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翎看着外面,忽然焦急地说道:“姐姐,快,王小郎君要走!”
云汐几女猛的起身走了过来,云汐透过门缝向外一看,迅速推开房门。
王远刚下楼梯就听到后面传来喊声:“王县子,请留步!”
声音悦耳,宛如天籁。
王远转身,抬头一看,便见到三楼的五女。
云汐站在前面,玉手转扶栏杆,娉婷袅娜,美目盼兮。
王远问道:“姑娘叫我?”
云汐反问道:“王县子,为何不比最后一道题目?”
“我本无意来此,赢下两局已经足矣!”
“鹊桥仙的曲子就要谱完,况且外面已经宵禁,王县子何不留下听完?”
“今日就算了,以后有机会再来聆听姑娘的曲子。”
王远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云汐五女目送王远出了春华楼,随后也回去了。
整个春华楼顿时响起一片议论之声,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程处默笑道:“俺兄弟这波装的,我给满分!”
尉迟宝琳说道:“别人想见云汐姑娘一面不可得,咱兄弟一只脚都迈进去了,想不到竟然放弃了!”
王远二人出了春华楼,一阵寒风夹杂着雪花迎面扑来,两人不由自主地紧了紧衣服。
道路上的积雪都有半尺厚了,这还是白天有人打扫的结果。
估计时间应该是夜里九点到十点之间,天色虽然漆黑,但在雪地的反光下,隐约能够辨识路径。
出了平康坊南门,向武侯亮了亮腰牌,两人继续赶路,一路上只听到脚踩积雪的吱吱声。
这样的天气连武侯都懒得巡街,都聚集在坊门外搭建的棚子下烤着炉子。
两人到了立政坊,再过前面的墩化坊就到家了。
坊门处的棚子下一个人没有,只有一个火炉还散发着红光,一串杂乱的脚印直通旁边的修行坊,四周寂静的有些反常。
两人正低头赶路,忽然王远身形一滞,许小栓问道:“少爷,怎么了?”
王远淡定地说道:“我们被包围了!”
话音刚落,从两个坊门和前后路口各走出五名黑衣人,所有人都是黑巾蒙面,看起来非常专业。
每个方向还有一人提着灯笼,直接将王远二人所有退路都堵住了。
王远小声说道:“一会儿打起来不准硬拼,跟我向立政坊冲!”
“明白!”
许小栓缓缓抽出腰刀,斜举胸前。
黑衣人越来越近,将王远二人围在中间。
王远说道:“几位好汉,我兄弟二人身上没带多少钱,也就十余贯,全部给你们,放我们过去如何?”
那些人也不说话,四盏灯笼放到地上,二十人缓缓抽出横刀,看来这些人不是求财。
王远伸手在衣襟下掏了掏,抽出两把匕首,再将狐裘紧了紧,与许小栓背靠背,以警戒式站好,二人双眼没有惧意,反而还有些兴奋,这都训练了一年多了,都想试试自己的实力有多少。
“杀!”王远大喝一声。
两人瞬间分开,各迎着自己前方之人冲去。
“叮叮当当!”瞬息之间便与对方横刀互撞了十几下。
许小栓挥着绣春刀,使着辛酉刀法,刁钻狠辣,招招直击敌方要害。
王远手持双匕,脚踩八卦步,游走在对方空档之间,又匕如毒蛇吐信,每次挥出必有人受伤。
两人的武器比对方短,所谓一寸短,一寸险,但也只能是近身才能发挥出来威力。
而对方的横刀比较长,一旦被近身就几乎没什么威力,有力发不出来,并且为了避免误伤,最多只能两个人同时进攻。
王远两人天天训练的效果就出来了,动作敏捷,身法灵活,几个呼吸便撂倒五人。
两人边打边向坊门靠近,王远大喊一声:“撤!”
瞅准机会,两人虚晃一招,向着坊内跑去,剩下的黑衣人奋起直追,但他们的速度哪里追的上王远二人。
只见两人身影晃了几下,钻进一个胡同便消失不见。
一个黑衣人沉声说道:“分头追!”
十几个黑衣人分散开来,三人一队,钻进各个胡同。
猎杀时刻开始了,立政坊内顿时一片鸡飞狗跳,犬吠声此起彼伏。
王远和许小栓互相配合,有时从拐角窜出,有时从柴堆蹦出,有时从屋顶跳下。
采用各个击破的战术进行反刺杀,很快就杀了十二人,剩下三人一直徇着脚印跟在王远二人身后。
这三人总是差一步,王远二人一得手就迅速逃离。
坊间的居民很多被吵醒了,都以为是官兵在捉贼,不敢出来观看。
三名黑衣人小心翼翼地转过一个拐角,不远处应该是一个大户人家,隐约可见门口石阶上坐着一个人影。
三人靠近一看,正是王远。
王远起身,双手匕首耍着刀花,咧嘴一笑:“呵呵,本将军等候多时了!说吧,你们是受谁的指使?”
三人还是不说话,缓缓抽出横刀。
王远笑道:“不说算了,反正不是王家就是崔家。二哥,一个不留,全部宰了!”
许小栓从三人身后出现,手持绣春刀,缓缓向着三人接近。
瞬息之间双方便交上手了,叮叮当当,响起连串的金铁交鸣之声!
这三人的身手明显比先前的人强多了,近身很困难,王远二人开始只能被动防御。
交手了七八招,双方打了个势均力敌,但这时兵器的好坏就发挥作用了。
一人的横刀突然被被许小栓从中斩断,只听当啷一声,绣春刀去势不减,直接将那人一条手臂砍下。
许小栓反手一刀,将那人头颅砍下,鲜血从脖颈处狂喷而出。
趁着愣神之机,王远右手反握匕首,直接捅入一人心窝,飞起一脚将那人踹飞。
“哐!”
那人身体飞起直接将那户人家的大门撞开,口中鲜血流出,眼见着就要嗝屁!
“娘耶!”
院内有人发出惊呼!
王远二人暂时不理会院内之人,对着剩下的那个黑衣人一拥而上,只是一招那人便被划破喉咙,气绝身亡。
两人到那间大户人家的院门处,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已经没气了,便将尸体拖了出来。
看了眼院内,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身后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和一个打着灯笼的老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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