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士看我哭得这么伤心,有点于心不忍的对我说道:小妹妹,别哭了快回家吧!你弟弟不在医院了,我是帮不了你的。
要是你爸妈发现你不见了,他们会很着急的,你还是先回家去吧!
听了那护士的话后,我依然没有停止哭泣,还是一直的在哭。
那护士见实在哄不了我,便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再理我了。
我正准备离开时,又有一个穿白衣服妇人走了过来了。
刚来的这个妇人的年纪看起来比刚才的这个护士姐姐大很多。
她见我不停的哭,便问刚才的那个护士姐姐:秋兰,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有个小孩在这里哭?
秋兰便回答这位比她年长许多的妇人说道:黄医生,这个小女孩子从家里偷跑出来的。
她说她弟弟一个月前来这里住院了,然后,他爸回家说弟弟病情加重死了。
可她并不相信他爸妈说的,所以跑来这里找她弟弟。
那个叫黄医生的听了护士的话后,用一种很同情的目光看着我。
然后走过来问我说道:小妹妹,你弟弟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你说给我听听,看我有印象不。
我抬起头,用一双满是泪水的眼睛看着黄医生回她说道:我弟叫张小宁,今年不到3岁。
“哦,原来是他呀,我记得他,他送来医院时,气息都差不多没有了,抢救了一个小时后就恢复了心跳,但一个星期后他还是停止了呼吸。”黄医生一脸惋惜的说道。
我听到小宁的事情后眼睛又湿润了,我不是假哭,而是真的心疼小宁。
像他这个小小的年纪,就走了,而且是什么原因都不知道。
黄医生见我不出声,以为我还在难过不开心。
于是便劝我说道:小妹妹,你快回去吧!你爸妈已经没有弟弟了,你也不见了她们就会更担心了。
你家住在石墩,离这里挺远的,你再不回去,天黑了你都还没回到家,那样是很危险的,知道吗?
听到黄医生说小宁是石墩村的,那我的目的便达到了。
我擦了擦眼泪不再哭了,也没有再说话了,只向那个黄医生点了点头就转身走出了医院。
回到街上,我问了一个三轮车的车夫,去石墩多少钱?
那个车夫说要2元,我只好说太贵了,不坐了,就转身离开了。
那车夫在我后面大声叫道:小姑娘,去石墩有五六公里多的路程呢?我回来还得空车,两块钱不算多了。
我没有理他继续往前面走,后面又传来了那车夫的叫声:小姑娘,一块五你去不去,去的话就上车。
我想了想,要是真有四五公里那么远,一来一回就要花两个多小时。
而且现在应该过中午一点了,那回到也得差不多四点了,晚上还要去乱葬岗找小宁,这样太累了。
于是,我眼睛一转对那车夫说道:大叔,你说你空车回来,这样吧!我就给你两块,你送我过去再把我拉回来,怎么样?
那车夫听我这么说,没有立刻回答我,他应该在想这样划不划算,我见他不出声,我便转身走了。
那车夫只好又叫我说道:好吧!见你是个小姑娘,还如此精打细算,那成交吧!
我刚上车,那三轮车夫就说道:小妹妹,看你年纪不大,脑子倒是挺灵活的。
来回十多公里的路程啊!我可是蹬得很累的,不过你是个孩子,不重,所以没那么累。
要是大人给这个价钱我就肯定不会拉咯,又远又累,太不划算了。
我听他这样说,感觉他说的也对,并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对他笑了笑。
那车夫边蹬着车边又对我说道:小姑娘,你是石墩村谁家的小姑娘呀,还是说你是去石墩村找人?
“嗯,我不是石墩村的,我是去那里找人的,我有亲戚在那里!”我看着外面的风景对那车夫说道。
那车夫“哦”了我一句后又说道:我家也是石头墩村隔壁的,同一条路出入。
刚才我还想说你面生呢?原来你不是石墩村的人,那你去石墩村是找谁的,看我认识不。
我们南河村和他们石墩村只隔一条小溪,差不多都认识。
我听到车夫这句话后,心里突然“窍喜”了一下,既然这样,那我不就可以从车夫的嘴里问出来小宁的家在哪里吗?
于是,我对那车夫说道:我要去我表叔家,但我表叔叫什么名我忘记了,只知道他们姓张。
我爸是知道了表叔的儿子小宁不在了,便让我带些东西过去看看他们,我爸在外面做工,没有时间回来。
那车夫听我说完后,便点了点头说道:听你这么说,我已经知道你说的是谁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说得是张国力他们家吧!
他们家的儿子上个月刚夭折了,这个事情我也是半个月前才知道的。
不过这个张国力的儿子从小就有病,我听说那个张小宁的病还挺奇怪的。
“奇怪?不就是生病了吗?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听他说了一半又不说了,便问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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