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国,盛夏
车水马龙,塞纳河宛如一条绿色绸带,在埃菲尔铁塔的注视下缓缓流淌。
“先生,买一束白玫瑰吗?”
“小姐,要买一束白玫瑰吗?”
少年抱着吉他,坐在街边挨个询问,肌肤被阳光照成健康的小麦色。
白璇停下脚步,温声问:“多少钱一支?”
她穿着白色长款碎花裙,头戴遮阳帽,披着最温柔的法式慵懒卷。
少年脸热,捧起花结结巴巴道:“两、两欧元。”
白璇轻轻笑,扫了眼摊上一动未动的白玫瑰,道:“全部包起来吧。”
“好好的。”少年低头,匆匆包起了花束。
白璇拿出手机扫了码,没着急接,反而是伸出细长的胳膊,指向远处的巴黎圣母院。
“在那里卖,会有更多的资金,价格也可以开到三欧元。”
少年愣愣着,刚包好的白玫瑰已经被白璇弯腰抱走。
*
今天是礼拜天,仄而勒恪忙了半天就回去了。
他并不在神殿住,他的房间在孤儿院。
这样一起住,他就能时刻观察孩子们的状态,并且更有效率的治疗。
刚下车就和白璇撞上。
男人三千青丝披散,唇珠殷红,肤若凝脂。
语调平静且轻慢,如高高在上佛子,“怎么在这?”
白璇闻了闻怀里玫瑰,浅浅一笑:“我是副院长,当然要来。”
仄而勒恪微微蹙眉。
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孤儿院突然有了个副院长。
白璇从包里抽出张黑金卡,稍微一晃,上面的金色字母都闪瞎人眼。
她笑眼弯弯:“你难道不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吗?”
若是往日,仄而勒恪根本不屑与这些人交谈浪费时间。
可她不一样,今天就莫名想和她犟一下。
仄而勒恪道:“金钱确实能解决世上大部分事,但在这,却是恰恰不需要金钱的,孩子们需要的更是心灵上的关怀与陪伴……”
“好了好了……”白璇郁闷着打断,俯下柔软腰身凑去他脸侧。
刚刚好的距离,没有碰触到,但他们却相隔不差一厘米。
仄而勒恪浑身一僵。
白璇吐气如兰,红唇缓缓贴在男人耳廓。
柔媚语调似春水,热气喷洒,还有些埋怨:“你能不能,不要说你那些大道理。”
仄而勒恪清冷眸子骤暗,扭头躲开时还想推开她。
白璇快速伸手拽住,玫瑰花束落地,两人身体彻底没有距离,紧密相贴。
白璇眼神一颤不颤盯着仄而勒恪看,几乎是带着决心,带着多年来所有的勇气,快速向前倾身。
她将唇瓣贴在了仄而勒恪红热滚烫的耳垂。
仅仅不到两秒,她就被一股大力推开。
白璇踉跄着靠在车门,脸颊发烫,眼里是难言的喜悦。
“仄,你没有躲哦。”
这句话直直戳进仄而勒恪心窝子。,
他面容绯红,紧绷的身体和急促的心跳都在告诉他,这不正常。
太不正常了!
仄而勒恪再没看白璇一眼,匆匆转身进了孤儿院。
白璇依旧靠在车身,指尖颤抖碰了碰双颊。
滚烫的,她感觉她比他还要烫。
女人眉眼一点点染上笑,越来越大,甚至笑出了梨涡。
白璇从包里拿出手机,给备注为‘嫂嫂’的人打了过去。
对面刚接通,她就忍不住雀跃:“嫂嫂!按照你说的,我成功了,我真的亲到了,可是他把我推开了,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越说越失落,突然有点后悔。
要是把他惹怒了,别说亲,是不是以后都没机会见了。
对面的沈君懒洋洋:“亲的哪儿啊?”
白璇低头看脚尖:“亲的……亲的,耳垂。”
“嗯?”沈君玩弄着红色美甲,啧了声:“我让你照着嘴唇亲,你怎么给干到耳垂去了,再不济也得是脸啊。”
白璇声音都哆嗦了:“我……我不敢亲嘴,也不敢亲脸,就…就……”
“那你去亲他脚丫子吧。”
沈君掀掀眼,挂了电话。
白璇捧着手机眨眼,恋爱脑上头的她觉得亲脚丫子………不能接受!
不过他的脚丫长什么样呢?
白璇抿嘴一笑,踢着高跟鞋咬了咬舌尖。
刚刚,好像还舔了一下。
此时孤儿院内
仄而勒恪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脑袋扎进了浴池里。
水花四溅,他一身白袍被浸湿,长发狼狈不堪。
脑袋被迫处在冷水中,思维却越发清晰,仄而勒恪满脑子都是白璇亲他耳垂,还湿润润舔了一下。
她的靠近,她的清香……以及撒娇的语气,他从来没见过她撒娇。
疯了疯了!这不正常!
‘咚。”的一声,仄而勒恪脑袋重重磕上浴缸。
他全身瘫软在浴缸旁,身上还是如虾子般熟红,水渍发丝稀疏贴在他面容上。
这一刻,哪还有什么清冷佛子,早已堕落成泥,难以自持。
室外传来小孩子的欢呼声。
“哇哇!哦耶!感谢上帝。”
“璇姐姐,璇姐姐,你以后要跟我们住一起吗?”
白璇嗓音温柔:“当然啦,你们愿不愿意?”
“愿意愿意!”孩子们的欢呼声越大,仄而勒恪的心跳就越强。
什么,什么,白璇要跟他住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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