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东西南北,嘻嘻哈哈,叮叮当当,格外安静,各组一坐,垂头不语。
因为确认是轻微的中毒后,医生给所有人都打了屁股针。
那可是屁股针啊!
被兄弟们们亲眼看着打的屁股针!!
哦,角落里还有个哭唧唧缠着医生负责的石匠,说什么打了屁股针他不干净了。
瞳榆嘻嘻哈哈下楼,小脸一昂:“吃饭饭有伞伞,躺板板,打针针,排排坐。”
这欠嘻嘻的样,众人默默将视线投给沈澜。
沈澜好生无辜:“我可没教她。”
*
瞳榆今天又在被沈弋训练,不是学枪,而是练臂力。
哑铃被她费力举着,动作慢到没眼看。
沈弋戴着口罩 ,薄唇轻启,字字珠玑:“你是乌龟吗?照这个臂力速度,枪没拿出来你脑袋就开瓢了!”
“哦。”
瞳榆无话可说,努力努力再努力。
沈弋眯眼,盯着她颤抖地腿,再次道:“下盘要稳,腰身要直,你是八十岁癫痫老太太?”
瞳榆牙都要咬碎了。
md她才第一天碰哑铃,从早到下午都吃饭。
就在她快晕倒的时候,沈弋终于喊了停。
瞳榆抱着水瘫在地上 ,脸被晒的通红。
沈弋始终靠在墙壁,烈日将他的脸晒的绯红,桃花眼撩起,格外痞气魅惑。
墨眸淡淡睨着瞳榆,似有流光飞转,倾姿风华。
他今早看到了瞳榆的过往资料。
一道阴影笼罩下来,瞳榆仰起脑袋。
沈弋抬手揪了揪她马尾辫,嗤笑:“你知道吗?”
瞳榆腮帮子鼓起,红扑扑的像个苹果:“什么?”
沈弋:“就你这蠢样子,猪圈放食,你就是第一头被饿死的猪。”
瞳榆:“……”
她猛地站起身来,在沈弋措不及防之际,一手扭住人,抬腿狠狠扭踹向他腰。
“他喵的忍你很久了,真当你是老师,在逼逼一句就把你解剖了!“
沈弋口罩下的面色一白,手腕也被瞳榆扭的不轻。
瞳榆昂着下巴,抽出手将枪抵到他脑门。
“你不是很能叭叭吗?你叭,在叭把你脑浆崩出来,四肢砍成块丢罐子里!”
“咳咳……”
沈弋被钳制住的身体咳嗽了下,他垂着头,压住内心躁动。
砍成块啊——
见人一副不行的样子,瞳榆把枪一扔,嗖地跑远。
边跑边嘀咕,还真让祁钺说对了,她今天一定能揍过这人。
三楼阳台处。
祁钺长身玉立,单手背着身后,容颜绝世。
沈澜走过来撞他一下:“死丫头又没在这,你装给谁看的。”
祁钺声音冰冷:“出去。”
“我不——”
沈澜从瞳榆书阁抽了本书看,语调闲闲:“你是不是给人套着麻袋揍了一顿?”
祁钺淡声:“你是不是拆开麻袋又揍了一顿。”
俩人对视一眼,目光意味深长。
这几天沈弋可劲儿欺负瞳榆,他们两个又不是死的。
祁钺昨晚特意告诉瞳榆,要打就往腰身那里狠踢,那地方昨晚已经被沈澜揍的虚弱不堪。
可他们都不知道的是,有些人不能打。
越打越兴奋~
沈弋靠在墙边,眼睛直勾勾盯着瞳榆离开的方向,一股疯狂兴奋劲儿弥漫心底。
她刚刚说,要将他解剖分成块装起来。
他爽了。
就在这时,一个女佣过来,伸手要扶沈弋。
“弋神,你没事吧。”
沈弋神色瞬间敛去,起身地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哪还有刚刚被瞳榆打的一副弱鸡样。
身高腿长,眉目间尽是桀骜,薄唇锋利,在黑衣衬托下,又拽又冷。
佣人苏妍有些看痴了,心脏狂跳。
她其实不是照顾主家的精训佣人,而是在主家夜晚休息后清理庄园偏僻地的、最低阶佣人。
那天祁伯犯了高血压,是她救了人,念她个是个女娃,祁伯便将人调来让她在厨房洗菜。
这几天,沈弋教瞳榆学枪,苏妍有空就会悄悄过来看。
直到今天终于忍不住了,太太怎么能打弋神!
苏妍快步跑过去追上沈弋:“弋神,你受伤了我没法跟先生交代,我这里有擦伤药。”
沈弋顿住脚步,冰冷刺骨的眼神望过去。
“立刻,滚。”
苏妍委屈地咬唇,佣人服被她小心机的上扬,露出一寸白皙的腰肤。
鼻青脸肿的祁伯皱眉,大声喊了句:“苏妍,过来去帮小慧她们!”
苏妍慌忙得不行,一边转头应,一边还要用仰慕可怜兮兮的眼神看沈弋。
可就在她转头时,沈弋的身影早就远走了。
晚上的时候,瞳榆终于见到了瞳也。
他变了,银色面具罩着的那双蓝眸,越发锋利,煞气浓郁。
看到瞳榆后,瞳也就巴巴凑过去:“姐姐,我今天又杀人了。”
刚下楼的祁钺沈澜:“……”
瞳榆笑容僵住。
迟迟没等到夸奖的瞳也着急,“姐姐,我今天踩爆了一个人的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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