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阁执事张福,瞥见孟舟的表情,眉眼带笑,端起桌上茶水轻抿一口。
放下茶杯后,他继续悠悠说道:“看得出公子求物心切,那我也就开门见山的说了,白玉瓶的价格可不便宜,若是公子....”
虽然他话未完全说出,但孟舟也能听懂他想表达的意思。
孟舟觉得有些好笑,但袖袍一挥,大气地说道:“我知道,该多少灵石,一分都不会少。”
张福一听,眉开眼笑,道:“公子是实在人,那我这就去取来白玉瓶。”
说罢,他起身,刚走到门口,便见房门打开,迎头撞上那名去招待什么华公子的侍女。
“毛毛躁躁,客人都还在这,成何体统!”
张福二话不说,就是劈头盖脸一顿呵斥。
侍女虽面露委屈,但还是低声朝他禀告了来意。
“嗯?”
听完侍女的禀报后,张福面露诧异,但在转身正对孟舟的时候,脸上又恢复了笑容。
“公子稍等片刻。”
话刚落下,再次转身的他脸色变得急切起来,催促了下侍女,然后匆匆离去。
房间内的孟舟虽觉有些奇怪,但这是在人家店中,也没太在意。
出了待客厅后,张福带着那侍女,一路小跑,上到器阁二楼的一处雅间。
“哎呦,华公子!”
刚进门,张福脸上就露出谄媚地笑容来。
躺在软垫上,任由两名面容姣好侍女按摩的华青安,睁开双眼,扫了眼进屋的张福,半坐起身。
一旁的仆人将衣袍披在他身上,待穿好之后,缓缓走到桌前。
他刚端起茶杯,边上站着的张福立马接过,“华公子,让小的来。”
斟满茶水后,张福再次站在华青安对面。
“张胖子,知道小爷这次过来,是想买什么了吧?”
张福恭敬地点头,“先前听下人禀报了,公子是想购买白玉瓶。”
“没错,我家大姐不日便要从外界返回了,我这做弟弟的,理应有所表示。”
“是是,华公子说得有道理。”
“不过呢,我家大姐看不上那些凡俗之物,你们这器阁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少爷我思前想后,觉得白玉瓶还算马马虎虎吧!
毕竟,我家大姐喜爱养一些花草,那白玉瓶勉强能当个插花的瓶子吧!”
华青安一口饮尽杯中茶水,然后转着那茶杯,语气悠悠说道。
闻听此言,张福面露难色,使了个眼色,让房间内的所有侍者退下。
“华少爷,不是小人想难为您,只不过这白玉瓶已经被人定了。”
“嗯?”
华青安鼻腔轻轻发出声响,视线落在张福身上。
张福自觉被华青安的目光吓住,赶忙躬身,“华少爷,没办法,您要早点来,这白玉瓶就是您的了。”
咔嚓---
华青安手中的茶杯,四分五裂,碎片掉落在地。
“你们器阁库存里的白玉瓶只剩下最后一件了吗?”
张福擦拭着额头上的细汗,赶紧解释道:“回华少爷,在咱们这个地方,又有多少人有机会用得着白玉瓶啊?我们器阁也是因为这一点,每年的库存就只有几件而已。
而好巧不巧,这今年的最后一只白玉瓶,也刚刚被另一位公子给预定了。”
华青安微眯起眼,一股压迫感笼罩在张福的身上。
只听,他语气不咸不淡地说道:“若是本公子要你将那只白玉瓶买给我呢?”
“哎呀,华少爷,您就别为难小的了。”
张福直接跪在地上,一脸哭丧。
华青安缓缓垂下头,将脸靠近张福,淡淡说道:“怎么?我哪里在为难你了?张执事!”
张福见状,直接将头埋在地上,“华公子,您不是不知道我们器阁的规矩,除非是那位公子改口,同意将白玉瓶转给您,不然我们器阁是没这个权力的。”
“行了,起来吧!器阁的规矩我比你清楚。”
华青安站起身,表情平静地说道。
“多谢公子。”
张福颤颤巍巍站起来,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滑落。
“带我去见见那位买家。”
“这....”
张福有些犹豫。
华青安斜视着张福,道:“怎么?本公子这点要求,你也要拒绝我?”
感受到华青安身上那淡淡的怒意,张福这次不敢不同意了。
“小的哪敢啊!华公子请跟我来。”
另一头,一楼雅间中的孟舟,正在悠闲品茗,等待着张福带着白玉瓶返回。
吱呀----
门口传来开门声,孟舟视线转过去。
发现进门的人,并不是那执事张福,而是先前在大堂中,与之有过一面的那富家公子。
“你是?”
孟舟带着询问,目光却看向了华青安身后的张福。
而张福只是给孟舟露出一个苦涩地笑容,并未开口。
一进屋的华青安,无视掉孟舟的问话,先是打量了一番这间雅间的布置,然后目光才落在孟舟身上。
他大马金刀的坐在孟舟对面,毫不客气地抓起茶壶给自己倒满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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