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都不由惊叹这速度,这就是在万人中选出的守护者吗?
刺刀抵在脖颈,森寒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宋清姿毛骨悚然,僵硬地转过脑袋。
近距离面对这张恐怖狰狞的脸,她忍不住尖叫:“啊啊——”
短促的尖叫声混着痛苦的惨叫,宋清姿脖颈被刺刀贯穿。
血液哗哗流淌,她倒在地上瞪着眼,嘴小幅度一张一合说着什么。
这一幕仅仅发生在十秒之内,领头的死了,一众愣神的黑衣人暴怒。
二话不说对准瞳也和祁北开枪。
祁北面色一变,自己倒是能躲过,就是那小子。
瘦的跟竹竿似的,真怕他晕了。
瞳也饿的嗓子发紧,唇瓣干涩。
但最后一刻,往往有支撑他活下去的意念。
这一刻,病弱的少年是杀神。
他手法诡异,身姿敏捷,残忍的用刺刀捅进他们命脉,一双尊贵嗜血的蓝眸迸发着他们不懂的光彩。
暴雨来的突然,电闪雷鸣间,磅礴雨水冲击着血液。
似上天震怒,似神明落泪,要将这场血腥罪孽洗刷殆尽。
就在祁北和瞳也支撑不住,瘫在地上时——
另一抹轮船缓缓而来,隐隐能看到那些身着黑衣,眼神的倨傲的人。
祁北中了枪,眼里绝望:“完了,那不是主子的人。”
瞳也神色荒凉,张大嘴等待甘霖的雨水。
暗处的祁钺和沈澜蹲在大树下躲雨,狗狗祟祟。
沈澜撞撞祁钺肩膀:“你就不心疼,祁小北都被揍成啥样了。”
祁钺语气平淡:“再不长点教训,他就真被宠成废物了。”
沈澜摸了摸下巴:“我觉得,瞳也这小子没忘记当年的事,他刚刚用的是大哥教的身法。”
雨渐渐停了,雷声依旧阵阵。
轮船停下,一群黑衣人快速给子弹上膛,动作有序的下轮船从树林那赶来。
二人对视一眼,起身。
祁钺慢条斯理脱下西装。
沈澜就不用了,棒球帽黑衬衫,不知道的以为是偷子。
他将棒球帽摘掉,对祁钺挑眉:“一分钟,比比谁杀的多。”
祁钺将西装折好放在礁石上,语调散漫:“无聊。”
“啧,真是个高傲小公主。”
两道人影快速穿梭在树林穿梭,匕首寒芒闪烁,消音枪扳机不停扣动。
“呃……”
不过短短几息之间,便倒了多人。
子弹枪枪精准,血液喷溅。
他们甚至连声音都还没发出来,就倒地不起。
看着那道熟悉身影,祁北冒出个鼻涕泡。
怀里抱着瞳也,他声嘶力竭的大喊:“呜呜主子您可算来了,我差点小命不保。”
祁钺执枪的手一抖,脸色发黑。
沈澜嘲笑了声,对祁钺扬眉:“十二个。”
祁钺神色自若,匕首在手中旋转无影,骤然对准轮船上飞射。
“砰!”
未见其人,却听其声。
应是一刀毙命,倒在了地上。
男人长身玉立,在神秘海洋旁,在浩瀚星辰之下。
“十三个。”
祁北眼里闪着小迷弟的光:“我家主子天下第一,绝世无双!”
沈澜翻白眼,终于知道瞳榆怎么被某人拐的。
这种大装逼,没见识的蠢丫头当然会被迷的团团转。
祁钺拿起放在礁石上的西装,路过祁北时丢下一句:“烂泥扶不上墙。”
祁北:??
他亲爱滴主子竟然这么说他,他再也不是小宝贝了吗?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主子走路的步伐好像有些急。
刚上轮船祁钺就接到了祁东的电话。
“主子,太太刚刚要出去,我们拦不住。”
祁钺握紧手机,浑身泛着冷气:“人呢?”
她怕打雷。
沈澜也忙凑过来,“什么!”
暴雨倾盆,雷声轰鸣,瞳榆最是怕打雷。
可刚刚却根本管不了这些,一股脑就冲了出去。
手机又开始亮,东西南快要把她手机打爆,瞳榆刚要挂断就注意到熟悉的数字。
“祁钺,瞳也呢?”
那边的祁钺在听到声音后,就瞬间软下身骨。
虽然她掩盖的很好,但祁钺还是听出来了。
她在强忍着爆发的情绪,声音细细在颤抖。
祁钺拿起车钥匙快步转身,边走边道:“带回来了,你在哪?找个地方避雨。”
瞳榆扁了扁嘴:“吓死我了。”
真的没人知道她有多怕瞳也找不回来,没人知道她有多害怕这种无力感。
祁钺声音很轻,似春风,似初阳。
“别怕,小舅子送去了医院,我带你去见他,别乱跑。”
心里的大石头落地,瞳榆重重点头:“好。”
她听话的在原地没乱跑,低头看脚尖。
祁钺他,真好啊……
声音也好听。
脾气也挺好。
长得也好看。
他还有钱。
他把钱都给她了。
瞳榆脚尖踢着石子,越想脸越红,唇角根本控制不住。
圆石子翻滚,瞳榆脚踢的也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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