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夜此刻宛如被严霜打过的茄子,一下子蔫了下去。他的眼神中交织着自我怀疑与痛苦,嘴唇微微颤抖着说道:
“易朵儿,我恨你。你让本王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没了作为男人的尊严。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难道在你眼中,我就如此不堪,竟让你不惜舍弃自己的生命,也不愿与本王在一起?”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被撕扯出来,透着无尽的哀伤。
易朵儿此时也是怒火烧心,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她脱口而出道:“对,老娘不愿意!你这个种马,跟你接触一分,老娘都嫌脏!”
楚君夜如遭雷击,顿时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狠狠碾碎。她居然说他脏,这两个字像冰冷的毒箭,深深扎进他的灵魂。他浑身不由自主地散发出阵阵刺骨的寒气,双目圆睁,怒吼道:
“你说本王脏?在你眼里,谁才不脏?楚景辰吗?他就是一个嗜血的怪物。”
易朵儿见他因愤怒而有些失神,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推开了他。她大口喘着粗气,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绝不容许他这般诋毁楚景辰。
她阴鸷的眼神如锋利的刀刃般瞪着他,用极其恶劣的语气反怼道: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他?当你在这王府中逍遥自在之时,是他在前线奋勇杀敌、开疆扩土,像一座巍峨的大山般守护着启朝。若不是他,仅凭虎视眈眈的东黎国,你能安稳地做你这高贵王爷,享受荣华富贵吗?
你们又为他做过什么?只会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带来的和平与繁荣,却还如此恶毒地侮辱他。楚君夜,你的良心难道被狗吃了吗?”
楚君夜气得满脸通红,立即呵斥易朵儿闭嘴,那声音如雷鸣般在房间中炸响。
易朵儿虽然狠狠怼了回去,可心中并未感到有多解气,反而多了几分对楚景辰的心疼。
她冷冷地看着楚君夜,只见他情绪愈发激动,眼底先是浮现出深深的挫败感,然而仅仅几秒之后,那挫败感便化作了无尽的怒意,
他本就对楚景辰心怀不服,明明是相差无几的年纪,他却能受到百姓的爱戴、朝臣的敬仰。
他一直觉得自己并不差,为何楚景辰就能屡屡立下赫赫战功,进而执掌朝政呢?为何所有的机缘都像是长了眼睛般偏向他那边?
他满心的嫉妒与不甘,如野草般在心底疯狂蔓延。
此刻的他,脸色铁青得可怕,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戾气,怒视着易朵儿,带着邪恶的语气说道:
“既然你这么为他说话,本王现在就去找他并击败他。你且要清楚,本王才是你的男人,你的夫君,你只能属于本王!”
易朵儿顿时心急如焚,连忙表示让他别冲动,别做糊涂事。她可不想成为那红颜祸水,引发叔侄俩自相残杀。若真有那一天,她就死。
可处于愤怒边缘的楚君夜,此时就像一头失去理智的猛兽,哪里听得进她的话。
他下意识地用力一推,易朵儿猝不及防,身子向后,重重地撞到了桌角。顿时,
鲜血从她的额头渗出,顺着脸颊流淌下来,那鲜红的血迹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疼
得她发出一声冷哼,可她顾不上自己的伤势,见楚君夜的情绪仍旧激动,像是真的要去摄政王府找楚景辰的麻烦,她焦急地大喊了一声:
“楚君夜,你发什么疯?我们之间的事,你为什么要牵扯到旁人?又与旁人有何关系?”她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身子颤抖着,颤颤巍巍地扶着桌子艰难地站了起来。
楚君夜一时间有些愣神,他并非故意要伤害易朵儿,他觉得,易朵儿之所以要离开自己,就是因为楚景辰。所以他现在满心都是去找楚景辰算账,没空查看易朵儿的伤势。
他衣袖一甩,冷哼了一声,便如一阵狂风般快步离开了房间。易朵儿见状,暗骂一声不好,也顾不得伤痛,快步追出了房间,想要将楚君夜给拦下来。
府门外,楚君夜手提宝剑,神色冷峻,对身旁楼风的劝阻充耳不闻。易朵儿匆忙赶到,大喊道:“楼风,拦住楚君夜,别让他去做傻事!”
楼风听到易朵儿的呼喊,这才反应过来,赶忙上前拦住楚君夜,“噗通”一声半跪在地上,满脸担忧地说道:“主子,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滚……本王去做什么?还需要跟你汇报不成?”楚君夜一声怒吼,那声音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似乎颤抖起来。
摄政王府——————
楚景辰一直在书房中替皇帝批改奏折,灯光映照在他那英俊而略显疲惫的脸上。他心里想着,等处理完这些奏折,就去哄他的朵儿,哪怕是要跪算盘也在所不惜。
这时,秋蝉匆匆前来禀报,说易朵儿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楚景辰一听,顿时心急如焚,立马丢下手里的奏折,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而出。
沈明珠见到楚景辰从书房里出来了,满心欢喜,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般欣喜地跑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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