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裙碎光在夜间闪烁,她头顶王冠稳稳,幽幽说了一句,“别光打啊,衣服还没扒呢。”
两个缠斗的人僵住,心底冒出恼怒。
原来,她都知道!
沈澜他们远远就看到那撒欢跑过来的人,裙摆飘扬,王冠华丽,像只漂亮的蝴蝶。
“嘻嘻,走吧,我报完仇了。”
瞳榆挡在他们面前,仰头冲他们笑,呲出小白牙。
她这小身板能挡的住什么……
沈澜勾唇揶揄:“小祖宗,你真闯了个滔天大祸啊。”
祁钺见人完好无损,勾唇给她扶正王冠,“聪明宝宝。”
在不伤到的前提下,随她怎么玩。
沈弋拽着瞳榆,嗓音介于少年和青年的低沉清润,“走了,等着挨抓吗?”
他其实也就比瞳榆大一岁,二十三。
在众人走后,暗处窜出几个黑衣人。
沈以瑶和伊琳早已晕过去,并且礼服破碎,浑身是血。
这……
新来的小小姐好毒。
家主让他们盯着沈小姐,如今是不是也包括收拾烂摊子?
还在忧郁要不问问,就被窜出来的嘻嘻哈哈扇了一巴掌。
嘻嘻大哥范儿十足,嗓子尖利,“笨蛋!这点事也要打扰他老人家!”
哈哈又赏他们一巴掌,“没点眼力见儿!家主当然是让你们保护小小姐!”
叮叮满脸冷酷,“没看到二少三少的态度吗!”
当当冷哼训斥,“愚蠢之人,不知所谓!”
黑衣人们被打的双双捂脸点头,老实巴交地去收拾烂摊子。
哎,他们错了。
呜,他们真的知道错了。
*
晚上十一点,沈澜回到了宴会。
今天不是自己生日,他象征性点了下蜡烛,接受了些祝福语,宴会就散了。
一路上他脸色很臭。
说好的礼物,死丫头到现在也没给他。
嘻嘻哈哈两个狗腿在旁边安慰。
“可能是小主子忘了,要不提醒一下。”
说话的嘻嘻被沈澜踹了一脚,脸色更臭。
哈哈眼珠子转转,“我觉得可能是在主宅等着,给准备惊喜。”
这话成功愉悦了沈澜,步伐都加快了些许。
到了主宅后哈哈被踹了两脚。
主宅内空空荡荡,只有沈弋一个,连个瞳榆影都没看到。
沈弋抬抬下巴,眼里都是玩味:“她说没吃饱,拽着祁钺出去觅食了。”
沈澜:“……”
又逮着嘻嘻哈哈揍了顿。
坐在沙发上等了会,越想越暴躁,男人眼角都红了。
佣人承受着低气压,想到去年,有个佣人对家主说了句生日快乐,家主沉声说他没有生日,当场把人从主宅迁走。
沈家大房不过生日像是默认的。
可能是因为瞳榆在,可能是因为那句玩笑,沈澜第一次注重自己的生日。
客厅大门没关,室外漆黑,稍微有点光就格外显眼。
前照灯刺眼明亮,有辆车距离越来越近,快速驶来。
女孩换回了睡衣,急匆匆跑下车,怀里抱着束花就快速奔来。
发丝蓬松,明艳娇俏,像个小炮弹冲进了呆愣愣的沈澜怀里。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她都没说话,似乎在等什么。
沈澜滚滚喉结,鼻尖是馥郁的玫瑰香,“你……”
“生日快乐!”
瞳榆一手举着花,一手举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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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榆低头瞅了瞅,不乐意的嘟囔:“喂,你倒是接花,手都酸了。”
沈澜接过,抱着花继续呆愣愣,整个人陷进了云朵里,飘飘忽忽。
这束暗红色丝绒黑巴克玫瑰,瞳榆一眼相中。
祁钺迈进客厅,手里提着双层蛋糕,“二舅哥,你不会要哭了吧。”
说着说着都给他整酸了。
又是跟沈夜跳舞又是陪沈澜过生日……那只能晚上好好陪他咯。
沈澜化身蜗牛,大大一只的人缩在沙发里,抱枕死死捂着脸。
瞳榆戳了戳他,不满,“你要自杀啊,我可是特意卡着零点来的。”
“没。”
能感觉到他还是很亢奋的,但就是羞于见人。
这下换沈弋臭脸了,粗暴地将沈澜拽了出来。
酸里酸气,“这不给你过生日了,矫情!”
沈澜任他说,嘴角疯狂上扬,“嗯,宝贝妹妹给我过生日。”
沈弋:“……”
蛋糕是提前订的十寸加八寸,偌大的客厅内灯火通明,蜡烛音乐,佣人纷纷来凑热闹。
沈夜站在门口,长睫轻撩眼睑小痣。
这么热闹的客厅,他从未见过。
就连沈老太爷和沈思思都凑来,瞳也被瞳榆从楼上揪下来。
社恐孩子一见到这场面就腿软,红着耳根对沈澜说生日快乐。
沈澜和善摸了摸他脑袋,心情好到爆炸。
他没戴生日帽,反倒是戴到了瞳榆脑袋上,眼神黏黏糊糊。
感受到祁钺的目光,朝他发难:“你给我的礼物呢?”
祁钺道:“我买的蛋糕,你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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