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易慎行醒后,没管林倚轻的叽叽喳喳,用手抚着自己的唇,似乎唇上还有秦溱溱的指温,但想想秦溱溱的手段,又一阵头疼,以后不能让她碰自己的唇了。
这之后,易慎行又做了几次噩梦,从刚适时提出让易慎行搬到云舒苑,被秦溱溱严词拒绝了。
但秦溱溱还是无法分辨出易慎行是否在装,直到有一天秦溱溱醒来,闻到被中有股林倚轻香,秦溱溱意识到易慎行昨夜来过。
秦溱溱没动声色,第二天夜里,秦溱溱一直装睡等着易慎行,可直到秦溱溱睡着也没见易慎行,等早上醒来,被中又是一股林倚轻香。
第三天,秦溱溱直接进空间喝了几杯咖啡,她只要喝一杯咖啡就会失眠,所以虽然喜欢喝,但只偶尔过过瘾。今天这几杯,足够自己睁眼到天亮了。随后秦溱溱神识进入空间等待,这样身体就像睡熟了一样。果然没过多久,易慎行就推门进来了,在床前盯了她一会儿,就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手轻轻搭上秦溱溱的腰,身体往秦溱溱身前靠了靠,吻了吻秦溱溱的头顶睡去。
秦溱溱那个气啊,这明显就是装失忆,刚想起来抓个现行,想想又算了,他要耍赖不承认,她也没法,再等等。
这样又过了几天,秦溱溱在林倚轻怪怨的眼神和易慎行白天的缠磨中耐心地等待。
是的,自打易慎行梦魇后,白天只要秦溱溱出现,易慎行就会缠着秦溱溱,秦溱溱不出现,他就去找秦溱溱,也不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就温柔地待在秦溱溱身边,像开屏的孔雀一样自顾散发着自己的魅力,他太知道秦溱溱喜欢什么了,弄得秦溱溱有几次都失了神,回想起了过去。
这天夜里,易慎行凌晨要走的时候,他搂着秦溱溱,手轻轻地在腰间摩挲,唇吻了吻秦溱溱的耳后,低声轻喃:“溱溱,好想~~~要你,不要离开我,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心转意啊?”
“永远不能,”秦溱溱突然睁开眼,黑黝黝的眸子冷冷望进易慎行惊愕的眼中。
“溱溱,你,你醒了,我又梦到你了,就过来找你了,你不会怪我吧?”
秦溱溱坐起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易慎行。
“骗子,永远不能原谅。”
易慎行也盯着秦溱溱,最后败下阵来。
“溱溱,你听我说,我不是想骗你,我只是不想放开你,只是不知道如何才能留下你,你能理解的,对吗?”易慎行抓住秦溱溱的肩膀面带紧张地问。
“呵呵呵呵,易慎行,你告诉我,我秦溱溱是不是很好骗?你让我留下,留下干什么?每天去猜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吗?”
“溱溱我......”易慎行看着秦溱溱,听着这句无从反驳的话,突然感觉失去了所有力气,无言以对,摔躺在床上。
“易慎行,今天就把和离书交到衙门,这是通知,不是征求。”
易慎行左臂横在脸上,遮住双眼:“溱溱,你早就发现了吧?否则不会那么巧在这时候醒来。”
“是。”
“那为什么早不揭穿我?”
“没把握。”
“呵呵,溱溱也会跟我演戏了。”
“所以,两个戏子分开最好。”
“呵呵呵,溱溱怎么发现我的,我每次都很确定你是熟睡的?”
秦溱溱沉默了一会儿道:“香气,林倚轻用浓香,我不用。”
“这样~~~那溱溱发现倚轻的存在也是因为香了?”
“是,你只要与林倚轻在一起,避免不了沾染上,闻到几次就知道有问题了。”
“呵呵呵,香气!香气!香气!”易慎行突然双手紧握成拳,在锦被上狂砸了几下。
“溱溱,府衙备了案,我们就真的散了?”易慎行声音很苦涩,还有些颤抖。
“不然呢,易慎行,我可以理解你装失忆是想留下我是吗?那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感情是可以三心二意的吗?你对感情这样不尊重的态度对得起真心待你的人吗?你这是骗了一次骗二次,这样不负责任的行为能留得住谁?谁会信你。”
易慎行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易慎行突然将秦溱溱拉到怀里,对着挣扎的秦溱溱道:“溱溱,马上我们就没关系了,我放手了,你就让我再抱抱你,其实我很喜欢你身上的气味。”
秦溱溱想了想不再挣扎,任由易慎行搂着自己。
“这时候还有必要骗我吗?那么浓的香,你还能闻到我的味道?”
“是啊,是啊,”易慎行搂着秦溱溱的手臂紧了紧。以往被掩盖的次数多了,他虽有察觉,但一直忽略了。亦如人一样,自己一直陷于对林倚轻的感情纠葛中 ,导致秦溱溱被自己忽略了。
“溱溱~~~”,易慎行开口,他想问秦溱溱为什么没有失忆,但又无法问出口,而且就算问了也无济于事。
天明,秦溱溱与易慎行洗漱完毕,一起安静地用过早饭,刚走到正厅,就见林倚轻焦急地在正厅走来走去。
在看到易慎行出来后,她急忙上前挽住易慎行的手臂,一股子浓香立刻钻进易慎行的鼻中,易慎行低头看了看她,又看看秦溱溱,只见秦溱溱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
林倚轻早早就来到云舒苑了,在早上醒来发现易慎行不在,从刚也不在的时候,她就直接跑来了云舒苑。之前几天她也有所察觉,但易慎行都只是出去一会,探问过只说出去走走,让她别管。
本来自易慎行做噩梦以来白日就很粘着秦溱溱,有杨轻紫在自己能与易慎行单独相处的时候又少,这让她已经很恼火了。一想到昨晚易慎行可能宿在了云舒苑,这让她心中警铃大作。
在云舒苑外见到从刚时,林倚轻只觉得全身一凉,磕磕绊绊地问从刚易慎行是否在这里,在得到肯定回答时,林倚轻身体晃了几晃,还好被素香扶住了。
本来林倚轻一时心急有些失了分寸,是要直接进去找易慎行的,但被从刚制止了,因而只能与从刚一起等在正厅。
其实从刚也是纳闷的,前几天郡王爷都是在天要亮时就离开了,但今天却一直没有离开,他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郡王爷没有安全问题,也就一直候在正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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