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伊琳有点转不过来脑子,“可是,布兰霁和慕容晚关系挺好的。”
在她还是伊家小姐时,那些宴会他俩大多都在一起。
萧燃眼眸微深,“是挺好的,但也看谁跟谁。”
他背影挺直,黑衬衫随着走路扬起一角,露出劲瘦白皙的腰身,恣意洒脱,却很有安全感。
伊琳被他牵着手,突然有点扭捏,抽了抽手,“那啥,放开我。”
萧燃反应过来脸上一热,轻咳一声放了手。
“怎么了?”
伊琳飞快跑着,边跑边大声喊:“不怎么,一头绿毛的你怎配一身白裙的我,真掉价!”
萧燃:“??”
他第一次冷下脸,慢腾腾走在路上,越想越生气。
操!
这才是白眼狼,看看,他帮她解决产业的事,帮她修理花店,甚至帮她收拾慕容晚。
她一句绿毛配不上她???
看看看,她跑的多快!
不是,绿毛咋滴了!
萧燃烦躁抓了抓蓬松软发,阴沉着脸跟了上去。
几乎是两人刚到宴会场地,就遇见了瞳榆等人。
瞳榆身后跟着好多佣人,每个人都捧着个红丝绒盒子,里面放着老夫人精心绣制的旗袍。
老夫人被枪声吓得不轻,颤声问:“怎么回事,哪来的枪声?”
萧燃脸不红心不跳,“就突然的,我们怕您出事,特意回来看看。”
老夫人和老爷子对视一眼,满脸感动,“好孩子,快让奶奶看看,来。”
萧燃乖乖走过去,露出八颗牙齿。
老夫人抖着手,对上这坨发光绿毛,怎么也下不去手。
千言万语变成一声深沉的叹息,“哎……”
萧燃嘴角抽了抽,转身去找布兰霁。
伊琳对着瞳榆眨了下眼,也跟了上去。
瞳榆对刚刚的枪声也很不解,直到收到了伊琳的消息。
瞳榆:~
干的漂亮!
祁钺慢条斯理给她系着披风,嗓音低沉:“今天开心吗?”
瞳榆点头,翘着尾音,“开心~!”
她小声跟他嘀咕慕容晚的事,眼里满是幸灾乐祸。
祁钺蓦然凑近她脸颊,在她唇边啄了下,“抱着,嗯?”
“要爹式抱。”瞳榆举起双手。
祁钺倏而笑出声,唇瓣磨在她耳垂,声音低哑暧昧,“好乖。”
他将腰身弯下,长臂揽上瞳榆的腿弯,稍一使力就把人稳稳抱了上来。
祁钺抬手掂了掂,“感觉长肉了。”
瞳榆嘴角微扬,揪着他头发娇哼,“你什么意思,咋?”
祁钺捏着她腰身,熟练找到那令他爱不释手的软窝,细细轻抚。
“多吃点,长回来手感好。”
瞳榆轻哼,趴在他肩头玩手机,顺便给沈夜打了个招呼。
暖光打在她娇俏的脸上,朦胧似幻:“你笑一个嘛。”
沈夜穿着黑色大衣,薄唇扯了扯,多年了,他早已忘了怎么笑。
瞳榆努努嘴,“那你看好了,我笑。”
女孩眉眼昳丽,卧蚕饱满,笑颜绽放的瞬间让天地失色,露齿比了个耶。
某一瞬间,他看到了小时候的囡囡。
沈夜神色稍怔,这次嘴角是不受控的,微微上扬,越来越上扬,眼睑黑痣都被渲染的魅惑起来,邪性肆意,在黑暗中与恶魔挂钩。
他微暗的嗓音道:“妹妹。”
瞳榆死死搂住祁钺的脖颈,最后还是没控制住。
“哇靠!你这张脸笑起来绝了,绝绝紫!”
拍照的声音不绝于耳,瞳榆变换着各种角度,就差爬祁钺头上拍。
沈夜见她喜欢,笑容越发放松,眉间久违露出少年的肆意不羁,直到这时瞳榆才发现他和沈澜的相像点。
不是不像,是他在一直压抑自己的脾性,待在闭塞狭小空间里,严肃地用钉子封印自己,逐渐麻木。
瞳榆单手抵着下巴,手机被她转的飞起。
下定目标,必须改变沈夜这僵尸脸!
不然白瞎这副皮囊了!
就在她雄心壮志,斗志昂扬时,身下传来闷闷声:“宝宝,要被你勒死了。”
瞳榆赶忙松开手,揉着祁钺的脸讨好蹭蹭,“怎么不早点说。”
祁钺面容闷的醺红,趁势咬了咬她软唇,拖着腔调傲娇,“我乐意。”
瞳榆抿嘴乐了,抵着脑袋又去跟他腻歪,不知不觉就到了停车场。
慕容晚的司机见到他们哭天抢地:“救命,沈家主,快来救救我家小姐,救命。”
沈夜头皮一紧,刚扬起的嗑CP嘴角又拉了下来。
司机绝望,刚刚众人被吓得跑进停车场驱车离开,车速猛飙,谁还管他和慕容晚。
慕容晚已经晕了过去,狼狈不堪,甚至流了血。
瞳榆趴在祁钺肩头,“斯密马赛,救不了捏。”
两人上了车,很快便驱车离开。
偌大的停车场,只剩沈夜在,他面前还有辆价格高昂的车。
司机哭的更加悲惨,“沈家主,救救你的未婚妻。”
沈夜脸色冰冷,学着瞳榆的话重复了遍:“斯密马赛,救不了捏。”
司机:“……”
他他他好想笑,可现在不该笑,于是司机抱着慕容晚,仰天边哭边笑。
“哈呜哈呜哈呜哈哈哈哈呜呜呜呜!!!”
*
瞳榆和祁钺回来时,收到了好消息。
任尔东西南北:“先生,太太,师父醒来了!”
瞳榆心口发颤,从祁钺身上蹦下来就赶忙跑上楼。
楚冰今天刚回来,招呼还没打,自家主子就跑没了人影。
她困惑眨了眨眼,那日的主子明明柔柔弱弱一脸天真,怎么感觉越来越变味了……
房间内
仄而勒恪靠在床头,拿着个镜子细细梳着他的二千五青丝。
门突然被推开,瞳榆呼吸不稳:“师!师父?”
本该激动人心的时刻,为啥这么沉寂。
“嘘——”仄而勒恪手指抵在唇边,对她轻声,“安静。”
瞳榆有点害怕,小心翼翼趴在他床头:“师父,你怎么了?觉醒了第二人格?”
仄而勒恪理着头发,左照照右照照,最后恍惚道:“完了,睡一觉怎么少五百根头发。”
“我的三千青丝呢!!!!!”他骤然怒吼。
瞳榆嘴巴张成O形,下一刻拔腿就往外跑。
跑就罢了,她还边跑边喊,“不是我薅的啊啊啊真不是我——”
仄而勒恪靠在床头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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