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的人根本没注意到她,继续畅聊哈笑。
慕容希深吸口气,压下心中胆颤赶忙转身。
却不想,迎面就对上两个黑袍人。
不知在这看了她多久,等了多久。
慕容希心脏骤然一缩,快速抽出裙中匕首,猛然刺了过去。
嚯嚯桀桀身形敏捷,快速躲避,钳制住慕容希。
两人面色冰冷,瞳孔蒙了层霭,隐晦深沉。
“索耶的走狗,跟我们走吧。”
地下室。
门被推开,尘土混着光线漂浮。
仄而勒恪脚踏在冰冷地板上,一步一步,发出细微咔哒声。
黑纱被无情撕烂,慕容希被绑在椅子上,和镜子面对面。
最后一层遮羞布被无情撕烂,慕容希再也无法逃避,面对满脸丑陋疤痕的自己,心中狠狠被刺了一大刀,比剜肉还要痛。
仄而勒恪肆无忌惮打量她,居高临下。
半晌嗤笑一声,“二十年了,师弟还真是笨,连这点痕迹都去不掉。”
慕容希颤抖着,像是抓到最后一根稻草,“你能治好?”
“当然。”仄而勒恪语气平和,“但不会救你。”
慕容希泄气,冷冷瞪着他:“你会死。”
“小家伙,你怎么敢瞪我,索耶都不敢呢。”
仄而勒恪唇边浮起淡笑,话语轻飘飘落下。
翻江倒海般的巨痛骤然袭来,大脑仿佛被万千根毒针同时刺入,让慕容希疼的昂头凄声。
凄惨声在室内久久不歇,仿佛受了什么天大酷刑,惨不忍睹。
而实际上,仄而勒恪只是懒散伸着腰,头都没低一下。
“现在,请告诉我,你是索耶的什么人。”他问。
慕容希:“我是主的徒弟,是神殿未来的女主人。”
“哈!”仄而勒恪听到了天大笑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就是这么洗脑你的!”
面对他的嘲笑,慕容希用力抿唇,“主不骗人。”
“天真。”仄而勒恪眯眼。
且不说这人的资质,满身杂质,血脉不纯,脏的不能再脏。
更比提智力和意志力,真是哪哪都比不上他家小徒弟。
况且,仄而勒恪微微眯眼。
除了师父,他是世上最了解索耶的人。
傲慢自大且吝啬,他绝对不会教慕容希太多东西。
神殿的女主人?他看是祭品才差不多。
不过这些,他都没必要告诉面前这个女人,愚蠢。
仄而勒恪微微俯身,语气凉而淡:“去,给你的主带句话。”
破碎小镜子闪烁,挂在了慕容希的脖颈。
象征着仄而勒恪归来的挑衅品。
「师弟啊,师兄会亲自正教,剥掉的你伪皮,摘下你的冠冕,摁在师父墓前,送你下地狱。」
*
这几天,瞳榆一直在刺激自己,已经能保持和圆子友好相见。
“来,好朋友,握手。”
全身上下拿不出一条触手的圆子:“……”
它张口,微微哈着气,蛇信子猩红,舔了瞳榆全脸。
瞳榆疯狂擦脸:“啊啊啊你个死蛇,你活爹啊, 你不爱干净,你瞎舔什么!”
圆子呆呆。
怎么,又被骂了……
这个人类为啥天天骂它,就知道欺负蛇……
看蛇不顺眼却偏偏来招惹蛇,简直过分分!!
它蛇信子呲的越发快,气的蛇尾弹跳,快速冲着瞳榆而去。
“啊啊啊啊!”
瞳榆被大白蟒卷了起来,缠绕的连个头都没了。
实不相瞒,她当时真以为自己死了。
不过……
咦……
原来它的触感这么好,像玉一样,冰凉凉温润,夏天那不是**玉床吗?
“呲!”
圆子全身颤抖。
擦,这个两脚兽挠它痒痒地。
几天过后,沈澜提着个封闭盒子来。
瞳榆探进颗脑袋,全身微微哆嗦。
里面全是蛇,密密麻麻的缠在一起,各色毒纹的都有。
沈澜鼓掌:“合格!真棒!没哭也没晕!”
瞳榆瘪嘴,哒哒哒去了亭子里。
祁钺穿着黑色大衣,怀里正在逗这个白团子,还是长毛。
这是前两天祁钺带回来的,说是只没长开的狐狸,倒是可爱的紧。
瞳榆眼里终于有了笑容:“啊……小狐狸到姐姐这来。”
小白狐身姿灵巧,一下跳了过去,软萌萌撒着娇。
祁钺长指抵着眉心,突然懊恼:“瞳宝,我弄错了,这是只狗,长毛吉娃娃。”
瞳榆:!!!
她眼眸瞪得像铜铃,和怀里的吉娃娃大眼瞪小眼。
吉娃娃:“汪!汪!!”
瞳榆浑身一抖:“……你是狗?”
吉娃娃:“汪~”
她腿软,下意识就把吉娃娃丢了下去。
幼崽吉娃娃懵逼,眼睛乌溜溜的,趴在地上像个小山羊。
祁钺嘴角噙着笑,拉着瞳榆道:“走吧。”
瞳榆搓着鸡皮疙瘩,“去,去哪?”
“这狗太讨厌,竟然吓我们家瞳宝,丢在这吧。”
祁钺拉着瞳榆走,眉眼清冷,一本正经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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