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经历魔鬼训练的人和东西南北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祁北额头撞到墙壁,鲜血直流。
其余三人见状不管不顾掏出了枪,彻底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反目成仇。
就在沈澜沈弋忍不住动手时,一道熟悉的嗓音传来。
“都住手!”
沈澜沈弋浑身一僵,快速转过身。
瞳榆披了件外套出来,身后跟着两名护工。
那张小脸微白,眉眼清冽,脖颈上的掐痕触目惊心。
尽管他们再怎么注视,瞳榆也选择了无视。
“祁北,还好吗?”
祁北被扶了起来,眼珠咕噜一转,眼泪说掉就掉。
“呜呜呜太太,说好让他们不要打扰你睡觉的,他们非不听,呜好疼。”
瞳榆抿唇,对着护工道:“带他去处理伤口,拍个片。”
护工点头,扶着祁北离开。
手腕忽的被拽住,沈澜慌忙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着急。”
瞳榆视线平淡,先是看了下他,又低头看向手腕。
沈澜拽的刚好是被石膏固定的。
沈澜一慌,瞬间缩回手,像是碰到烫手山芋。
“二哥不是故意的。”
沈弋走过来,有些恍惚。
她瘦了很多,下巴都尖了。
清冽沙哑的嗓音道:“妹妹……”
一连叫了好几声,瞳榆都没应。
血奴和东西南北的打斗也停了,此刻各自回归到主子身后。
三人位置不同,处境不同,心境不同。
明明距离很近,却像是中间隔着层鸿沟,怎么也无法越过这一层。
瞳榆冷漠无视的态度深深刺伤了两人,气焰消失的无影无踪,只能低声恳求:“能不能,让神医去给沈夜治病。”
瞳榆眨了眨僵硬的眼,单手拢了下外套,“他的生死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又是以什么身份来找我?”
两人脸色白了白,沈弋率先拉住瞳榆的左手,“他比你中毒还要深。”
瞳榆怔住,微睁着桃花眼问,“什么?”
她只知自己是喝了下毒的酒才中毒,根本不知沈夜也中了毒,还成了植物人。
沈弋垂下长睫,“他摄入的酒量太多成了植物人,没有医生救治,如今只剩下两天。妹妹,救救他好吗?”
瞳榆听的一愣一愣,消化完这件事后,不解望着他们:“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这种平淡毫不在意的反应,比那些大反应伤人多了。
就好像……他们本就是陌生人。
目光落在她被石膏固定的手臂,沈澜闭了下眼,“妹妹,二哥求你了,他不能再等了。”
瞳榆眼眶微涩,“你求我啊,你求我?”
沈澜以为瞳榆要松口的时候,她道:“这里没有神医,你就算跪下来也没有。”
沈弋握紧拳头,“那你……”
他觉得瞳榆在撒谎,那么严重的毒素怎么会没有医生……
瞳榆不想多说,头疼的厉害,转身就想回去。
沈澜望着手机里的消息。
【慕容晚】:我查过了,祁家确实没有医生可以治,那就是瞳榆手上有解药!自私忘恩的东西,亲兄妹情连解药都不肯给。
“等等。”沈澜快步闪身挡住瞳榆,眼神直视她,“你有解药对吗?把药给二哥好吗?”
瞳榆呼吸窒了下,凉风吹的很冷,脑袋都要炸了。
突然想到,今天周一,是她服用第二枚药液的时间。
沈弋闻言也站在了她面前,眼里带着红血丝,“妹妹,恩怨以后再说,等他好了随便你如何。”
两个人低声下气,却步步紧逼。
瞳榆觉得,要是不给,他们能直接上手抢。
望着沈弋这样,突然就绷不住了,泪水倏然模糊了视线。
“所以,是我的不对?我就应该将药双手奉上,我活该被掐,我活该死,我就活该被下毒?”
外套掉在了地上,穿着病号服的人像风中柳絮,好似风一吹就能倒。
沈澜心疼的不行,被夹在中间他都要疯了。
双臂猛然抱紧了瞳榆,他压下眼底的热意,“不哭好不好,二哥真的没有办法了,我没办法做到不救他。”
那是从小将他养大的亲哥啊。
瞳榆眼泪根本止不住,被抱着僵硬的像个雕塑,“那我呢?让你二选一呢?我就真的活该死吗?”
沈澜心底一揪,拍着瞳榆的后背哄着,“不会的,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等到他醒了我就脱离沈家好不好?”
他去给祁魇当儿子。
沈弋喉头梗着,他是第一次见瞳榆哭,心里针扎般的疼。
他说不出话,只是默默给瞳榆擦着眼泪,从口袋里拆了颗巧克力喂给她。
是瞳榆有段时间最喜欢的,每天都吃十几颗。
瞳榆嘴巴动了动,将这颗巧克力吐了出去。
记忆好像回到了很久之前。
‘小同学,记住了,我叫沈弋。’
瞳榆将沈澜推开,颤抖着手去口袋里拿东西。
两枚冰蓝色的试剂在她手中,好像稍不注意就会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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