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爷爷。”
陈言拉着姜慕禾走上前来,对着姬苍海问好。
姬苍海从孙子口中已经得知陈言来帮忙收玉米,所以也不意外。
他笑呵呵地点了点头,随后目光落在了姜慕禾身上,眼中浮现出了明显的惊讶,“这丫头真俊啊!”
陈言出声介绍,“爷爷,这是我的大学学姐姜慕禾,您叫她小姜就行。”
“学姐?”
姬苍海看了眼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心中不由一阵嘀咕,“女朋友就女朋友,还学姐,现在年轻人玩的真花……”
在陈言的眼神示意下,姜慕禾礼貌一笑,“爷爷好,我是小姜。”
“唉,你好你好。”
一声爷爷,叫的姬苍海笑容满面,连忙搬来一把凳子,“来,小姜,坐。”
陈言咳嗽一声,“爷爷,奶奶让我叫你和姬萧回家,要不就不坐了吧?”
姬苍海摆手,“不急,时间还早。”
“小陈,你来的正好,你评评理,我本来玩的挺开心,小姬这孩子一来就抢了我的位置,还把我的烟给输光了,你说他欠不欠揍?”
陈言干笑,“这个……”
“今天小姬要是不把烟给我赢回来,我非得让他感受一下,当年我是用什么手法揍他爸的!”
听到爷爷的话,姬萧满脸苦涩地让出位置,拉着陈言坐下。
“我就是想着玩两把过过瘾,谁知道手气会这么差,玩了几十把,一把没赢不说,牌是一局比一局小。”
说罢,他拍了拍陈言的肩膀,“老陈,靠你了!”
陈言没好气地瞪了姬萧一眼,“让你来喊爷爷回家,你就这么喊的是吧?”
姬萧讪笑连连,不敢吱声。
陈言无奈地摇了摇头,“咋玩的?”
姬萧连忙解释道:“炸金花,压底一根烟,单手上限五根烟,不过你放心,这些小老头玩的很小,一般不压太大,基本上一根烟就开牌。”
“现在还剩几根烟?”
“一根。”
陈言:“……”
就剩一根烟?
那也就是说,他只能压底,连开牌的资格都没有,这还怎么玩?
姬萧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二话不说,扭头去柜台买了一盒十块钱的红旗渠。
这个行为,当即引来了姬苍海的数落。
“爷爷,现在就剩一根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想翻盘,至少也得两根不是?”
听到孙子的解释,姬苍海暗暗摇头,“小陈,你行吗?不行让开,我来。”
“行,当然行!”
男人嘛,无论在任何地点,任何时间,任何事情都不能承认自己不行。
陈言信心满满地打着包票,“爷爷,我最近转运,运气还算可以,您就看好吧,我一定把姬萧之前输的赢回来!”
说完,他给了姬萧一个眼神。
姬萧会意,压上一根烟,“来来来,继续,发牌!”
三个小老头巴不得继续,反正他们的手气一直很好,自然不会拒绝别人给他们送烟吃这种好事。
第一局,3、6、9,输!
第二局,2、4、8,输!
第三局,2、4、6,输!
…
一连三局发的牌,让陈言连开牌的机会都没有,牌实在太小了,哪怕连偷鸡的资格都没有。
老李,老孔,老丁,这三个小老头笑得合不拢嘴。
“这孩子不错!”
“确实,一看牌就走了,确实不错。”
“孩子,要不,你干脆给我们三个老家伙每人买包烟吧,咱们也别磨牌了,各回各家。”
陈言:“……”
嘲讽!
**裸的嘲讽!
“咳——”
陈言起身,对着后方的姬苍海悻悻一笑,“爷爷,还是您来吧。”
果然,还不能提前放狠话啊!
刚才他坐下时有多自信,现在起身时脸就有多疼。
早就看得心急火燎的姬苍海,往牌桌前一坐,“小陈,小姬,接下来爷爷让你们见识一下白云村赌神的风采!”
听到这话,陈言神情古怪。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隐隐有种直觉。
姬苍海……
也要输……
一般先放狠话的人,很容易被打脸,比如说他。
突然,陈言感觉有人拽自己的衣服,转头朝着姜慕禾投去疑惑的目光,“小学姐,怎么了?”
姜慕禾指了指牌桌,“这是在玩什么?”
“炸金花,规则很简单……”
经过陈言的一番解释,姜慕禾也搞清楚了游戏规则,玉手托着下巴,眼中含着新奇之意。
事实证明,陈言的猜测并没错。
姬苍海一上来,也是连输三局,他的手气并不差,拿到的牌一局比一局大,可是总有人比他的牌更大,更巧合的是其他三人每人赢一局,可谓是雨露均沾。
一局两根,三局六根,再加上陈言输掉的三根烟,刚买的一包烟就去了将近一半。
“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三个小老头,笑声一个比一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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