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榆仰脑袋,拽了拽祁钺的衣摆,“祁钺,祁钺……”
怎么回事,都呆两分钟了。
祁钺回神,下意识就嗯了声。
瞳榆眼睛一亮,踮脚就亲了他一口。
啵~
“那说好了哦,你帮我把画中的人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墓。”
祁钺回神,碎发遮住了困倦的眸,长睫好似染上层水光:“啊?”
瞳榆没忍住,又踮脚亲亲他的眼睑。
“我说,帮我找到这个人,辛苦啦。”
祁钺:“……”
他浅褐色的眸划过苦恼。
怎么办,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坑。
他费心不让老婆和沈夜接触上,今天却接了个帮老婆找到沈夜的活。
“……”
在瞳榆临睡着时,他把人拽醒,“找到有奖励吗?”
瞳榆困倦闭眼,迷迷糊糊道:“都行……”
反正他也对她做不出什么丧尽良心的事,顶多摁着欺负。
*
沈家老宅偏僻,近百年历史,古老繁琐,现被专人看护。
现在沈家住的是现代简约庄园,是沈家家主用重金打造的。
沈家旁支众多,很是在意血脉团聚。
沈老太爷膝下有两女一儿。
大女沈君亡故,生有三儿一女,沈夜沈澜沈弋,幼女早亡,丈夫入赘,后亡故。
二女沈宁在世,生有两女,丈夫入赘,后亡故。
小儿沈泽勒在世,妻子在世,生有一儿一女,小女沈以瑶。
这座沈家现代庄园,有着许多栋别墅,分别住着沈家旁支。
正常旁支是一脉一座别墅。
而沈澜沈弋,这两位最受宠的家主亲弟弟,则是一人一座别墅。
不过这二人在外各有房,很少回来,听闻二少更是在外大肆建了座宫殿。
此时,沈家主客厅内。
男女老少将座位填满,各持意见。
老太爷的二女儿沈宁道:“活着就活着吧,在外野惯了,回来有什么用。”
老太爷的小儿子沈泽勒道:“二姐说的有理,来了也习惯不了这,何必为难。”
其余的旁支顿时一阵附和,大多数都是觉得不用认回瞳榆。
毕竟,听闻这位和祁家那边有牵扯,沈夜的势力绝不能再壮大了。
沈老太爷眯了眯眼,对着沈以瑶道:“瑶瑶,你说呢。”
沈以瑶站起身,鹅黄长裙衬得她温顺乖巧:“我辈分小,听几位长辈的吧。”
沈宁卷发红唇,坐姿慵懒,即便她已经五十岁,但还是一副被滋润过的三十岁样。
事实上,确实如此,沈宁的别墅里时常出入男人,据说她在里面养了十几位男宠。
此时她挑唇,眼里摆明了不屑:“沈君生的这三个儿子,个个冷血无情,爸,你认回来,这不是害了她吗!说不定活不过——啊!”
枪声猛地炸响,刺耳尖利。
沈宁搭在桌面的胳膊多了个血窟窿,鲜血哗哗流。
门口,沈弋抬步而来,戴着个鸭舌帽 ,单手转着一把枪。
沈宁钻心的疼,见到他就惊恐:“你你!你用的什么子弹!啊啊啊!什么子弹!”
沈弋帽檐下的桃花眼弯弯,轻轻道:“红的哦。”
高位上的沈老太爷一拍桌子,“胡闹!”
沈弋扇了扇睫羽,无辜道:“是她说我们冷血,当然要冷给她看啊。“
这岂不是要截肢……
沈宁白眼一翻,晕了过去,哪还有刚刚不屑嚣张的样子。
沈以瑶垂着头,身子细微发抖,显然被吓得不轻。
沈泽勒也没好到哪里去,紧握着座椅扶手,“疯子,疯子!”
远处的六位长老早就绷紧了身体,起身就要给沈弋定罪。
沈家的暗牢,可不管你是谁,进去就得脱层皮。
不曾想,站在门口的人身形晃了晃,闭眼直挺挺往地上倒。
这好巧不巧,就倒在了刚进门的沈夜脚下。
脸色苍白,双眼紧闭,虽然一句话没说,但浑身上下就连头发丝都在说——
碰瓷!
沈夜低眼,薄唇溢出抹轻嘲。
他身后的沈澜暗搓搓观摩,以后也打算这样。
一晕解百事,尤其是晕在大哥面前。
沈老太爷嘴角抽了下,但还是怒声:“来人,将这个没规矩的老三拖下去!”
当着大家的面公然开枪,如此嚣张胡闹,成何体统。
这……
几名佣人袖子都撸好了,但面对沈夜冰冷的眼神还是不敢动。
身着黑色西装的人,不紧不慢道:“我自家的弟弟做错了事,我自当好好教导,旁人干预不得。”
沈老太爷那个气啊,指着自己:“我也干预不得吗?你别忘了这个家到底谁做主!”
沈夜眉头锋利,声音不容置喙:“带走。”
吞吞吐吐走过去将沈弋架起来,脸上嘻嘻哈哈。
沈弋在被抬着走时,唇角翘高高。
他又又又爽了!
然而,就在吞吞吐吐将他抬到沈夜家的客厅时——
沈夜抬腿,西裤熨帖整齐,冲着他腰狠狠一踹。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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