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即使坐上车,也依旧是魂不守舍的样子。
沈思思没打扰他,到了沈家庄园就下了车。
司机将车开到了夜居门口,小心翼翼道:“家主,夜居到了。”
沈夜依旧是没有动作,恍若未闻。
良久,才道:“出去。”
司机如释重负,轻手轻脚下了车。
车内昏暗,沈夜全身隐在暗处,碎发遮住了那双隐晦的眼。
刚刚瞳榆说,白翊不是他杀的,让他好好回想当年的事。
这件事藏了多年,沈夜总是逃避性地拒绝想起,试图永远埋藏。
然,纸包不住火,总会被焚烧殆尽。
沈夜闭了闭眼,背靠在座椅上深吸口气。
再次追忆当年的事……
熊熊烈火,躺在地上的白翊,沈君的嘴脸,妹妹的哭声……
而他……
紧闭双眼的男人额头出了细密的汗水,手掌用力握着车座,泛起鼓鼓青筋。
过了很久,沈夜才睁开眼,眸色清明一片。
他打开车窗,窥见月亮高悬,皎洁明亮。
沈夜看了很久,眼里冒起红血丝。
没有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二十年,他被绑在道德伦理的审判钟表上,接受宣判。
咚……!咚……!咚……!
一声又一声,都是在加大他的罪恶感,心口沉甸甸,他在道德的最高点喘不过气。
可如今……
俊美倾姿的男人抬眼,与明月对视了很久。
感谢你的救赎。
*
救赎本人正缠着祁钺要亲亲。
“亲亲老公,亲一口,我想你啦。”
祁钺抱着人从浴室出来,腰身被一双细白的腿死死缠着,活像个吸食精血的妖精。
拖着浴巾给她擦着发丝,低头亲了亲她,喉间溢出哑笑,“才一天呢宝宝。”
瞳榆眼眸水盈盈的,格外清澈,对他比了个wink。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祁钺眉眼愉悦,抱着人到床上,“受伤没有?”
“没有没有。”
瞳榆掰着手指头数,“我杀了四个,不,五个人。”
祁钺注意到她手腕上的银镯,轻叹一声。
他家宝宝,终究是心软了。
不过这样也行,反正有了这镯子加上祁家的势力,想什么反就什么时候反。
瞳榆跟他比着镯子,“咻咻咻,这个多酷,你看看这戒指,直接成黑水了,遇到想审的人还怎么审?”
祁钺被逗笑,戳着她脑门,“银戒里只有两枚短针,是在关键时刻用来保命用的,谁让当枪使的?”
瞳榆撅撅嘴,“那不是太方便了,不过现在用镯子。”
祁钺给她吹着头发,“多看看穴位图,到时候把镯子里的银针改成无毒的。”
“瞳宝,这个镯子贴身戴,但别露出来。”
瞳榆点点头,自然是知道的。
若是被发现,她可能比沈夜还危险,这可是能控制沈家的。
“那么……”祁钺将吹风机放下,热唇贴在她脖颈轻轻咬了口。
瞳榆脸热,下意识缩了缩脖。
睡袍滑下一节,露出莹白细腻的肩颈。
祁钺喉结轻滚,长臂一伸就将人拽了回来,灯光全灭。
~
翌日
瞳榆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迷糊去开门时,却差点被绊倒,气的叉腰,“油饼,你们三个蹲这里干嘛?”
沈澜沈弋瞳也挤在门框,蹲在她脚边齐齐仰头。
沈澜:“妹妹想吃油饼了?”
沈弋:“我让佣人做。”
瞳也:“我也要吃。”
瞳榆气的每人打了一下,眼眸瞪眼,“是有病,说你们有病。”
“哦。”沈澜捂住心口,朝她肆意扬眉,“相思成疾了。”
沈弋刚睡醒,蒙眬眼角有抹惊心动魄的艳红,像只倦懒无害的泼斯猫,处处透着蛊。
他轻轻拽着瞳榆的衣角,“妹妹,带你出去玩。”
说起这个,瞳也就有点脸红,似琉璃般的蓝眸有些躲闪。
瞳榆倒是好奇起来,声调软软:“那等一会噢,我去换身衣服。”
沈澜钻进一颗脑袋,“换身好看的,化化妆。”
瞳榆瞬间顿住步伐,眯眼回视:“你是说平常衣服不好看,说我审美不在线,嫌我平常不化妆,嫌我不化妆丑?”
沈澜:“……”
他头皮发麻,心里只喊救命。
瞳榆重重冷哼一声,转身去了衣帽间。
当漂漂亮亮,打扮的像个小仙女似的人出来时,沈澜只想要抱抱。
瞳榆推开他,被沈弋抱住了。
瞳也眼巴巴,气的瞪了瞪沈弋。
瞳榆选了身黑茶风秋冬套装,配色甜酷大胆,很是惊艳。
上半身是软糯糯的山茶色毛衣,黑红蓬蓬裙到膝盖处,细带堆堆袜疯狂戳戳戳沈弋的点。
女孩小脸白皙,睫毛卷翘浓密,发丝如海藻,背着小包包站在那,妥妥小手办。
沈弋直接将人单手抱了起来,很是稀罕瞳榆这样,感觉妹妹还没长大。
清润慵懒嗓音透着些微微的哑意,质感悦耳,“小手办,你有一米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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