迷,回神了。”
冬君蹙眉娇吟,水润的唇微张,却攀着他的肩,犹疑的问:“真的给我了?”
吕叁嗯了一声,低头堵住她的唇。
次日,冬君虽然腰酸背痛,路都走不动了,但抱着沉甸甸的储物葫芦,笑着从梦里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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