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呃——”默念自己现在是组织的波本,所以琴酒是和他一方的,安室透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向那边。
基尔给他挪了一下位置,又自顾自的上手银色头发,这次她终于敢实抓了,因为波本更大胆,整个人都趴在琴酒的背上。
“波本。”
冰冷的声音没有让安室透挪动半分,他还敢答应,又或者说,他太希望琴酒能将他赶下去,这样他就能拒绝自己的大脑,从琴酒身边走开。
但琴酒没有动怒,他反而让波本从身后伸出手来,放在了他的面前。
安室透照做,他已经不去思考那些事了,琴酒说什么他做什么,这样的简单命令让他如释重负,不去思考那些让他崩溃的事情。
琴酒低下了头,他看到了波本自虐的手,已经红肿破皮了,看着不是很美观。
他张开口狠狠咬下,剧烈的痛疼让安室透倒吸一口凉气,琴酒是疯了吗?!厌恶自己就打一架!干嘛被人骗过来咬!
“别动。”琴酒察觉安室透想抽手,冷冷的命令。
安室透也不动了,咬就咬呗,只是他很想知道琴酒为什么这样做?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做事。
看琴酒的右边被贝尔摩德占了,安室透身子前倾,挤着基尔在琴酒的左边问。
“琴酒,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那双绿眼又看过来了,安室透离的太近,近到能在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而且头一次,安室透在琴酒的眼睛里看到除了杀意的情感,他在兴奋,又或者对什么感兴趣。
“波本,你都死了,为什么还会感觉到痛?”
琴酒简单的一句话让安室透愣神,是啊,都没有心跳了,又怎么会感觉到神经末梢传来的疼痛。
“你的手是好的,对吗?”
琴酒的声音不算难听,甚至有点悦耳,只是他说出来话总让真人冷掉,才给旁人琴酒说话就和某位义警一样重金属的感觉。
此时他声音放轻,居然有了几分诱导人的意思。
至少从来没有被琴酒用称得上温柔的语气说话的安室透,已经被引导的跟他走。
结合前面的信息想:是啊,他死了,手不会痛,应该是好的。
在这样的想法下,安室透如同见鬼了一样,不,是比见鬼更可怕的事。
他那双打的比猪蹄还要红的手,此时就像从来没有受伤一样,连琴酒刚刚咬下的牙印都没有。
“这——琴酒!”迫不及待想知道真相的安室透被琴酒一个头槌打下去。
知道自己想要的事后,琴酒又恢复了原来的冷冰冰:“安静。”
安室透感觉头痛死了,又想到刚刚的事,连忙在心里说他已经死了,为什么头会疼,头不应该疼。
于是他的头不痛了,这下安室透的精神又回来了。
基尔用力把他挤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自知理亏的安室透让开了,只占据琴酒风衣的一小块位置。
看基尔继续魂不守舍的摸头发,再看那些同事都这个样子,安室透隐隐觉得琴酒任他们去,应该是为了防止其他人精神崩溃,所以格外容忍。
琴酒用嘴咬他的手,让他感觉到疼,是觉得抽出手后基安蒂会疯吗?
这样看,琴酒真是对组织成员非常好了。
想明白这点后,安室透想自己高低也是个组织高层成员,于是心安理得躺下,头枕在了琴酒的风衣上,闭上眼睛休息。
他到这里来,不是打一架就是被怀疑是卧底,还担惊受怕纠结了好久,现在休息一下刚刚好。
至于接下来的事,就交给琴酒想办法吧,反正黑衣组织里的人都习惯了听从琴酒的命令,他要开始划水了。
“怎么会——我和小兰还那么年轻,我和阿真还没有结婚,怎么就突然——”
铃木园子无法接受自己已经死亡的事,她怎么肯接受,她们的人生还有许多精彩的事等着她们去做,她还没有完成许多事,可是——这一切都不可能了,她崩溃了。
“园子——”毛利兰难过的抱住她,两人轻轻以额头碰触,无声的安慰。
京极真心里悲愤,他就算是空手道冠军又怎么样,还是没有保护好心爱的女人。
“我们——死了。”步美怔怔的说道,她被灰原哀抱住,在耳边轻叹,说着三小只听不懂的话。
“如果只有我也就算了,可是你们还那么小,怎么就——再也长不大了。”
阿笠博士看起来更老了:“你们——是博士没有用,没有保护好你们。”
上天啊,他一个老头子活着也没什么用,收走也行,但这几个孩子的未来还长,怎么就——还有小哀,她好不容易重新活一次,你怎么忍心啊。
“妈妈——”世良真纯默默念道,她要是死了,那妈妈谁来帮她。
赤井秀一抱住她,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面对妹妹,他心里涌现出愧疚,他不是个好哥哥,也不是个好儿子,更不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
没有保护好妹妹,没有帮妈妈恢复身体,更没有遵守和明美的约定,保护好她唯一的妹妹。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妈妈还有一个儿子,还有一个亲人。
警官们对于死亡早就有了准备,只是有一些遗憾而已。
高木看向佐藤,他没有办法给她一个婚礼了。
而佐藤露出一个微笑,眼神虽然哀伤,但她从来不后悔和高木在一起。
白鸟蹲下来张开手臂,将四个孩子抱住,轻声自责的说:“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
“怪盗基德,这不是你的错。”年长的目暮警官不忍心,用手轻拍看起来自责到崩溃的怪盗基德。
而中森警官也是点头,还干脆给了怪盗基德一个拥抱。
“虽然遗憾青子也在,不过——你的初心是好的,我相信你自己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牵起青子的手,父女两个相对无言,反而是中森警官先落泪:“我,我都没看到青子你出嫁——”
提起孩子,妃英理遗憾的落泪:“早知道就不和你分居了,小兰一直盼着我们一家人住在一起,可是现在却没有办法实现了。”
毛利小五郎没有说话,但任何人都看得出他的后悔。
他以前就是个混蛋,父亲和丈夫的责任都没有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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