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龙寨后山小广场。
小广场上的盘龙七虎,以及百十个手下全都喝醉,趴睡过去了,鼾声一片。
正前的三层建筑,黑灯瞎火,只有二楼的一间屋子里有人。
一共有三个,他们三人闭眼盘坐在地上,借着外面熏天的火光,能很清楚的看清他们的脸。
从左到右,分别是红梅书院的付春春、鸿门门主鸿熙,以及毒王东方种天。
施云天来了多久,他们就在那静坐调息等待了多久。
所谓敌不动我不动,对方想将外面广场上的人一网打尽,他们又何尝不想把他们一网打尽。
趴在他们头顶屋檐上的两个黑衣蒙面人——施云天跟陶干,对此一无所知。
两人就这么趴了近一个小时,陶干的传音符震动,他直接在那接起,说句“在后山”,几乎下一瞬,就从天上飞射下来了二十个黑衣蒙面的人。
他们人人手握自己趁手的兵器,一落地,就无差别的对趴在那酣睡的众匪们展开了厮杀。
这二十人,各个都是五勋高手, 没等这些醉睡过去的匪徒反应过来,眨眼就送走了他们二三十个。
剩下的惊醒过来的,发现有人偷袭,有的本能的反抗,有的本能的逃跑,身为主人的“盘龙七虎”,他们七人的第一反应是反抗。
没两下,发现这群人实力太过强悍,也不知谁喊的一句“撤”,所有人就都做鸟兽状,四下而逃了。
就连近处试图过来支援的其他守夜、巡逻的土匪,也都纷纷扭头就跑。
一时间,整个盘龙山全乱套了。
陶干怎么可能让他们跑了,看准七虎中一个穿紫袍的,像闪电一般飞追过去。
施云天不敢怠慢,朝蓝衣的追了去。
两人以为自己这一击,十拿九稳,刚才底下乱成这样,死了这么多人,可见是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所以他们才放心大胆的现身了。
谁知,他们刚一现身,还没追上自己的目标,就感觉身后有危险,自己反成了别人的目标。
陶干一回身,有两个毫不掩饰的家伙朝他追了过来,他一眼认出了他们,一个付春春,一个鸿熙。
他恍然,这是一个局,从自己儿子被阉割就开始了。
他顾不得他原先的目标,身体一个拔高,像火箭一样窜天而去,暂时避过了他俩合力偷袭的一击。
施云天一回身,见是东方种天,他心里一咯噔。
十王里,他谁都不惧,唯独怕东方种天,他全身是毒,跟他对战必须万分小心,不然什么时候中毒的都不知道。
他的第一反应自然也是逃,也如火箭一样的窜天逃走了。
而底下在追杀土匪的陶干带来的那二十人,由于太过专注,只有少数几个发觉了情况不对,其余的还在大追特追。
他们只追衣服光鲜看着有地位的,他们使用飞行符,他们也使用飞行符。
可飞着追着,一下角落里窜出一个偷袭的,一下树丛里窜出一个埋伏的,一下天上又窜出个伏击的,这些人也都是五勋高手,且各个擅长刺杀,几乎一击必中。
没一会,陶干带来的那二十人,就仅剩那几个发现不对劲,第一时间抱团贴身在一起、转攻为守的了。
他们的结局也没好到哪去,很快就被围住了。
而带头围杀他们的,赫然是暗门的少主高锐。
这些人都认得他,一个个的目瞪口呆……
另一边,施云天在前逃着,东方种天在后追着,两人速度不相上下,施云天心里虽慌,但有把握从他的手下逃走。
刚才他看到追陶干而去的那两人,他庆幸追自己的是东方种天,而不是鸿熙,鸿熙是个剑修,速度远胜他这个拳修。
若是他追来,除非把他打退,不然别想凭速度逃跑。
东方种天就不一样了,哪怕甩不开,只要保持着彼此的距离,飞出这片大山,进入城镇,他就能混入人群,而摆脱开他了。
正这么想着,施云天突觉自己的身侧一寒,扭头看去,竟有个黑衣蒙面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追上了他。
这人就跟个幽灵似的,等他发觉的时候,对方离他仅有两三米远,朝他突突突飞来了七八个暗器。
空中他躲闪不及,七八个他愣是中了两个。
那两暗器像钉子,一个打中了他左手,穿透了他的左小臂,一个擦脸而过,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斜口的伤疤。
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暗器有毒,它会麻痹人的神经。
再有,他这一躲闪,还被东方种天给追上了。
东方种天擅长用指,他的指尖化着黑气,像一把剧毒短刀,千万不能被它挨到,挨到若不及时解毒,必死无疑。
而另一个偷袭的,在他使出暗器的那一刻,施云天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暗门门主王房霜。
如果单独面对他,他一个凭着鬼魅一样的速度,擅长使用暗器的,只需反身逼近他,让他使不出暗器就行了。
当前还有个东方种天,两人一个近身攻击,一个站远偷施暗器,施云天真真是逃也逃不掉,打也打不过,加上刚刚手跟脸已经中招了。
尤其是他的左手,他是个拳王,左手透钉被麻,跟废了差不多。
他单手对双敌,顾近不顾远,没两下,不仅中了东方种天的指毒,还又挨了好几下王房霜的透骨钉,整个从天上掉了下来,只剩一口气了。
陶干的情况比他略好 。
速度有优势的鸿熙追上他后,他被迫以一敌二。
他是刀王,鸿熙是剑王,两人不分伯仲。
付春春是钩王,套在手上,就像他的利爪,擅长贴身近攻,紧紧缠着他,他又要兼顾鸿熙的进攻,两人一前一后,忽远忽近,搞得他焦头烂额,极其难受。
他好几次试图摆脱开他们,更是用上了皇家专用的“杀阵”,天火阵、火雷符 、五行杀等,只能暂时逼退他们一步,下一秒就又被缠上了。
附近一千多里没有大的城镇,他拼死逃出了三四百里,期间不是中了付春春一钩,就是中了鸿熙一剑。
每次他都避开了要害,但经不住伤的多啊,没多久他就成了血人,身上被人凌迟了差不多。
最终他还是没有逃过,付春春一钩钩住了他的脖子,鸿熙趁势一剑刺进他的胸膛,他两眼睁得比铜铃还大。
“你,你们……”
他不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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