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化仙的记忆停留在思索右耳室,因为他也晕倒了,右肩贯穿的剑伤让他醒来时痛感麻木,林婉柔消失不见了,他感到口渴想去找水喝,艰难的从床上坐起,随之而来的扑鼻香气,是从床榻被褥上传来的。
出了左耳室,羽化仙才发觉自己的衣服被换掉了,只穿着贴身的白衣,主室也无人,他将目光转移到右耳室,那里的门口,被一道无形金光之气阻隔,看不清里面的场景,但沈轻尘十有**就在此地。
据他猜测,当日师父姬无涯散功自爆,威力可想而知,如果沈轻尘当真去了,不死也受了重伤。
耗子哥董良曾说过,飘渺宫的水很深,沈轻尘也许是怕在宫内发生聚变,遭受同门之人背叛,故此才在这里栖身。
羽化仙没找到水,只好拿来上供用的桃子解渴,他走近右耳室后用左手触碰金光之气,顿时左手感应到了痛苦般的炙热,他连忙缩回手臂,只见手掌像摸到了烧红的烙铁。
除此之外,体内的血液快速循环,仿佛有东西在骨头上乱爬,让他倍感煎熬,离金光之气越近,这种感觉越深。
“莫非?这金色气息乃仙器金焱台所发?”羽化仙自言自语,当他想进一步确定时,却听到了脚步声。
林婉柔一改之前的颓废,样貌恢复如初,衣服穿戴得体,她的伤势好像完全好了,手中提着一个包袱,还有一坛酒水。
“你醒了。”林婉柔说道!
羽化仙眼珠子转悠个不停,在想要不要直接问明心中的疑问,为了不生出其它变故,最后只好闭口不提。
“嗯!”羽化仙回道,“我昏睡了多久。”
林婉柔打开包袱,放着面饼与一件干净的衣服。
“你修为低,体质差,睡了差不多一个月。”林婉柔又说道!
羽化仙狠狠吃了一惊,他只一年可活了,这白白浪费了一个月,让他觉得可惜了。
拿过面饼狼吞虎咽,与中原的面饼大不一样,其中不单单是面粉,还掺杂了别的杂粮,吃了两个他就不再吃了。
林婉柔递过去酒坛,羽化仙大口的喝下一半,如此肚子才好受了许多。
“当日,多谢你了。”林婉柔笑了笑,样子十分好看。
羽化仙也笑了笑,并未回复。
林婉柔接着说道,“看你年纪不大,却勇气可嘉,小小聚气境,面对江燕时不曾胆怯,将来在五行门,你一定名声显赫。”
她也从羽化仙的身法,得知他出自五行门,移形换影很好辨认,以之字形施展。
羽化仙反驳道,“我已经不小了,今年十三岁了。”
林婉柔又笑,“才十三岁而已,我今年十九,长你六岁。”
这时候的女子,是不轻易暴露自己年纪的,由此可见江燕说林婉柔烧坏了脑子,可能是在智商上低于常人,日常交流尚能做到对答如流,一些需要思考,过于缜密的话题她怕是要想很久才能回答,而且她的眼神老是飘忽不定看向脚下,也不知在想什么。
二人像多年不见的旧友,言谈丝毫不做作,林婉柔又似一个大姐姐,在对自己的弟弟关爱,若无羽化仙,她这次死定了。
“你想要什么回报吗?”林婉柔言归正传。
“回报?”羽化仙错愕,“我救你只为回报吗?”
林婉柔抬手,目光短暂失神,又说道,“我并非看不起你,只觉得你救我一命,不回报于你,我心难安。”
羽化仙不屑的笑出声,“既然你想回报我,那不妨将你飘渺宫的仙器金焱台送我好了。”
林婉柔面色一沉,话锋冷峻,“休要说笑气我!”
羽化仙眉头一皱,也不惧怕林婉柔,“我可没说笑,也不瞒你,我中了毒,非至阳之物难破。”
林婉柔闻言,沉思片刻后向他招了招手,“你过来让我看看。”
羽化仙慢慢靠近,林婉柔伸手脱掉了他的上衣,他低头看去,胸口上错综复杂的黑血丝,犹如蜘蛛网一样,向胸膛正中汇聚。
“你中的不是毒,好像是西域圣人宗的蛊,时间太久,我也不知道说的对不对。”林婉柔解释!
“蛊?”羽化仙不明所以,追问道,“很厉害吗?”
林婉柔说明情况,“此蛊名为九子连心,由八只幼虫,一只母虫,在卵化前侵入体内,卵化后母虫盘踞心脏,以血液为食,幼虫游走四肢百骸,吞噬生命精气,破体而出之日,即你死之时。”
羽化仙歪头,好奇的问道,“钟南山重阳观的落秋霜真人都看不出,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林婉柔像回忆起了不堪的过往,伤怀在心,“我自幼在圣人宗长大,当然知道了?”
“什么?”羽化仙震惊,“你是圣人宗的人?”
这个宗派,在江湖上人人喊杀,恨不得挫骨扬灰,奈于圣人宗的实力强大,且老窝难寻,很难撼动其地位,只知藏匿在西域一带。
林婉柔叹息,“曾经是,现在不是了。”
她向羽化仙表明,师父自从几个月前重伤而归,在此多日未曾露面,那右耳室中的金光之气,正是金焱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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