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你可以的,我在外面等你。”
排队轮到秦三珍,杜渐红眼看着她交了考试费,守卫放她进去,最后叮嘱道。
秦三珍朝他挥挥手,让他放心,她两手空空的跟着前面的小孩往里走,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多少有点。
来的杂车上杜渐红除了给她规划“考程表”,还跟她说了考试的流程。
天枢考场每天开放二十个考场,每个考场可容纳五十人,正好一千人。
进去后,他们得按大小顺序选择考场,排到哪个考场就是哪个考场,不得插队或跳过轮到的考场而私自去别的考场。
山洞进去后分左右两道,右边暂时有穿官服的守卫守着不让走,他们统一往左边。
左边的十个考场前也都站着一个守卫,秦三珍跟着前面的小孩排队进入五号考场,大家特别乖特别安静,眼看轮到她,守卫伸手拦住了,没感情的说了句:“满了。”
秦三珍会意,转去六号考场。
刚才在五号考场门前,她往里看了好几眼,几乎就是一个教室,有黑板有讲桌,讲桌下一排排的全是单格的桌子,铁灰色,五列十排正好五十张。
进了六号考场,由于她是第一个,按顺序坐到了靠门口的一号桌子上。
一坐下,她差点跳起来,屁股好凉好硬,一摸桌面,桌子也是铁做的。
瞧这工艺,瞧这平整度,分明是现代产物。
她试着摇了一下,桌腿整个焊死。
挪了下屁股,椅子纹丝不动,再一看课桌的抽屉,跟杜渐红说的一样,只留了一个二三十公分的细缝,一只手堪能伸进去。
她回头,见后面的人都拿出了铅笔,她带着说不出的紧张,伸进左手,手刚一伸进去,食指的指尖就像被什么咬了一口,要不是杜渐红事先跟她说了有这么个过程,她一惊,手就直接抽出来了。
她逼着自己淡定,手掌试着往下探了探,很顺利就摸到了一支铅笔,拿出一看,笔尖削好,笔头自带的小橡皮完整无缺,是一支崭新的铅笔。
再一看抽屉的左下角,那有一个焊在上面的卷笔刀,完全不怕考试途中把笔尖写没或是写断了。
还有一个,就在她拿出铅笔,手从缝隙里抽出来的一刻,原本的缝隙完整合上,肉眼几乎看不出那有断口,仿佛原本就是一体的,从没有过缝隙。
太神奇了。
再看自己的左手食指指尖,确实有一个微小的肉眼几不可闻的伤口。
杂车上秦三珍问杜渐红为什么要这样?
杜渐红猜测说这是为了识别她的身份,等她通过考试的时候手还得伸进去一次,以获得奖励。
太严谨了,验血,防止他人冒领吗?
就在秦三珍胡思乱想之际,他们这个考场的人坐满了,原先开着的大门像石门一样缓缓从上整块落下,直至跟地面亲密接触,贴得严丝合缝。
正前方原本什么也没有的黑板上,突然冒出了两行字:不得喧哗捣乱交头作弊,轻者罚重者死。
紧接着讲桌的桌面上冒出了一个透明的圆柱沙漏,秦三珍赶紧往自己的抽屉看,那里原本合上的细缝,悄无声息的吐出了二三十厘米的试卷。
她伸手一拉,把整张试卷拉了出来。
她第一时间没有看试卷,而是又抬头看了眼那沙漏,它已经在掉沙,开始计时了。
杜渐红说这场考试的时间大概是三炷香的样子,一炷香按十五分钟算,也就是四十五分钟一节课的时间,十道题绰绰有余。
秦三珍不再多想,埋头做试卷,不用写班级姓名什么的,直接做就行了。
小学的数学对她来说太简单了,跟昨天一样,不到十分钟就做完了,保险起见,她检查了两遍,一共才用了差不多十五分钟,还留了半个小时。
右边是墙,她微微往左看了看,大家还在那埋头苦写。
杜渐红跟她说过,别看考场没监考老师,但里面仿佛有天眼一般,一举一动都别想逃过,警告她如果早做完了觉得无聊,宁可提前交卷,也别左右乱看,东张西望。
否则按作弊论处,取消成绩。
若有人敢在里面捣乱,会被一种看不见的东西生生杀死,没有伤口没有痛苦,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即便是六勋高手也必死。
所以在考场里不管平时如何,大家都格外惜命,不敢造次。
秦三珍听他的,把做好的试卷塞回了抽屉仅有一张纸厚的细缝里,她边塞边心跳紧张。
杜渐红说,只需一瞬,这铁桌就能批完她的试卷。
如果十题全对,抽屉上会重新打开原先那个足够她伸进手掌的缝隙,如果完全合上,严丝合缝,就说明她考砸了,得下次重考。
饶是秦三珍对自己的答案很有信心,卷子塞进去,细缝重新打开的那一刻,她还是紧张、激动了好一下。
她二话不说,趁其他人没注意,赶紧把自己的左手伸了进去。
她感觉她的食指指尖又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紧接着她能很清晰的感受到有一股特别舒服的东西流入了她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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