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杂车上,秦三珍、鸿明雪、鸿明溪、郝大胆四人坐在车厢里,东方种天在外面赶车。
来时,他们也是这么安排的。
懂行的江湖人士见了这辆杂车纷纷远离,不知所以的平头百姓,只会把东方种天当个猴来看。
心说,这人有意思嘿,脸红唇黑的,是酒喝多了中毒了?
可他怎么又还这么清醒,能赶车呢?
车里的人心可真大,让这种人赶车,也不怕人仰车翻。
殊不知,真正心大的是他们自己。
这可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危险人物,若东方种天有意,随便弄出一点毒粉,他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车厢里,秦三珍抓着姜子斋给的那块黑色带纹的石头研究了半天,跟她从飞天大陆带上来的阵盘大同小异,也就上面刻画的符纹不同而已。
像天星阵盘,刻的是星光之力;天雷符,刻的是雷电之力;土灵符,刻的五行中土的防御之力,等等。
手上拿着的这个,姜子斋不肯说它的名字 ,秦三珍能隐隐感觉到它具有火的气息,没准跟火有关。
“你知道这玩意叫什么,怎么用吗?”秦三珍假装问鸿明雪。
鸿明雪直摇头:“我劝你赶紧收起来,这东西不是我们能碰的,也少打听,更别想着去研究,最好现在就把它忘了。”
“有这么严重吗?”
“不是严重,而是它本身就是一个禁忌,禁忌你懂吗?碰了是会出人命的。没听说前两年又有个跟它沾上关系,而被皇室追杀的吗?”
“没听说啊,那会我还在山里呢。”
鸿明雪无语,撇开头不愿再看她:“你就犟吧,总有你后悔的时候。”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郝大胆,自上车秦三珍拿出这玩意,他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要不是鸿明溪跟鸿明雪姐弟俩一起盯着,他早上手了。
至于鸿明溪,他向来沉默寡言,若秦三珍不主动跟他说话,他几乎不会发表自己的意见,这回也是。
光坐在那听看着,一言不发。
……
热闹的大街上,人车相交,灯火通明,徐秦跟楚门的楚公柔走到了一起。
两人其实不是很熟,散席的时候,楚公柔有事求徐秦,自己主动黏上了她。
其余人各走各的,只有施文忠是被他的同门师兄扛走的。
他没有真醉,也没有把输来的酒全都喝完,在秦三珍他们“捡金豆”的时候,他假装自己醉趴在了桌上,以逃过所有的惩罚。
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饶过了他。
反正他今天过后在他们高级圈就是个小丑了。
“徐姐姐,刚才的金豆游戏你是不是也摸到窍门了?”
“没有啊,要不我怎么输了。”
“你只是输给了秦姑娘,但你赢了我们啊。”
“那都是运气好。”
“你就别藏着掖着了,说出来我跟你一起研究研究,没准可以一起去二皇子那领个赏呢。”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考场见。”不等楚公柔还有什么话,徐秦一个闪身远离了她,继而隐入人群,眨眼便没了踪影。
楚公柔站在那对天白了一眼:“有什么了不起。”
……
秦三珍所在的杂车上,离鸿门分部还有一段距离,她收起杀阵后,郝大胆一脸的失落。
这么好的机会他都没有碰一下,太遗憾了。
当然,他怕的不是鸿明雪鸿明溪两姐弟,而是一帘之隔在外面赶马车的师父东方种天,若他不在,别说他们两姐弟,就是师姐胡朔也别想阻止他。
“这就收了,怎么不再多研究一会?”
秦三珍拿眼斜了斜背过身去的鸿明雪:“再看我怕某人就要不理我了。”
“唉,”郝大胆叹口气,顿又精神一振,“对了,这里没有外人,能跟我们说说抓金豆的事吗?窍门是什么?”
背过身的鸿明雪的耳朵直竖了起来,鸿明溪的眼睛似乎也亮了一下,盯着秦三珍,可见他俩也早想问了。
“三瓶化尸水。”秦三珍毫不客气的朝他伸出左手。
这段时间她了解到了这个世界有这么个好东西,可以原地将尸体化成水,原地消失,若有了它,以后被迫再杀人,她就不用再辛辛苦苦的火化对方了。
而这玩意郝大胆身上就有,之前用帝王虫跟他换了一瓶,得知自己亏了,找他补,他耍赖,这次可不得连本带利的让他还回来。
郝大胆一听立马不干了:“这么多,你抢劫呢?”
秦三珍理直气壮道:“一瓶是你欠我的,一瓶是对你的惩罚,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坑我,另一瓶才是知识付费。”
郝大胆心虚,但叫得响:“谁坑你了,是你自己主动拿帝王虫跟我换的!”
“可你没告诉我一根可以换两瓶啊。”
“你也没问啊。”
“对啊,这不更说明你在坑我。换我是你,大家都这么熟了,我肯定会告诉你可以换两瓶,问你还要不要。你倒好,悄无声息的吞了,事后找你更是耍赖,什么人啊。人品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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